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寶愣了片刻,卻是突然的覺得他真的好可愛,可愛到讓她忍不住的需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臉頰。
也許是真的因爲受了懷孕的影響,她竟然真的伸出手,摸上他的臉頰,然後摸着他的頭髮,最後燦爛的笑着,就像是一個孩子。
宮裡的事情的確比不上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認爲多少次,就連她自己也是那麼覺得。這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嘛,秦寶寶眯着眼,最後乖乖滿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沒有現代人那樣簡短而乾脆的短髮,因此也不需要考慮什麼髮型。蘇澤慕有一頭甚至於比秦寶寶還要好的頭髮,很黑很直也很滑。
宮裡的事情算是徹底的被蘇澤慕給無視了,因此她現在坐在蘇澤慕的大腿上,手裡拿着一把木梳,捏着他的頭髮,看樣子就是在慢條斯理的梳理着他的頭髮。
“宮裡的事情,我去不去,都是一樣的,倒是你,專心點對待自己的身體。”蘇澤慕點了點她的小鼻樑,寵溺道。
秦寶寶點點自己的腦袋,抓着他的大手,紅着臉不說話。
很多時候好像自己就是他的小寵物,可是她竟然也會是感覺自己非常變態的享受着這種感覺。似乎還蠻不錯的,這倒是真的。
就在王府內的兩個人甜蜜融融,皇宮卻是陰沉一片,原因無他,蘇澤慕今天拒絕了蘇哲邀請來宮裡吃飯一共十三次。
像是在嘲諷,嘲諷他這個所謂的宋國的王。像是在挑釁,挑釁他這個宋國的王。根本也不過就是形同虛設,毫無實際作用!
大殿之中已經沒了多少人,現在已經是夜深人靜時間,而他的內心也已經被消磨完了。
他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坐在那邊,沒有人敢上前去招惹他,就連他身邊平時都擠破頭想要靠近的女人也都一個個不知所蹤去了。
他在早上發脾氣的時候已經砍掉了好幾個人的人頭,現在誰也不會去觸及這個眉頭。
而就是這個點了,蘇哲也失去了耐心了,蘇澤慕不請自來,一步步的踏進了這個有些死氣沉沉的大殿之中。
一身黑袍,華貴不失優雅,他站在那邊,身後沒有跟着一個人,卻像是黑暗的王者,叫人忍不住看見的第一眼,心生敬畏。
他靜靜擡頭看着坐在所謂最高處的蘇哲,看着他手裡端着佳釀,在那邊賭氣一樣的喝着。於是他脣角微微一勾,什麼都沒說,也沒什麼都沒有做,卻讓蘇哲無端莫名
的火大。
“你現在來做什麼?”蘇哲冷勝問道。
“不是你一直催着我來嗎?我來了,只是可能會晚了一些時間,你知道的,秦寶寶纔剛剛睡下…若是她沒有休息好我就過來的話,我的心裡也會放不下的。”他說的很輕柔,話語之中更是圍繞着秦寶寶。像是心裡十分擔憂她的安危,若是尋常人聽見,指不定要多羨慕他口中的那個叫做秦寶寶的女人。
蘇哲卻是知道他只是在炫耀,炫耀他手中最後的一張王牌。他們是兄弟,哪怕不是來自同一個母親,可是那麼多年了,彼此都知道慣用的伎倆都是很清楚。因此他只是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冷嘲:“若是那個女人知道你都是在利用她的感情,別到時候得不償失。”
堂堂一個秦王國的公主消失了兩年,最後出現的時候成爲了一個乞丐,都說是被蘇澤慕給撿走的然後成爲了王妃的。但是這個世上哪裡會有如此湊巧又幸運的事情呢?蘇哲就不相信這個故事,他更相信是蘇澤慕用了什麼手段,最後得到了秦寶寶。
而那幾天秦寶寶跟隨着他上朝,看得出秦寶寶非常的依賴着蘇澤慕,現在更是有了身孕。誰都更願意相信秦寶寶這個傻乎乎的女人是喜歡上了蘇澤慕,纔會如此心甘情願的委屈自己而已。
不然在趙善大將來的時候,秦寶寶完全可以跟隨回到秦王國,繼續的做自己的公主最後也可以成爲秦王國的女皇。但是她選擇了留下來,沒有人知道爲什麼,但是猜測紛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法和想法,只有蘇哲知道秦寶寶多半是被暗中威脅了什麼,至於是什麼,恐怕也就是蘇澤慕最清楚了。
“我知道怎麼做,不過恐怕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會讓你很失望吧。”蘇澤慕不溫不火,像是沒有什麼脾氣一樣,慢慢的接了他的話,一步步的走進大殿之中,也一步步邁上了那臺階,走向他。
他現在的確是放心不下秦寶寶所以纔會選擇在最晚的時候來皇宮之中,因此倒是來的問心無愧許多了。
蘇哲還是忍不住的嘲諷:“呵呵,就算你現在對她能夠好,你不可能對她好一輩子,這個九鼎大陸,誰都知道你不止想要的成爲宋國的的王者,你還想成爲九鼎大陸的王者。到時候你又會如何處理秦寶寶呢?這還真的是讓人小小的期待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而爲之,蘇哲沒有叫人在皇宮內點燈,因此整個大殿之中只有一個地方擁有一盞明燈,就在蘇哲的身後。
他就
像是從黑暗之中而來,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盤腿坐下,正好就是坐在對面。
他似乎是在這裡等了一天,所以擺在蘇澤慕面前還有沒有撤去的酒杯跟酒壺,他只管拿了起來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蘇哲說的話,他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因爲蘇哲說的是實話,而且沒有一點兒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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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標的確是整個九鼎大陸,這樣他才認爲自己的一生是不過白白過去的。
“秦寶寶明白一個道理,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現在九鼎大陸已經三國鼎立,最盛的是秦王國,但是再過幾十年,誰也不知道三國之中會是哪個國家最先開始消失。”蘇澤慕飲酒,口氣淡淡。
蘇哲鼻子冷哼,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的看着他。對於他來說,蘇澤慕若是想要爬上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先把他除掉,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事情?
這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年很多次我都可以死了,若不是我有點價值的話,你若是沒有價值了,難道不是也應該要死掉的嗎?爲了你自己也好,爲了宋國也好,做好你自己要做的事情。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彆着急的把我叫進宮裡來。你要知道,就算我再不在意秦寶寶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可是那也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也不會讓孩子出一點點事情的。”蘇澤慕喝完了酒,將酒杯輕輕的放下,沒有聲音。
他只是看着那酒杯投下來的陰影,口氣平淡。有些時候對一些人或許就不應該有所謂的縱容,不然的話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蘇哲冷着一張臉:“你想什麼時候動手?你讓木國跟秦王國把這些都逼得我那麼緊,就是想逼我動手,然後你找一個最合理的藉口,除去我,又保護了你自己?讓你順理成章登上這個位置?可是你知道的,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殺了我才能得到的,我不可能就這樣白白交出來給你的。”
說到後面,像是有一些絕望的嘶吼。蘇哲瞪大着眼看着他的平靜的神態,忍不住的想很想撕爛了他的嘴臉。
總是這樣像是無所謂,卻是暗中又將這一切的局都給布好了。在他看來,蘇澤慕就是僞君子,非常虛僞的人。
蘇澤慕輕輕的笑了,看着他略略的暴怒,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一樣。
他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移開一點點,已經不打算飲酒了。
“你知道什麼是最可悲的嗎?”他微微擡頭,視線平靜而安詳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