“當真。”雅塔一臉駭人的表情步步逼近雅困寒聲問道。“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族長。我相信我爺爺的話。他那個時候沒有說謊的必要”面對步步緊逼的雅塔。此時的雅困像是放下一切思想包袱豁出去了一般。毫無懼意的坦言道。
“爲何開始的時候你不說出實情。”“呵呵。族長”雅困無奈的搖搖頭又繼續說道“爺爺在那天晚上就對我們言明。要我們觀察清楚形勢後再做決定。他料定族長你以及你的那位朋友和這老賊父子之間會有一場爭權奪利的龍爭虎鬥。如果你贏了自然我們會找機會和盤托出。但是如果你一旦輸了。我們的下場也決計好不到哪裡去。多半是要跑路的。畢竟這老賊心狠手辣。日後對我們這一脈斬草除根的事情我們相信他們父子是一定做得出來的。這點就連父親這麼善良的人都不曾懷疑過。
其實不瞞你說我和我的父親已經做好脫離家族帶着家人外出隱匿的打算了。之所以一直不走也都是因爲父親放心不下你。僅次而已。父親本就不貪戀權勢。而我也因爲失去了爺爺的幫助顯然也已經失去了和這老賊一家人競爭家主之位的資格。所以更加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要不是父親心軟執意要在關鍵的時刻幫你一把。恐怕現在的我早就不知身處何方。也不至於弄得現在這般狼狽。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顯然雅困的話又一次深深的震撼了雅塔的心靈。不由得看向那個護子心切的中年人時眼神中充滿了尊敬之情。短暫的失神後雅塔無力的說道“罷了。雅困堂弟。老賴我們也是同宗同源血脈至親。今日看在你父親雅海族叔的份上。免你一死有何仿。至於你們父子是去是留。我雅塔在這裡發誓絕不做任何阻攔和挽留。任由你們自便吧。”“當真。”當雅塔當衆說完自己承諾後這回輪到原本一臉無所謂的雅困立即就不能淡定了。還在不自信的追問道。“當真。不過在你們決定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搞清楚。你必須得配合”雅塔的口氣再次變得凌厲起來。一副不容反駁拒絕的口吻。
“呵呵”雅困無奈的笑了笑。對着雅塔繼續說道“族長。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抱歉這件事情要讓你失望了。因爲爺爺怕我知道的太多招來殺身之禍。所以與他們三人密謀殘害你父親之人的消息是不曾對我說起過的”“當真。”“您覺得我現在還有騙你的必要嗎。”的確如此。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雅困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自己所知道的消息爲了保命幾乎都說了了。確實也沒有什麼好再隱瞞衆人的了。“你們走吧”雅塔無力的說道。“告辭”雅困冷冰冰的就是一禮絲毫不做停留轉身就走。“且慢”就在雅困父子二人準備邁出大廳門口時。雅塔又出聲阻攔道。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牽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神經。衆人生怕這個年輕的掌權者又生出什麼旁的心思發生什麼不可預期的變故。畢竟雅海此人的一應行徑值得衆人的尊重。大家此時都是誠心的不希望他出事的。
“怎麼。族長你要反悔。”雅困轉過身來。一臉警惕的問道。只見雅塔沒有理會雅困的疑問而是緩步徑直朝着雅海的方向走去。就這般在衆人裸的注視下對着眼前這個值得其異常敬重的中年人筆直的跪拜了下去。“族叔走好。保重”“快。快起來。使不得啊。使不得”顯然雅塔的表現贏得了在場衆人的一致的尊敬。這纔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該有的表現。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恩怨分明。
送走了雅海父子兩。雅塔一人獨坐主位。經過一陣不短時間的愣神過後。在底下衆人期待已久的眼神中這纔對着
躺在地上等死的雅溪幾父子遙遙一指解開了束縛其發聲的啞穴。畢竟只是被點了啞穴不能發聲而已。但是聽力確是不曾
有絲毫的影響的。剛纔雅困的話幾父子是聽的清清楚楚的。絲毫不曾落下的。
“二爺爺。這家主之位就真的這麼重要嗎。”雅塔無奈的問道。“哼。小雜種。勝者爲王敗者寇。事到如今。老
夫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刮隨你的便。不過事情都是老夫一人所爲。望你不要牽連老夫的家人就好。”雅溪此時倒
也看的開。反正事到如今橫豎都是死。也沒有浪費感情去向一衆晚輩做那求情之事。反倒會遭人恥笑。
大廳的氣氛此時出奇的壓抑和安靜。衆人都在等待着這個年輕的族長他的抉擇。一邊是現在族中碩果僅存的一個
元老臨死的最後要求。一邊是仇深似海的殺父之仇。孰輕孰重。雅塔需要抉擇。而底下一衆人也都需要抉擇。這是對衆
人理智與情感的終極考驗。縱然這雅溪再是十惡不赦。但終歸還是衆人的長輩。是族中現在輩分最高的一人。這麼些年爲族羣的發展沒有功勞也有汗血苦勞不是。
“他們兩個我可以答應。免他們一死。但是你和雅魁族叔的事情恕孫兒無法答應。殺人終歸是要償命的”最後雅塔堅決的說道。此言一出。全場都是頷首讚歎的聲音。“好。希望你信守諾言。和我們聯手的人就是”“啊”就當雅溪準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這個神秘強者的名字脫口而出的時候。不知從何處突然一道劍芒閃過。轉瞬之間只見雅溪父子幾人就已經身首異處。氣息全無。死的不能再死了。接着就見大廳暗處角落不知何時躥出一個桌緊身黑衣的身影如風一般飄散而出。眨眼之間就奪門而出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誰。”就當雅塔準備起身追出。仔細查看的時候。一聲阻攔的聲音自墨言的房間響起傳出道“且慢。雅塔道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莫要追了。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