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比祁胤睡得更早,而同一時間的趙家,卻被緊張的氣氛籠罩着,趙志遠煙不離手,一口接一口抽着,趙夫人難以忍受,卻未商量出對應法子之前,死撐着不肯離開書房。
“這都幾年了,怎麼祁胤對夏妤還這麼上心呢?”趙夫人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氣極敗壞,又將頭扭向趙臻,開始落數着:“趙臻,當初你怎麼就那麼傻,帶夏妤參加你們同學聚會呢,若非你當初這般做,夏妤又有什麼機會認識祁胤,若祁胤沒對夏妤動心,此時就算夏逢時直接判刑,祁胤也不會出面幫忙的。”
趙臻此時也正想着這事,只是習慣了爲自己開脫,便往夏妤的身上潑髒水:“誰知道夏妤在我面前裝得乖巧懂事,轉頭卻要揹着我跟祁胤眉來眼去,真是個不知羞的。”
趙臻向來自信過頭,覺得夏妤本身就是自己不要的,理應晾在一邊被別人唾棄了,自然不願意承認夏妤被比自己更優秀的祁胤看上,只一心認爲夏妤沒臉沒皮,才抱上了祁胤的大腿。
趙志遠聽着老婆兒子你來我往,覺得兩個都沒能跟自己想到一個地方去,頓時又生了一層煩燥,又看老婆拉長着一張臉,就差把不痛快三字貼臉上了,便指着着趙夫人罵了起來:“我說你怎麼永遠都這麼不長進呢,什麼都顯擺在臉色,就怕別人不知道你做了虧心事?”
趙夫人聽出趙志遠在遷怒自己,心裡更是不愉快,只是素來就怕這個同牀共枕近三十年的老公,再覺得委屈,也只敢往肚子裡吞。
知道趙志遠心情不佳,趙夫人服軟地站起來,給趙志遠斟了一杯熱茶,還軟軟地說了一聲:“老趙,我一個女人,平時也沒有見過大風大浪,臉上哪裡藏得住事,以後我多跟親家夫人討教就是了。”
說到洛夫人,趙夫人便有幾分咬牙切齒。
趙志遠也是一哼:“要不是當初洛柏青看不上咱們家,至於整出這樣的事情嗎。”
掃了掃同樣臉色不好的趙臻,趙志遠又把怒氣遷到了趙臻的身上:“你不是說那洛勝茹什麼都聽你的,對你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嗎,怎麼當初讓她跟洛柏青鬧生鬧死,給你製造機會,她都不肯。”
這是要翻舊賬了,趙志遠能把趙臻教育得這翻沒心沒肺,他的心自然早就黑如墨了,需要的時候,他把洛勝茹當佛來供着,這會兒不滿意了,自然新仇舊賬一起翻出來了。
趙臻臉色難看,想起洛勝茹在酒樓裡說的話,只覺得洛勝茹笨死了,若自己以後還靠不上洛柏青,那麼自己跟洛勝茹在一起,豈不是等於白白浪費那麼多心血,就得了這麼一人。
想一想,覺得自己吃虧了,不知不覺中,洛勝茹在他心中的份中,就掉了幾分。
趙志遠看了眼趙臻的臉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已經跟自己想到一塊兒,臉色漸緩了,便與趙臻說道:“也除了胸口那兩團比夏妤長得好,那顆大腦可及不上夏妤一半,不過笨些也好,好糊弄,你這頭先安撫着她,回頭你就尋夏妤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