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男人在自虐

江越舟不是個浪漫的人,他把另外一個女人的已婚照片放在錢夾裡,跟自己交朋友後也沒有想過拿出來,可見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地方一定非常特殊,

這張照片,讓卓佳予不得不懷疑,江越舟還保留着對那個女人的回憶,他錢夾裡放着的照片,那種近乎自虐的心態證明,他對這個前妻的感情絕對不一般,

卓佳越開始留心收集江越舟前妻的情況,她終於輾轉知道,B大畢業的葉貝貝,剛一出校門就嫁給了江越舟,夫妻生活兩年半後離婚,然後葉貝貝與高幹子弟黎明朗訂婚,再悔婚,現在遠嫁他鄉,大概已經生了孩子,或許永遠不會再回來,

葉貝貝已經結婚生子了,這個認知並沒有讓卓佳予恐慌的心安定下來,反而讓她對江越舟更加懷疑,她能知道葉貝貝的近況,江越舟自然會更清楚,一個結婚的女人,還值得他多花心思,如同至寶般把相片隨身攜帶,,,

對江越舟這種充滿不確定的擁有感讓卓佳予滿懷猜疑,她急需把江越舟抓得更緊,急需用婚姻來綁牢這個讓她爲之着迷的男人,

她開始盡力在江越舟面前表現自己溫柔賢淑又大度的一面,無微不至地每天給他打電話,提點他各種生活裡的注意事項,變相的告訴他,他身邊是需要個女人照顧的,

可是無論她做什麼,怎麼努力,江越舟永遠是那副冷清的模樣,也許在某一些特別的時刻,如他看着她扎着圍裙在廚房忙碌時;如她爲他泡上一壺香氣嫋然的大紅袍時,他烏黑的眼睛會直直的望向她,精神狀態也好像會出現一點裂隙,但那隻會是一瞬間的恍惚與迷惑,如同她是他的錯覺般,他可以輕易將那種失神狀態迅速掐滅,

江越舟永遠如同苦行僧般生活着,即使她厚着臉皮衣襟半敞,投懷送抱,他也從不會做什麼,甚至連親吻都沒有一個,他總是能理智的與她保持着最合適的距離,退一步稍遠,進一步又稍近,這樣的距離剛好達到平衡,

卓佳予側頭,看着全神貫注開車的江越舟,他側臉的輪廓英俊異常,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上一摸,看着這樣的江越舟,她突然懷念起那天網球館的他,

這麼久以來,那天是他唯一次對她不再疏離冷漠,真心流露出溫柔體貼來,因爲只有那麼一次,所以她印象特別深刻,

那天他們約好去打網球,江越舟因爲公事來遲了,她先到了網球館,換上了粉白相間的運動裝,梳起馬尾辮,朝氣蓬勃的如同一個年輕稚氣的女學生,

看着江越舟遠遠走來,她小跑的就迎了上去,“越舟,你來了,”她仰着頭看着他笑,

江越舟看着她,神情好似微微一怔,她卻沒有留意,接着說:“我訂了那邊的草坪場地,你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就讓人換成紅土地,”

“你喜歡草坪地,就在草坪地吧,”江越舟難得的微笑說話,

她有些詫異地擡眼看他,覺得江越舟今天的情緒好像特別好,眉目間的溫存那麼生動,深邃的眼睛裡情深意重,他甚至慢慢上前一步,只是盯着她看,

江越舟高她幾乎一個頭,站在他面前姿態閒適,彼此的呼吸都在空氣裡交織,

從相見以來,江越舟從沒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姿態看過她,從來沒有,即使隔了這麼久,她也不能忘得掉,

卓佳予不由心神盪漾,有些羞澀的看了江越舟一眼,“你去換衣服吧,運動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她的語氣溫柔,神情嬌憨,只覺得心裡從來沒有的快樂,笑容也愈發的神采飛揚,

下午的陽谷照在他們身上,如同帶着夢幻般的色彩,微風吹了,夾雜着隱隱的花香,這樣的良辰美景,讓人好像暫時忘記了現實,江越舟看着她,神情變得更加恍惚,嘴角微微上揚,黑色的眼底有着柔和的光,不經意地在流動,“你看你,熱的額頭都是汗了,”他的聲音溫柔的近似乎蠱惑,伸出手輕輕地擦拭她額角的動作熟稔自如,寵溺的氣息在瞬間能令她醉倒,

一切都恍如隔世,

曾經的幸福甜蜜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那之後,江越舟依然跟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感情依然是不溫不火的平靜無波,

江越舟是頑固的,卓佳予沒有辦法真正靠近他,哪怕她曾經試圖小小改變一下他房子裡的氣息,都不被他容許,

卓佳予儘管在外面風光無限,家世好,事業好,相貌好,但是她在自己所愛的男人面前,依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即使身爲江越舟的女朋友,卻也是前所未有的缺乏安全感,

這個男人,她愛,卻抓不住,他的人似乎永遠不屬於她,若即若離,就連心思都不讓她看透,

她忽然有些不甘心起來,藉着這幾天胃腸感冒,又實實在在的餓了自己兩頓,於是昏倒在律師事務所裡,有眼色的秘書快速的給江越舟撥通了電話,

卓佳予終於溯源得償,江越舟從公司直接趕來醫院看她,偏偏手下的人聰明的過了頭,看着她之前臉色蒼白的嘔了幾次,竟然自作主張的給她送到了婦產科,

江越舟來時,她正被送進婦產科的門診室,熱情的女醫生偏巧認識江越舟,以爲是他們是未婚先孕有喜事了,烏龍的笑話鬧了一大堆,在醫院裡,卓佳予就知道自己惹惱了江越舟,

看着江越舟動作熟練的的掛擋踩油門,卓佳予垂下眼睛,下意識地將安全帶抓得緊緊的,江越舟開來的是輛跑車,底盤極低,速度快起來,彷彿是貼着地在飛駛,她知道,他現在依然很生氣,

……

高羣芳等不及下班,請了假就飛奔到葉貝貝從前的家裡,進了屋,看見葉貝貝她還沒等數落,就聽見了屋裡傳來小孩子響亮的哭喊聲,“啊,貝貝,你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怎麼沒有通知我們啊,”

你們是誰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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