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避重就輕的談着。
我給他倒了杯水,隨後將身上的圍腰解了下來,看着他道,“你的腿恢復得怎麼樣了?”
見他現在走路挺利索的,我不由的開口問道。
他點頭,“恩,能走了!”
說完,他喝了口水,便看着我道,“蓁蓁,我可能要離開帝都了!”
我愣住,“爲什麼?你打算去那?”
他微微一笑,“還沒有確定,大概會滿世界的走吧!”
我擰眉,“你的公司呢?怎麼突然想要走?”
他將杯中的水飲盡,開口道,“我本就不喜歡帝都,你是知道的,現在腿好了不少,我將公司都轉讓出去了,我打算去一趟埃及,如今我父親不在,除了你我也沒什麼牽掛。你和顧南城也挺好的,我打算做個揹包客,好好的將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走一遍!”
俞灝說這話時很平靜,我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知道,他從來不喜歡帝都。
當年他在帝都創業,是因爲我說過,我想留在帝都,闖出一片屬於我們的天空。
如今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經歷了不少,年歲在長,心在老,他想一個人走走也是好的。
無牽無掛,浪跡天涯。
“那你保重,記得時常給我寫信!”看着他,我笑着開口道。
他點頭,起身道,“今天我過來是專門和你道別的,安語的事情,我原本打算對她下手,但我想過,她是你朋友,若要動手,輪不到我們!”
我微微愣了愣,有些吃驚,“怎麼那麼匆忙,打算什麼時候走?”
他淺笑,“機票是今天晚上!”
那麼快!
他見我鄒眉,不由的笑了笑道,“好了,我先走了!”
這一別,再見便是多年之後。
俞灝去了埃及,後來又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很多年之後,他又回到了埃及。
我收到他的信,他在信裡說,蓁蓁,我在埃及定居了!
簡單的幾個字,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再後來,我便再也沒有收到俞灝的信。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俞灝在我生活裡存在了11年,而後的幾十年,縱然我們都生活在這個地球上。
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收到悠然的電話,是在俞灝離開的第二日。
看着她打來的電話,我久久沒有接,心想,如今的悠然我已經沒有辦法平心靜氣的面對了。
“找我什麼事?”電話一直在想,我索性接了起來,隨後便開口問道。
電話那頭冷笑,“蓁蓁,我以爲你至少會對我溫柔些!”
“說吧,有什麼事?”這語氣不算冷,悠然雖然設計了那麼多事情,但畢竟都是爲了自己討回公道。
我對她冷淡,無法是因爲心裡過不了那坎,我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悠然會變得心思那麼深沉。
可如今到了如今這一步,誰都不怪,只怪歲月催人。
悠然在那頭淡淡開口道,“我們姐妹之間應該聚集,環東路‘相見’咖啡廳,今晚八點,我等你!”
說完她又道,“你不來也沒事,我會一直等你!”
掛了電話,我看着窗外被風吹落的桃花,心好像也被吹落了,我不是怕悠然,也不是怨她。
只是,心裡不知道怎麼了!
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早,索性我直接進了書房裡找本書看着。
人總會有煩躁的時候,多看看書,總是沒錯的。
顧南城五點下班,聽到外面的汽笛聲,我纔回神,放下書本下樓,見顧南城一手拉着饅頭。
一手提着菜,不知道怎麼得,突然看到這幅畫面,我一時間心裡頗有觸動。
顧南成一直是很優秀的男人,不說別的,就是他一張顛倒衆生的臉,就足夠讓女人神魂顛倒。
儘管他現在已經三十多歲了,但依舊迷人得不得了。
“怎麼老是發呆?”屬於顧南城特有的聲音想起,我一時間愣住,猛得回神。
笑道,“顧先生太俊朗,顧太太的魂被勾走了!”
顧南城勾脣一笑,這一笑,春風十里,美不勝收!
我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顧南城一雙黑眸看着我,眸子裡含笑,帶着濃濃的寵溺和歡愉。
面
前突然多了一快潔白的手帕,我愣愣看着顧南城,不知道他這是做什麼。
只見他淺笑道,“擦擦嘴巴,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一時尷尬,猛的從他手中接過帕子,三下五除的慌亂的擦着嘴巴。
但隨後就傳來顧南成和饅頭的笑聲,男子笑聲爽朗清明,孩子笑聲稚嫩歡愉。
我回神,發覺自己是被顧南城耍了,惱羞成怒將手中白色帕子扔給他,沒好氣道,“今晚的晚飯你做,還有,晚上睡客房!”
顧南城將我拉進懷裡,板着臉道,“做飯可以,但是,讓我獨守空房可不行,蓁蓁,你可不能冷落我!”
我冷哼一聲,抱着手不爲所動。
饅頭歪着腦袋看着顧南城道,“爸爸,媽媽不要你睡,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啊,你不會獨守空房的!”
“噗!”我不由的笑了出來,果然,我兒子真的是個乖寶寶。
我將饅頭抱在懷裡,贊同道,“對啊,有饅頭收留你,你也不算獨守空房啊!”
顧南城有些無奈的看着饅頭,開口道,“兒子,只要不和你媽媽睡,爸爸和誰睡都算是獨守空房!”
饅頭不解的歪着腦袋道,“真的?”
“當然!”顧南城點頭,繼續道,“不然你明天去上學去問問,你們班的小朋友,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是睡在一起的!”
“顧南城!”我開口,有些沒好氣道,“你幹嘛呢?就你會教饅頭一些亂七八糟的!”
要他去問同學這種問題,要是讓饅頭的老師聽到,那不是鬧笑話麼?
顧南城低笑,“怎麼能說是亂七八糟呢,這是常識!”
我懶得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索性直接上了樓,丟下一句話給他道,“記得做飯!”
隨後拉着饅頭上樓讓他看書。
當老婆像我這樣,還真是不合格,家務很少做,還不溫柔,有時候我還真是挺幸運的。
如果這輩子沒有遇上顧南城,怕是沒有誰我將我寵溺到這一步。
悠然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和顧南城說過,一來是擔心他多想,二來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事情。
縱然和他說,他也不能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