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禮敬一句話都不離開華可信爲趙志遠做了多大的事情,讓衆人對趙志遠的懷疑更甚。
要說夏逢時出事情了,書記這個位子就要空出來,作爲緊追書記位子趙志遠。若沒有出現突發事件,就能穩穩坐在書記位置上了。
而華可信不就是夏逢時家裡的管家嗎,夏逢時每天在外忙碌,居秀茵一年到頭,有近半年的時候在醫院裡過,家裡主人都不在,華可信這個管家不就稱大嗎,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實在如魚得水一般輕易了。
一些參加過趙臻和洛勝茹訂婚的酒宴的人,回想起夏妤說過夏逢時還未出事,趙臻與洛勝茹露營慶祝的事情,心裡頓時生起了無數的懷疑。
華可信覺得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又似被人當衆脫出衣服,露出了醜陋的人心,臉上青紅交錯。張嘴難言。
方禮敬知道今天不能拿趙志遠如何,之所以會帶着警察進來,無非就是給趙志遠添堵,此時看到趙志遠如此,還真叫一個解氣。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趙志遠眼睛瞄了眼方禮敬的工作牌,暗自記下了他的名字,用力的舒了一口氣,避重就輕的回了一句:“我與運來餐廳沒有一點關係。”
趙志遠是堅信自己沒有留下一點的把柄。
方禮敬點點頭:“實在是華可信死命說那餐廳是你的,若我不放了他,回頭你會狠狠的報復上來,我便過來了解了解,既然你否認了,我便走正常程序吧。”
說罷,方禮敬帶着同事紛紛離開了。留下趙志遠面對着同事帶着懷疑的目光,趙志遠哪裡還呆得下去,收拾好東西。立馬就離開了單位。
到家,看到趙臻正與趙夫人準備着婚禮的事情。頓時覺得煩躁,對洛勝茹這個媳婦生起了不滿。若是洛柏青在書記的位子出力,自己又何必求險,就算自己滿過了所有人,以後自己坐上了書記這個位子,怕是也少不了別人的懷疑吧。
趙臻看到趙志遠,連忙站了起來:“爸爸。”
趙志遠指了指樓上:“你跟我上來。”
趙臻看趙志遠的臉色,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立馬放上的事兒,跟着趙志遠上了樓,進了書房:“爸爸,發生了什麼事情!”
“華可信這個蠢貨!”想起方禮敬當衆問起的話,趙志遠就覺得心口的那口氣如何也散不去。
趙臻眼神閃了閃:“難道爸爸讓華可信辦的事沒有辦法,讓夏妤察覺了我們的行動?”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若是夏妤那麼容易察覺,怎麼到現在還不找上門來。
趙志遠卻悄然舒了一口氣,好在這件事情,華可信沒有搞砸,立馬問起趙臻:“今兒不是讓馮吉找夏妤了嗎?”
馮吉原本也是好夏逢時一手培養起來的人,可由於夏逢時管得嚴,讓他錯過了許多被人巴結的機會,久而久之,便恨上了夏逢時,如今已經是站在了趙志遠的身邊。
聽了趙志遠的話,趙臻點點頭:“爸爸放心,我已經跟馮吉聯繫過了,爲了避免夏妤提前準備,所我讓馮吉出發之前再給夏妤打電話。”
趙志遠讚許的看了趙臻一眼,除了看上了洛勝茹,趙臻還從來沒有錯過一件他不滿意的事情。
趙臻看了看趙志遠的臉色,問起了華可信。
一提到華可信,趙志遠心裡又來火,把剛纔事情一一說了起來。
趙臻挑了挑眉頭:“事情怎麼會那麼巧,偏偏對上了華可信?”
趙志遠之前顧着生氣,倒沒有想那麼多,這會兒聽了趙臻的話,也覺得十分巧合,看似有報警了引發了華可信的事情,可華可信被帶去調查的時候,怎麼事情就引向了他呢,若不是有人故意爲之,說出來還真叫人不信。
趙臻立馬給沈宴打了電話:“沈宴,今天祁胤有什麼安排?”
沈宴似乎早料到了趙臻會給他打電話,沒有半絲的遲疑,回答着趙臻:“祁胤下午都不在公司,我跟了一路,發現他的車子停在華可信的餐廳門口。”
結束了電話,趙臻咬牙切?:“是祁胤做的。”
心裡涌起了不安,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祁胤的能力,他查了幾天,也該查出一些眉目了。
與趙志遠一樣,趙臻暗罵華可蠢貨,餐廳開得那麼張揚,能不讓人懷疑嗎?憑華可信在夏家的收入,哪能把餐廳裝修的那麼奢華,早知道華可信那麼無腦,趙臻在餐廳的事情上,就該多放一個心眼了。
華可信的收入不能讓華可信如此奢華,那麼他手上的錢,自然就讓祁胤懷疑來路,設下這一局,祁胤定然是想利用華可信引出他們。
偏偏華可信那麼無腦,三而兩句就把他們供了起來。
趙臻氣得臉都扭曲了,恨不能撕了華可信那張賤嘴。
趙志遠已經冷靜下來,與趙臻說道:“眼下只能利用夏妤把祁胤收集到的證據拿出來,我們拿到手上一一燒燬了。”
趙臻也分析起來:“祁胤那麼愛夏妤,爲了討好夏妤,一定會給她一個驚喜,便會一次性把收集到的證據交到夏妤的手上,若是這樣,也省了我們夜長夢多。”巨東吐才。
夏妤洗了熱水澡,坐在客廳上看電視,聽到樓下響車子的聲音,立馬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果然看到祁胤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提着她愛吃的茶點。
仰起頭,祁胤看到陽臺上的夏妤,心裡恍似鑽進了陽光,暖洋洋的,踩着輕快的腳步上樓,看到夏妤的頭髮還滴着水,挑了挑眉頭,並不出聲責怪,只拿了乾毛巾替夏妤擦拭着。
夏妤聞了聞茶點的香味,把馮吉給她打電話的事情告訴祁胤:“剛纔馮吉給我打電話了,想約我見個面,說他和幾個朋友要幫我爸爸證明清白,我說最近不想出門,就在外頭的茶樓見個面吧,不一會兒,他又打來電話,說已經在三樓的大海包間等我了。”
三樓啊,夏妤偷笑。
祁胤給夏妤擦着頭髮,與說起了華可信的事情,並沒有挑明讓夏妤做什麼。
不過夏妤聽了祁胤的話,立馬就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開着祁胤的車子出了門,夏妤走茶樓的大海包間,馮吉迎了出來:“小妤,來,馮叔叔給你介紹,這幾位都是你爸爸的好朋友,我們約好要幫你爸爸證明清白。”
朋友?
夏妤咬着這兩個字,只覺得可笑。
眼底一閃而過的鄙夷,隱藏得極好,下一秒夏妤便笑開了,走了過去一一與他們打過招呼,然後坐了下來,激動的看着馮吉:“謝謝馮叔叔,我真的太謝謝你了,爸爸爲人清白,又樂於助人,以前幫助過太多的人,可世人涼薄,得了我爸爸的幫忙,回頭反倒聯合起外人陷害了爸爸,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馮叔叔,你說那些陷害爸爸的人,是不是畜生不如!”
似乎說到痛處,夏妤微閉起了眼睛,似乎要哭起來。
然而她的眼角,卻將包間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畜生不如啊?
他們都是得了夏逢時照顧,如今又反咬一口的人,這畜生不如的自然就是戴在他們頭上的帽子。
馮吉的臉色同樣劃過難堪,眼底過過暗芒,覺得夏妤是在罵他,恨不得一巴掌抽了過去,打花夏妤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轉念又想,夏妤這是來求他們幫忙的,不可能懷疑起他們,這畜生不如的話自然就不是罵他們的。
穩了穩情緒,馮吉拍拍夏妤的手:“小妤,做人不能這麼小心眼,咱們不能那樣說人?”
馮吉自然不敢說肯定的話,那不等於承認了自己就是畜生不如嗎?
夏妤擡頭霧濛濛的眼睛,一臉的不解:“馮叔叔,我不懂,如果得了我爸爸幫助,到頭來卻要反咬我爸爸的人不是畜生不如,難道就是理所當然的,是好人好事,馮叔叔也覺得害我爸爸的人,都是好人?那馮叔叔怎麼不害我爸爸,難道馮叔叔是壞人?”
馮吉氣得咬牙,早就領教過夏妤的牙尖嘴利,這會遇上,只覺得更上了一層樓,自己如何也說不過她,又怕繼續糾纏下去,會誤了正事,便應付着夏妤說道:“小妤怎麼能這麼認爲的,那些人自然是畜生不如,可是咱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能說那些粗糙的話,所以馮叔叔纔會那般說的。”
“哦,我明白了。”夏妤像是很受教一般,嘴上卻重複着:“那些陷害爸爸的人都是畜生不如,早晚糟報應的,像那種垃圾,我們不能說,免得髒了我們的嘴,既然這樣,我們就等着他們受到報應吧。”
馮吉的胸口卡了一口氣,心臟突突的跳動,傳來割肉般的痛。
其他幾人面色也不好,想來被夏妤氣得不輕。
夏妤坐下後,按了按腦袋:“午睡沒有睡好,頭痛得很,馮叔叔有什麼安排,你快些告訴我吧。”
馮吉比華可信沉得住氣,很快穩住情緒坐了下來,與夏妤說道:“既然你不舒服,我就不打擾你了,咱們長話短說,我找了一些資料,看看有沒有用,這份你帶回去看看。”
夏妤的臉上染上感激,似乎有些忘形:“太謝謝馮叔叔了。
馮吉應了,小心的遞了一個眼色給身邊的人,那人會意,立馬與夏妤說道:“爲了更快的找到證據,咱們把收集到的資料都拿起來,一一分析吧。”
這是要夏妤交出手上的資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