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最終也沒要發小那隻鳥兒……咋聽起來怪怪的?
反正就這麼回事吧。
路川手頭有系統商城,只要有靈質點,類似的靈獸想造多少造多少;可對發小來說這不僅是靈獸能增幅她的戰鬥力,更是她老師贈予的。
這麼隨便把師父贈物送給自己不太合適。
發小這貨神經大條慣了他總得替她多想點不是。
被兩人推來推去那鳥兒似乎很不爽,一雙小眼睛左右亂瞧似乎想看看誰比較好欺負。
最後看來看去跳到小奶貓腦袋上一蹲!
這就新來的?
往後就我鳥爺坐騎了!
雖說貓兒算是鳥兒的天敵之一——城市裡如果不是老鼠有牛磺酸,大部分貓兒都不會去抓老鼠吃,它們更樂衷於抓鳥兒。
也不是爲了吃,
就是覺得好玩。
但這隻火彩雀鶯仗着自己是靈獸壓根不把小黑貓兒放眼裡,完全不顧天敵的身份就坐人腦門上。
小奶貓挺好奇,
仰着臉深處喵爪想給頭頂那貨撥弄下來,卻被雀鶯一扇翅膀打下去。
跟sei倆呢就動手動腳!
那翅膀上勁道還挺大,
愣是給小奶貓嚇得有點不敢動。
發小見狀擡手給那隻鳥抓起來扔外面去——然後那隻雀鶯就跟憤怒小鳥裡那隻紅色小鳥一樣划着一道拋物線飛了出去。
雀鶯:“……”
MMP鳥爺我不要面子的啊!
等這些事兒忙完,
路川就攛掇發小請自己吃飯去,本來他倆要叫着大春一起去的,可大春說要看店就不跟着去了。
現在她是一心都撲在工作上了……
在路川和發小去犒勞五臟廟的時候,青平路42號的清州館也迎來一位客人。
那人穿着紫臺制式的黑色風衣,
她身材高挑,身段也好,眉眼有些許冷峻,但臉上笑意暖暖的。
這位剛到清州館前還沒敲門,趙嬸就從裡面拉開門敦實着笑道:“蕭小姐,先生已經備好茶了。”
蕭小姐笑了笑:“好久不見,阿趙。”
趙嬸笑了笑,側身在門邊做足了管家的姿態。
等進了庭院裡,蕭小姐就看到李清州披着坎肩在那兒喝茶看書,很自在的樣子。
蕭小姐過去坐下:“退休生活看起來不錯嘛。”
李清州書都沒放下:“說的你不能請退似的。”
蕭小姐:“……”
她有些錯愕:“你跟誰學的這麼陰陽怪氣?”
李清州:“……”
有嗎?
可能被懟着懟着就自然而然學會了?
想到這段時間被小路那小傢伙懟的場面,李清州登時有些……滋味複雜。
他明明還挺膈應的啊,
怎麼還學上了呢?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我們都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模樣?
李清州有些感慨,他直接道:“有事就說。”
蕭小姐靠在椅子上:“這段時間時局很亂啊,趁着當前局勢緊張,許多牛鬼蛇神都跳了出來,算起來,全國各地已有近三十個邪祀團體活躍起來了;華東這邊更多,經參謀部分析,部分反動團體近期可能有大動作,我們人手緊張,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來請您幫忙。”
不等李清州答應,
小趙就在旁邊替李清州回絕了:“先生不方便走動的。”
蕭小姐看向趙嬸:“就是提前只會一聲,也不一定需要他出手;他就在這兒,真等我都壓不住了到時候就算他在這兒也肯定能感應到,到時候怎麼做就隨你們了。”
李清州放下書,好奇道:“什麼事兒連你都壓不住?”
這位可執掌着紫臺現實管理部,
是近十年裡紫臺最強幾人之一。
也是紫臺新任五帝之一的赤帝。
第六階段巔峰的高手,
副君級的升格者!
這樣的人物不說在紫臺,就是放到整個升格者世界那也是能夠鎮壓一方的奢遮人物。
所以李清州有些好奇。
蕭小姐也不隱瞞:“經過參謀部集合多方情報後分析,這段時間發生的邪祀團體時間背後有勢力在進行推動——初步判斷爲倒懸天……”
李清州啞然。
倒懸天啊……
當年國內以一己之力抗衡北美,北俄,歐陸等地升格者的聯合侵襲。
戰至最後導致國內神位空缺,仙形隱匿,山海崩毀。
從那之後國內方面只能默默養傷舔舐傷口。
這也導致紫臺高層出現動盪,若非周先生一力定乾坤,說不得連紫臺的五帝體系都要崩毀。
可即便如此,
在那之後仙形譜系的升格者相繼散入民間,山海譜系更是出現了大規模的反叛。
——其下夸父,刑天等途徑的升格者相繼判出紫臺,後來成爲蕭小姐剛纔所說的「倒懸天」。
倒懸天境,
撥正乾坤。
他們認爲北美等西方霸權是全人類的毒瘤,若想天下安靖,則必須逆轉局勢才能撥正乾坤!
爲此,
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因爲看不慣紫臺的隱忍,所以他們脫離了紫臺,爲撥正乾坤而全世界奔走。
而在奔走過程中,他們身後也漸漸堆起成山的屍骨,累累的血債。
回想往事,
李清州就覺得好累……
那是個動盪的年代,那時候他也和那些人一樣滿懷慷烈,恨不得以血薦軒轅,從而掃清寰宇。
可現在,
他只是個身攜暗疾的老人罷了。
李清州緩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力掙脫出來:“如果,他們真做的過分了我確實不會坐視不理。”
蕭小姐歪頭想了想:“什麼樣叫過分?”
李清州沒好氣道:“我有數就行。”
蕭小姐笑了笑:“我知道過去的事情很複雜,但一些錯事不應該繼續了。”
李清州難得冷笑起來:“錯事?對與錯誰評的?”
蕭小姐:“……”
害,
她都差點忘了這位之前也算半個不安定分子來着。
所以她一攤手輕鬆道:“我就按命行事咱不說這麼深沉的話題了行不?對了這是孫國維制的藥,對養傷有好處的。”
說着蕭小姐從懷裡抽出一枚玉匣放到李清州身前桌上:“反正話和東西都帶到了,我就不打擾了。”
李清州:“我就不送了。”
蕭小姐擺擺手:“不送了不送了。”
趙嬸到門口送別蕭小姐,等到關上門回庭院裡,趙嬸就很爲難的望向李清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