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蓁蓁,你給我坐好!”南宮九將我按在座位上,開口道。
他這一吼,我倒是冷靜了,轉頭看向他,開口道,“你會和他們合作?”
他不語,伸手要拿水杯,但發現杯子已經被我摔了,隨後起身去倒水。
回來時,手裡拿着兩杯水,一杯放在我面前,一杯他喝。
“蓁蓁,我想聽你怎麼說?”他放下杯子,他將目光看向我,打算聽我說話。
聽我怎麼說?這話問得輕巧,“我說?”我不由的想笑,“你是想說,讓我離開顧南城,陪着你守着這棟別墅,你對此事就不會出手?”
他挑眉,“這樣不好麼?”
好,怎麼不好,如此,顧南城相安無事能平安度過這一關,而他也能讓我心幹情願的留在他身邊。
這樣有什麼不好?
“南宮九,如今的我,已經被千夫所指了,這樣的我,跟在你身邊,你真的覺得我合適麼?”
一個讓丈夫帶了綠帽子的女人,他帶着身邊,不是遭人嘲笑麼?
他看着我,笑了起來,手掌撫摸着我的臉,一雙眸子深情,柔軟道,“別人怎麼說,與我無關,你於我而言,只是楊蓁蓁,不是顧南城的妻子!”
感動麼?我突然鼻翼很酸,眼淚滴落,“好,我答應呢!我會離開顧南城,但是必須等他度過這關!”
他嘴角的弧度淺淺盪開,如同春風吹過的花朵,淺淺開了,“好,放心,他不會出事!”
說完,他捧着我的臉,將臉上的眼淚淺淺吻去,隨後將我擁入懷裡。
安語說對了,我很壞,所以,既然如此,那麼我就要壞到底。
從南宮九別墅出來的時候,他吩咐人送我,但被我拒絕了,我給沈瞳打了電話。
她大概不敢接,亦或是不想接。
我聯繫打了好幾個,她才接了,“二姐!”
這兩個字,昨天以前,我聽着覺得很溫暖,可是今天,我聽着卻覺得很冰冷。
“六號茶室,我們見見!”我開口,很平靜。
她頓了一下,隨後道,“我還要上課,恐怕沒時間!”
“躲着我?”我淺笑,有些諷刺,“沈瞳,奕帆若是知道
你是這樣的女孩,在九泉之下,怕是死不瞑目!”
“二姐!”沈瞳開口,情緒有些激動,“對不起,我根本不知道是這樣的後果,安語說她只是想要把照片傳給顧南城,刺激一下他,是他把奕帆害死的!”
我壓住心裡的怒氣,開口道,“六號茶室,你不是一直想要見見奕帆的大姐麼,我帶着她一起來,也算是正式讓你和我們一家人見面了!”
“大姐?”沈瞳疑惑,“大姐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冷笑,“她沒死,活得好好的!時間十二點,我不習慣等人,更不喜歡遲到的人!”
說完,我便將電話掛了,隨後打車去了陸恆的別墅。
陸恆知道我要過去,派人在別墅門口等我,進去的時候,悠然半跪在地上玩積木。
前些天饅頭教過她,所以她最近好像很喜歡玩。
陸恆穿着家居服,身上繫着黑色圍裙,看樣子好像是在做飯,見我來,從廚房裡開口道,“你和琪琪說會話!”
我點頭,“恩!”
秦子裴提着大袋小袋進來,見我在,驚訝道,“你在這裡?”
我點頭,繼續和悠然說話。
他將東西放好,走到我身邊,有些不好開口道“蓁蓁,早上的事情是真的?”
我沒有迴避,點頭道,“恩!真的!”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藏的!
他有些驚訝,嘴巴張得老大,聳了聳肩膀,有些不自然道,“你很喜歡那個俞先生?”
我搖頭,“他是我的親人!”
“啊?”秦子裴更驚訝了,開口道,“你口味還真是重!”
我不語,看了眼窗外,原本以爲大年三十的那場大雪是最後一場,如今看來,怕是還要有一場大雪了。
微微嘆了口氣,“這是陰謀,我們都被下藥了,俞灝被注射了冰毒,我被迷暈了!”
“誰做的?”秦子裴臉沉了下來,都是在道上混的人,有些話不用說得清楚明白。
稍微一提點就知道了。
“顧南城的仇家?”陸恆走了出來,將身上的黑色圍裙解了下來,將悠然拉了起來。
我點頭,“是也不是!”
他擰眉,扶着悠然坐到餐桌上,隨後示意我坐,“這事需要我們出面麼?”
我搖頭,“不用!”
這一次,我自己動手,和安語走到這一步,是我太過於退縮了,若是奕帆死的時候,我就意識到。
現在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陸恆點頭,道,“有需要,你可以儘管開口!”
我淺笑,微微點頭,他說這些,是因爲,悠然是我姐姐,說是給我面子,其實是在給悠然面子。
“等會,我要帶悠然出去一趟,你可以派人跟着,或者你跟着!”我開口,和陸恆表明來意。
他微微一愣,隨後也沒有多問,點頭道,“恩!”
感謝陸恆的理解,因爲上次悠然出事,我心裡還是有自責的,所以,這一次帶悠然出去。
我有些小心翼翼。
吃了飯,秦子裴倒是主動的收拾碗筷,陸恆帶着悠然上樓添加衣服,我在客廳裡拿着手機發呆。
也不知道,顧南城這個時候在做什麼,饅頭還好麼!
本想打電話問,可我終歸有些怯場,原本出差三天,如今纔出去兩天不到,他就回來了。
想來是因爲照片的事情吧!
“走吧!”陸恆帶着悠然下樓,見我發呆,淡淡開口說了一句。
我回神,見秦子裴也穿好了衣服,想來也是要一起去。
上了車,我和悠然在後座,秦子裴開車,陸恆坐在副駕上。
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我突然開口道,“陸先生,如果你遇上這樣的情況,會怎麼做?”
我無法猜透顧南城此時的想法,更無法面對他。
陸恆掃了我一眼,開口道,“楊小姐,我看你急糊塗了,這樣的問題,我回答不了,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一愣,隨即不由的笑了,看着陸恆道,“實在抱歉,我真的事急糊塗了!”
好在這個人是陸恆,若是別人,這樣的問題,問出來定然是不好的。
到了六號茶室,禮儀小姐穿着旗袍迎了上來,甜甜笑道,“幾位裡面請!”
我看了一眼茶室裡,見沈瞳已經到了,坐在窗邊的位置,挽着丸子頭,一身休閒的冬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