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娘卻是微微一笑。
“是嗎?那接下來想必你會更加的喜歡……”
一個雙槍回籠,猶如一條白色的赤練蛇,蛇尾擺出,卻又迅速收回。
幸虧那吐谷渾的首領用自己的青銅鋼叉擋住,怎料地面卻還是被拖出了幾個大坑。
往後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才停歇下來。
旁側的種果不禁爲劉三娘拍手叫好,女子有此武功的,真是少之又少。
以前在淨心庵的時候,大師傅也曾告訴自己,學習一些簡單的功夫步驟,也好強身健體,乃至防身所用。
只可惜自己當時懈怠了。
現在還記得幾招而已,反倒是幫不上忙。
另外劉三孃的兒子,年紀尚小,卻也是隻能看着,爲自己的孃親加油。
連連被劉三娘給擊退之後的吐谷渾首領,卻是再也忍耐不住了。
青銅鋼叉彷彿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下子往劉三孃的身上甩了過來,劉三娘靈巧的與之抵擋。
可是力氣還是小了些,很快劉三娘就被這青銅鋼叉給按在那裡。
有些動彈不得。
旁側的種果哪裡受得了,抄起手裡的那個平日做飯的大鏟子。
朝着吐谷渾首領的這個後背就拍了過來。
“啊……”
只聽的一聲尖叫,這男人卻就捂着背躺在地上。
劉三娘順勢逃到了種果的身邊。
瞧着自己救了武功高強的劉三娘,心裡的這股子傲嬌的勁頭可想而知了,不免就在這裡炫耀起來。
居然直接揚起了手中的這個大鍋鏟。
“來來來……哪個不要命的再過來試試,姑奶奶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欺負人家寡婦母子,你們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們。”
其實剛纔只不過是這個吐谷渾的首領不小心罷了。
才被種果暗算了。
更是因此而發起火來,遂衝着身後那些個木頭一般怵在那裡的士兵們喊道:“你們是木頭嗎?沒看到本將軍被襲擊了,還不趕快上,把這兩個女人和這個孩子給我抓起來。”
話音剛落,身後早就虎視眈眈的那些個士兵猶如是餓極了的狼匹。
一下子狂奔過來,劉三娘握緊了手中的玄鐵槍便迎戰過來。
種果心中雖然害怕,但是卻也是拿着鍋鏟跟隨劉三娘一起對戰起來。
始終是寡不敵衆,很快就被繳械投降了。
“哈哈哈,你們剛纔的本事呢?你這個臭女人害的我和後背痛了這麼久!”
一個打耳光扇了過來,種果頓時覺得有些頭暈眼花。
怎料那吐谷渾的首領卻直接掐住種果的脖子,種果頓時被舉起來很高,雙腳在那裡使勁兒的蹬着。
此時,種果耳朵裡回想的卻是大師傅和主持的那句,萬衆佛法,萬新歸一,滅便是生,生即是滅……
難道這次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一邊的劉三娘和小男孩想要去救種果,卻被其他的吐谷渾士兵給狠狠地推開。
吐谷渾首領噁心的笑容響徹整個閣樓。
“今天你必須要
死,誰讓你知道了我們吐谷渾的秘密,哈哈哈……”
突然,一柄寶劍只穿過來。
那吐谷渾的首領應聲倒地,其他的士兵們趕緊做了防禦的狀態。
卻沒想到另外的弓箭猶如暴雨一般射擊進來,除了種果和劉三娘以及劉三孃的兒子,其他的士兵無一倖免。
劉三娘當然很奇怪,到底是誰出手相助,反倒是旁邊的種果,早就猜出來了。
只見一個青衣男子縱身而入,不是別人正是許石。
身後卻是跟着一批黑衣的殺手。
每一個殺手身上都插了一把彎刀,而這個後背上則是揹着一些弓箭。
其中一個殺手,卻是帶着一個金色的面具,這股氣質,卻是一下子就讓種果猜了出來,不是慕容靳又是誰呢?
“這些人是…”
雖說已經脫離了吐谷渾那些個將領的這個控制,但是劉三娘卻是仍舊有些個緊張地將自己的兒子護在身後,看着種果詢問起來。
種果急忙走到劉三孃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劉三孃的手。
“三娘,你不用擔心,這些人是來保護我,不是壞人。”
說着還故意走到了這個慕容靳的身邊,眼神之中帶着一些個蔑視。
這小丫頭居然敢這樣子對自己,慕容靳心中是恨的咬牙切齒,可是沒有辦法,劉三娘在這裡自己又不敢顯露出來。
卻只能夠臉色漠然地在那裡,一聲不吭。
難道是這個許石,卻是哭笑不得,還真是兩個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頭。
緩緩的走到了種果的身邊,許石這才行了個禮:“姑娘,你沒事吧?我們來晚了!”
雖說剛纔真的是把自己的魂都嚇散了,但是眼下卻依然得救,倒也就不願意再責怪了。
隨即便端起了一杯淡淡的清茶,品嚐起來。
笑着朝這個許護衛搖搖頭:“我沒事,許護衛不必擔心,你來的恰好是時候,再晚一步的話,恐怕我已經被這個老粗,給徹底捏斷脖子死掉了。”
看着眼前嬉笑的丫頭。
誰都想不到,這個丫頭居然是剛剛從鬼門關旋轉一次回來的人。
劉三娘雖然不適應這麼多人冒到自己的家裡,可是畢竟不管怎麼說,是人家救了自己,是種果救了自己,這些人又是種果的手下。
不過種果卻是毫不客氣,看了一眼這些人。
尤其是故意衝着這個慕容靳,沒好氣的說:“好了,好了,既然我已經沒有事情了,那你們趕緊都回去吧!你們在這裡,三娘容易緊張的,更何況明天被那些個村民們看到,恐怕也會議論紛紛。”
可是如今都已經是大晚上了,讓這些人去哪裡呢?
四周都是大山,荒郊野外,萬一再碰到狼匹。
想想都讓人覺得有些個害怕。
更何況這個劉三娘,這裡就是開客棧的,隨便收拾幾間房間,就能夠住人。
只是種果已經發下了命令,慕容靳只能憋着心中的怒火,然後準備跟着大部隊離去。
看着種果趾高氣揚的樣子,慕容靳真想把自己的面具撕下來,然後過去給這個丫頭幾
個大巴掌。
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已經變黑,劉三娘也不想讓這些個小夥子們,半夜趕夜路。
索性便來到了門前,擋住了去路,十分和善地說:“既然各位救了我跟我兒子的命,不妨就在這裡住一晚上吧,反正我這裡是客棧,空着也是空着,何苦浪費了這個資源?你們先坐着,我去給你們準備飯菜,想必你們肯定餓了!”
說着便準備去廚房忙了。
怎料卻被種果一下子給拉了過來,種果剛纔已經打了這個小算盤,想要讓這個皇帝陛下,親自去感受一下露宿荒野的這個滋味。
哪曾想這個劉三娘卻是好心好意,要收留人家。
難免撇了撇嘴。
“我說三娘,你這麼好心做什麼?不過是我的下人罷了,就讓他們出去住…”
一邊收拾得廚房的這些個東西,劉三娘一邊將米飯悶上。
然後才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種果。
“難道你真的是想讓皇帝陛下都在荒郊野外居住嗎?這要是傳出去,只怕你的小命不保!”
這話倒是讓種果直接猶如被閃電劈到一樣,直直的站在那裡。
如此說來的話,劉三娘早就已經看穿了慕容靳的身份,這是爲何卻不聲張,沒有給揭穿呢?
想到這裡,種果急忙將這個窗簾給拉上,然後看了一眼外面坐在那裡休息的慕容靳還有許石,以及其他的那些個護衛們。
心中默唸了一個阿彌陀佛。
才趕緊拉着這個劉三娘坐到了一旁,讓劉三娘先不要忙。
“我說三娘,你怎麼看出來的?要知道,皇帝陛下那可是沒有顯露自己的身份…”
種果覺得很奇怪。
瞧着這個小丫頭單純善良的模樣,劉三娘無奈的搖搖頭。
然後再次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那些個黏在那裡的大米。
“中間有一位戴面具的男人,身上的氣質,那可是與別人絕然不同的,我如何感受不到這就是帝王之氣。”
聽完此話之後,種果倒也是明白的。
當天夜裡,劉三娘讓自己的兒子把種果給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而此時,這個女人的手中,卻是握着一柄十分長的寶刀。
不知爲何,單單只是靠近,就覺得一股寒氣逼人。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我這個親手打造的玄鐵刀嗎?如今我就將之交給你,你幫了我這麼多,還救了我跟我兒子的命,算是我報答你的!” Www• тTk an• c○
說完便將這把玄鐵寶刀,交到了種果的手中。
種果身體本來就柔弱,差一點這個手都被這個寶刀給壓了下去。
不過慢慢的打開這個刀鞘,一股冷氣頓時冒了出來,再看看這把寶刀本身,更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輕輕的將自己的秀髮在這上面飄過,卻沒想到就直接被斬成了兩段,嚇得種果趕緊將這把寶刀給放到了劍鞘裡。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鋒利的寶刀?難怪所有人都想來找你,讓你爲其打造,若是有了此等寶物,想不打勝仗恐怕都難!”
將這把寶刀放於自己的身後,這才十分感慨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