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把握麼?”能直接和採石集團合作,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可現在很多國內的玉石商家都指望和採石集團合作。
那麼多玉石商家,可採石集團僅僅只有那麼幾個,這種能夠達成合作的機率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顧南城低笑,“過幾天就去了,到時候,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你老公是如何賺錢的,如何?”
見他笑得那麼有把握,我也不多問了,見藍灣快到了。
我從未來過這地方,看沿途的風景,我倒是不由的驚歎,這地段不錯,一面臨海,另一面靠山。
這四周都是一些漁民,靠打漁爲生。
藍灣這塊地段不大,前些年這裡聽說有個富商要開發成別墅區,後來這裡接連發生了幾起詭異的事情。
這裡就徹底沒人敢來動了,這事過了好多年,原本成半成品的房子,倒是榮幸成了落魄人的落腳點。
細細想想,那富商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顧南城將車子停靠在路旁,藍灣的路不能由車子開進去,我們只能走着進去。
“來!”顧南城朝我伸手,示意我拉着他。
“我能自己走的!”好在出門的事情,顧南城給我找了一雙平底鞋,現在走路方便。
顧南城嚴肅道,“過來!”
我無語,這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宣佈着他的霸道。
拉上他的手,我瞪了他一眼,碎碎念道,“霸道!”
他不語,拉着我朝藍灣走去。
走了一截,我倒是明白了爲什麼顧南城爲什麼要拉着我的原因了,這裡的路根本不能叫路。
雜草叢生,垃圾成堆一些地方甚至都有大便,我忍着乾嘔,“顧南城,你知道他們住在哪裡麼?”
我們走了好一截了,這裡住的人多,有些人大概是沒有住的地方,所以用一些爛掉的衣服和布料搭了一個小帳篷。
周圍堆滿了垃圾,顧南城拉着我,開口道,“之前派人裡調查過,面前有點印象,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我不由的有些狐疑了,老楊和樑雪念住在這種地方,悠然應該找不到,不過,既然來了。
也不能就這樣走了,走了一會,遠遠的我便聽到了吵架聲。
是兩個婦女,也不知道在爭論什麼,吵着吵着倆人並要打起來。
一個女人手裡拿着一根木棒,另一個手裡拿着菜刀,那菜刀缺了一個口,看樣子有些鈍了。
女人打架,總是笑料百出,拿着菜刀的不敢下手,拿着木棒的,下手的力道都不重。
但兩個嘴上卻誰也不放過誰,我不由的覺得好笑,憋着嘴巴,顧南城看了我一眼,“恨好笑!”
我搖頭,急忙否認,“沒有!”
那兩人也看見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和這裡太過於格格不入了,那兩個女人開口道,“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
顧南城這人冷,不笑的時候,神情都是透着冷意的,他看着那兩人開口道,“請問樑雪念家在那?”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指了指了另外一旁,我和顧南城隨着看去,之間一旁的房子實在破爛。
不由的擰眉,顧南城拉着我朝那邊走去。
卻不想被那兩個女人擋住,嚷嚷道,“哎哎,你怎麼這就走了?錢呢?”
我愣住,看着她們不太明白,“錢?什麼錢?”
“指路錢啊!”那兩女人齊齊開口道,我一時間愣住。
“指路錢?”
“對啊!”
顧南城從兜裡拿出幾張鈔票,遞給那兩個女人,隨後拉着的便朝一邊走去。
“這些人還真實在!”跟在顧南城身後,我不由的吐槽。
顧南城回頭看了我一眼,“你捨不得?”
我癟嘴,“不是,只是覺得現實!”我還沒有那麼小氣,去心疼那幾塊錢。
只是,大概是本身的性格所在。
跟在顧南城身後,我們找到了樑雪念和老楊住的地方,這地方實在太破舊了。
我不由的有些愣住了,樑雪念這女人向來喜歡闊綽,如今在這樣的地方卻能過下去。
想來她這人雖然不好,但能跟着老楊吃苦,也算是難得了。
見到老楊,我幾乎已經認不出他了,五十多歲的年紀,已經佝僂了腰桿,一身暗黑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
也不知道穿了多久,袖子上已經變得蹭亮蹭亮的了。
“南城,你來接我了?”樑雪念見到顧南城,
急匆匆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我愣住,看着情形,悠然是沒有來過了。
見樑雪念回頭土臉的朝顧南城靠近,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貴婦模樣,我一時間倒是也恨不起來了。
人就是這樣,我們憎恨富有的惡人,卻無法恨窮苦的壞人。
顧南城淡淡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楊悠然沒有來過這裡?”
樑雪念愣住,老楊一個激靈,看着南城道,“你說什麼?”
樑雪念接話看着顧南城道,“她不是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麼?南城,你糊塗了!”
老楊看着我,一雙渾濁的眸子裡說不出的驚訝。
看他們這樣,想來怕是還沒有見過悠然,也是,悠然一直被陸恆保護得很好。
而且帝都那麼大,雖然都在帝都,但能碰上幾乎的機率幾乎小到沒有。
我原本以爲悠然回來找樑雪念,但忘記了,悠然恐怕都不知道樑雪念住在哪裡。
“南城,我們走吧!”既然沒有來,就不用耽誤時間了。
“你別走,你說清楚,那賤人是不是還沒有死,是不是?”樑雪念攔住了我,扶着我的肩膀問道。
我被她掐得生疼,擰了擰眉頭。
顧南城將我拉開,看着她道,“你對楊悠然做了什麼?她沒死你那麼憤怒?”
“蓁蓁,你姐真的活着?”老楊上前插話,一雙眸子看我。
我點頭,“沒死!”
我不知道老楊是害怕還是失望,他和樑雪念一樣的反應,皆是不由的往後一退。
看樣子是被嚇到了。
縱然我也會想到他們這樣的反應,但親自看到,我心裡終究是不高興的,悠然沒死。
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沒死,不應該是很高興,很激動地麼?爲什麼他會這種表情?
我看着老楊,一字一句道,“我姐沒死,你似乎很失望?”
他大概被我氣勢嚇到,不由的後退了一步,“沒有,我......我很高興!”
人嘴巴會說謊,可身體語言不會。
老楊這樣明明就是在說謊,“當年我們姐妹三人被你趕出來的時候,我只是單純的恨你,但現在我卻想殺了你,不,是想要你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