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平湖的路上。
聽到了程行所說的今晚還住你這家這句話,姜鹿溪倒是沒有反對。
她只是點頭說了聲哦。
因爲程行要騎摩托車送她回家。
而現在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送她回去之後,他再回去,那麼晚,還要經過那片墳地,程行很怕這個,姜鹿溪就不想讓程行回去了。
所以住她就住她家吧。
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程行借住她家,也沒什麼的。
就跟自己在杭城參加競賽的時候住他家一樣。
當時自己在他家可是住了很久呢。
“只是,你需不需要帶些換洗的衣物過去?”姜鹿溪又問道。
現在程行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昨天他穿的那身呢。
“我帶了啊,剛剛臨走之前我去自己房間,就是拿換洗的衣服跟鞋子去了。”程行說道。
“哦。”姜鹿溪點了點頭。
有換洗的衣物就行。
本來姜鹿溪還想說要是沒帶也行,她可以等明天去鎮上給程行買兩身夏天的衣服,程行可以給她買衣服,她自然也可以給程行買衣服。
只是轉念一想,姜鹿溪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錢了。
她的錢全都給小花的父親治病了。
所以接下來她必須得抓緊賺錢才行了。
而對於姜鹿溪來說,現在最賺錢的辦法,無疑就是參加學校裡的各種競賽比賽了,所以回到學校之後,她還得抓緊去複習複習其它科的知識。
若只是參加數學競賽,那賺錢速度是很慢的,而且數學競賽也不是很多,姜鹿溪想回到華清之後,再把理科的化學物理都再跟着學校的老師學習複習,然後將這些科的競賽也都參加,這樣就能快速賺到錢了。
除了數理化之外,姜鹿溪還想去參加一些英語競賽。
反正,只要有獎金的競賽,姜鹿溪就都想去嘗試一下。
接下來,賺錢纔是最重要的。
到了家之後,姜鹿溪從摩托車上下來,然後拿着鑰匙將大門給打開。
程行推着摩托車進了院子。
程行沒有將車鑰匙拔下來。
這樣車燈照着,也能將大廳跟院子照着亮起來。
現在家裡沒電,就只能先這樣了。
程行將換洗的衣物放到了堂屋裡。
姜鹿溪則是用壓井打了一盆水,她將水放在了堂屋裡。
姜鹿溪道:“這是洗腳水,等下你可以洗洗腳。”
程行見狀愣了愣,他道:“我買了拖鞋,穿着拖鞋去壓井口洗就不行了,不用再用盆端着水端到這裡,這又不是冬天,端過來多費事。”
這一盆水挺沉的,而且姜鹿溪他們院子裡的壓井距離堂屋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沒事,不費事。”姜鹿溪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說道。
“還不費事,額頭都出汗了。”程行忽然將她拉了過來,然後拉着她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姜鹿溪他們家堂屋裡有兩排紅色的木椅,不過這木椅顯然有些年頭了,上面紅色的漆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
這些椅子顯然不是最近這些年買的,程行估計差不多應該是姜鹿溪的父母結婚時買的,也只有那個時候,他們家估計才捨得添些像樣的傢俱了。
包括姜鹿溪屋裡那個掉漆的櫃子,估計也是那個時候買的。
“哪裡不費事,額頭上都流了那麼多汗。”程行掏出紙巾,將她額頭上的一些汗水給抹去,然後他又說道:“你這水打都打了,而且這水很多,我們一起洗吧。”
“啊?”姜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她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不能一起洗,你在這用盆洗,我去壓井那裡洗。”
“不行也得行。”程行拉着她的手,並不打算放過她。
“這盆太小了,根本就不夠我們倆洗的。”姜鹿溪俏臉通紅地說道。
“哪裡不夠?這瓷盆那麼大,而且又不是兩個男人的腳,你腳那麼小,我的腳伸進去還有那麼多空間呢,哪能不夠洗的?”程行問道。
“反正就是不行。”姜鹿溪羞惱地說道。
他們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呢。
哪能一起洗腳啊!
這也太曖昧了。
“行,我記得今天早上我去鎮上買東西的時候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再去除草,等我回來的時候再除,當時我也跟你說過吧,你當時也答應我了,你要是不等我回來就自己偷偷地除,我就打你的屁股,這件事情我倒是給忘記了,你現在選一個吧,要麼一起洗腳,要麼讓我在屁股上打一下。”程行說道。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等你回來一起除,就,就要打屁股了?”姜鹿溪說完又道:“我沒有說過,我絕對沒有說過。”
“但當時你沒拒絕,你默認了,默認就等同於答應。”程行說道。
“反正我沒答應。”姜鹿溪道。
“我不管,你沒拒絕就是答應了,要麼現在一起洗腳,要麼我打你屁股,你既然不想一起洗腳的話,那就讓我打一下屁股。”程行說着,就想把她拉起來打她屁股。
“你,你流氓。”姜鹿溪羞惱地罵道。
“選一個。”程行道。
姜鹿溪沒說話。
“不說話我就打了。”程行看着她說道。
“一起洗。”姜鹿溪十分惱怒地瞪着他說道。
這個大色狼大流氓大無賴,剛剛自己就不該答應他讓他睡自己家裡的,他害怕就害怕,關自己什麼事?
還有,剛剛自己也不應該去給他打洗腳水的。
結果作繭自縛了。
“你現在心裡肯定在罵我。”程行笑着看着她道:“不過小鹿溪也不忍心真的去罵我,估計也就是大色狼大流氓大無賴這些詞了。” wωω●тт kдn●¢ ○
“誰說的?”姜鹿溪聞言立馬說道:“我還罵了你無恥,威脅人,可惡!”
“哦,罵的確實挺重的。”程行忽然彎下腰,將她的一隻腳拿了起來,然後將她的鞋帶解開,將她的鞋子給脫掉了。
程行將她的鞋子脫掉後,忽然又在她穿着襪子的腳上聞了一下。
“都穿了兩天了,竟然都一點也不臭。”程行笑着說道。
而姜鹿溪現在整張俏臉已經全都變紅了。
她那兩隻精緻小巧的耳垂瞬間變紅。
“流氓,變態,無恥,色狼。”姜鹿溪又在剛剛心裡罵他的詞語中加了個變態,他是真的變態啊,自己都穿了兩天的鞋子,他竟然去聞。
這讓姜鹿溪覺得太過害羞了。
姜鹿溪罵完之後,便直接立即用手將自己的眼睛給堵住了。
這樣尷尬讓人害羞的場景,她不敢再看了。
程行此時將她這隻腳上白色的襪子也給脫掉了。
襪子一脫掉,那粉粉嫩嫩的小腳丫便露了出來。
跟之前見過的白裡透紅的模樣不同。
不知道腳的主人是不是此時太過害羞的關係。
整隻小腳都變得粉紅粉紅的。
看着非常可口。
程行忍不住在那完美無瑕的腳面上摸了一把。
然後就感覺那腳忽然顫慄了一下。
程行扭頭,對上姜鹿溪那雙好看的美眸。
女孩兒的俏臉已經成了一片粉色。
程行好笑地在她那挺翹的鼻樑上颳了一下。
“只是一起洗個腳,又不做什麼,你這就跟我想對你做什麼一樣?你放心,沒在一起之前,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程行笑着說道。
姜鹿溪聞言沒好氣地用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她道:“你這話騙鬼去吧。”
這傢伙真是滿口胡言亂語。
還真正的追到她之前不會做什麼呢。
她親都親了,抱也抱過了。
而且還親了好幾次抱了好幾次。
上次親自己的時候,甚至都嘴都嘴伸舌頭了。
還說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這讓姜鹿溪氣的忍不住在他腰上的軟肉之上來了一下。
“好疼啊!”疼其實沒那麼疼,但程行爲了表現疼,作怪的放下她的小腳,用手捂住腰然後齜牙咧嘴了起來。
“活該,誰讓你惹我的。”姜鹿溪說道。
只是看着程行捂着腰還在喊疼,姜鹿溪那好看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她記得她剛剛沒有捏的那麼疼啊,她剛剛捏的力氣是遠沒有自己以前上學的時候犯困捏自己大腿使的力氣使的多,但也有可能程行腰那個位置不能去掐。
姜鹿溪想着,便要起來去找家裡以前剩下的藥酒。
“你去幹嘛?”程行看着姜鹿溪要赤裸着腳起身,程行便拉着她問道。
他們家的地可不是那種鋪了地板或者是地毯的平地。
都是土地,要是不穿鞋赤裸着腳踩在上面,是會咯到腳的。
畢竟土路,是凹凸不平的。
姜鹿溪屋裡的牀,都得放些磚頭在上面墊着才能平穩。
“我去找藥酒,我記得家裡以前泡的藥酒還有的,我拿來去給你塗一塗。”姜鹿溪說道。
程行聞言愣了愣,隨後他道:“好了,騙你呢,沒捏疼。”
姜鹿溪聞言後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去指責程行在騙她,而是鬆了口氣,說道:“沒捏疼就好,沒捏疼就好。”
“嗯,沒捏疼。”程行將她又給拉了下來。
“對不起,剛剛不該騙你的,害你擔心了。”程行本來只是想做過怪,沒想過姜鹿溪竟然會當真了,竟然會真的去擔心了。
“什麼擔心?我剛剛有擔心嗎?我纔沒有擔心呢。”姜鹿溪坐下來後抿了抿嘴,然後不解地問道。
“好,小啞巴纔不會擔心,小啞巴哪裡會擔心我這個大流氓大色狼大變態。”說着,程行又拿起她另一個腳,將她腳上的鞋襪給脫去。
姜鹿溪看着他幫自己褪掉鞋襪後,那緊張皺起來的眉頭沒了。
反而是那張絕美的俏臉又重新變得粉紅了起來。
程行拿着她的兩隻腳,將她的腳放進瓷盆裡。
如此,程行才脫掉自己的鞋跟襪子,然後也將腳放進了盆裡。
程行的腳忽然踩在了姜鹿溪的一隻腳上,然後另一隻腳鑽進她的腳底下。
就這樣,程行用兩隻腳,將她那隻秀氣粉嫩的小腳丫給包裹住了。
然後,程行用腳幫她洗起了腳。
感覺到程行的腳一隻在自己腳上動來動去。
有些癢,但更多的是害羞。
姜鹿溪將目光瞥向了門外,望向了門外上空的明月,沒有再看這讓人羞澀的一幕。
程行幫她希望腳之後,沒讓她把腳拿出來,程行穿着拖鞋,去把擦腳的毛巾拿了過來,然後蹲下來將姜鹿溪的腳從水盆裡拿出來,用毛巾將她的兩隻粉嫩的小腳丫擦的乾乾淨淨。
而本來望着院外上空明月的姜鹿溪。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低着頭看着正蹲下來幫她認真擦腳的程行了。
看着拿着毛巾認真幫她擦着腳的程行。
姜鹿溪抿了抿嘴脣。
幫她擦完腳後,程行又將給她買的拖鞋給她穿了上去。
“好了,時候不早了,可以上牀睡覺了。”程行笑道。
“門還沒關。”姜鹿溪道。
“我去關就行,你先上牀睡覺吧。”程行道。
“不行。”姜鹿溪搖了搖頭,然後穿着拖鞋去了院子。
姜鹿溪來到院子的門口,她將門給關上,然後又將大門用木棍給抵住。
程行將摩托車的鑰匙拔下來,此時姜鹿溪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本來變得黑暗的小院又重新亮了起來。
晚上程行帶着姜鹿溪去他們家吃飯的時候,程行將姜鹿溪的手機放在他們家充了一會兒的電。
姜鹿溪回到屋裡之後,又想點蠟燭。
今天在外面的時候,姜鹿溪想到家裡現在還沒電,晚上估計還得用蠟燭,便去一家小賣部買過一盒火柴。
本來火柴都是論包賣的,因爲一包火柴也要不了多少錢。
但是姜鹿溪只要了一盒。
這盒火柴是她花了兩毛錢買的,要是論包買,一包裡面有十盒,還要不到那麼多錢呢,只是她在家待不了多少天,一盒火柴就夠用了。
程行道:“別點了,點了又得吹,都十一點了,早些睡吧,明天上午小花的父親做手術,我們還得過去一趟呢。”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沒再點蠟燭。
第二天一早,兩人洗漱完畢之後,程行帶着姜鹿溪去鎮上吃了早餐,吃過早餐之後,他又買了一些早餐,這些早餐是帶給小花跟她媽媽的。
買完這些早餐之後,程行便帶着姜鹿溪去了市裡的醫院。
將早餐給了小花跟她媽媽後,她們吃完早餐不久,小花父親的手術就開始了。
小花父親的手術很成功。
當小花的父親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小花母女得知這一消息後,便又直接給程行還有姜鹿溪跪了下來。
程行跟姜鹿溪將他們扶了起來。
程行向着姜鹿溪望了過去。
姜鹿溪也向他望了過來。
兩人忽然相視一笑。
其實剛剛在外面等着的時候。
不只是小花母女很緊張,他們其實也是挺緊張的。
如果這次手術失敗的話。
小花母女日後的生活,可想而知。
而現在,事情是完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