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冷殿下冰美人
夜辰心疼凝視着安醉寧慘白容顏,“他去······”
“手機給我。”安醉寧倏爾明白了什麼。
蘇羽梵現在不能死,她不可以死!
夜辰點頭,從褲兜中掏出手機遞給安醉寧。
安醉寧拿過手機便急忙撥打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一連串號碼。
手機竟然——關機!
安醉寧整顆心提到嗓子眼了,她急忙扯掉手上還在輸液的針頭,嚇得衆人急忙道:“醉,你幹嘛?!”
“媽咪!不可以,你身子太虛弱的要打針的!”
“安醉寧,你不用擔心,蘇羽梵不會死的,因爲你已經睡了兩天了,蘇羽梵已經被送回英倫皇室了,爵只是給你買早餐去了而已。”
安醉寧這才鬆口氣。
隨後說曹操曹操到,冷風爵拿着早餐快步走進病房,見安醉寧已是醒來,煞是欣喜。
冷風爵勾抹柔笑,衆人見狀,宿柏奚尷尬開口道:“兩夫妻團聚,我們這參什麼活動,我們出去我們出去。”
三人訕笑的離場,最後只聽“咯噔”一聲,病房門被關上。
"醉······我讓你們母女兩受苦了,我這父親真不盡職。"冷風爵俊臉上的自責神色已是安醉寧至此莫大的解釋安慰。
安醉寧抿脣,淺笑不語,僅是晃腦。
“不用再解釋了,我都明白的。至於蘇羽梵,不用你費心,我······媽媽做的事情,等我病好了後,你帶我去英倫皇室好麼?有些東西,我想弄明白,我還想要······她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實在不行,我會自己動手的。”
冷風爵,你擁有美滿的家庭,而我,再曾經以爲我媽待我絕無二心,卻未想到自己從小到大就生活在她的棋盤上;事後又是父親刁難,狠心告知一切。
我們生活的環境不同,自然我們的思想亦會有少許偏差。
“好,那先把這份早點吃了,你都兩天沒吃飯了,什麼事情吃完再說。”冷風爵端坐在安醉寧的牀沿,細心體貼的拆開三明治。
修長纖細的睫毛垂蓋,安醉寧心中猛地感動,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冷風爵,辰在我離開你的五年裡,曾經跟我說過,我變了,你發現了麼?”安醉寧隱忍着眼眶中的澎湃“海潮”,帶着少許哭腔問。
冷風爵倏爾哭笑不得,“真的變了,五年前我們剛認識你那時候真夠狠心的,這麼冷血無情,從氣勢上一看就知道你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冷風爵!你說誰女魔頭呢!你再給我說一遍!”安醉寧氣急敗壞的狠狠在他修長美態的大腿上一揪,冷風爵憋屈着痛楚,“你不是你不是。”
安醉寧心中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答案過得去。”
安醉寧轉首,秋波盪漾的水眸睥睨雪色窗檐上那抹明媚金黃色,不慎,暖意亦是在她心底騰昇,緩緩蔓延,達致五臟六腑都是那般溫暖,久久不離散。
“冷風爵,謝謝你愛我。”
安醉寧因爲冷風爵明白了,有時候一段愛情未必就需太多浮誇的誓言,飄渺露骨的表白;有時候只要一句感謝別人愛自己,亦是可以說明自己的有生之年遇上你,是我的榮幸。
她與他之間的愛情,歪打正着。曾是爲復仇,卻未想過自己的心竟會在無意間交付對方,情竇初開的戀人面對懵懵懂懂的愛劇,會闖禍亦會因一點微不足掛齒的事情而激動萬分。
這就是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的誓言裝橫,不需要多麼濃烈的背景需求,只需要心跳。
幾天後,安醉寧出院不久後便跨上了回英倫皇室的飛機。這次起航她沒有帶上安一傾,安一傾被夜辰照顧着。
機身緩緩脫離地面,騰空而升。她記得,上次搭上這部飛機的時刻是自己還充滿仇恨時,五年前的天真。
摩天大樓緩緩一覽眼下,恰似迷霧般的雲層在自己身下浮動。她細細凝視這片瑰地,心中騰昇起一絲欣慰。在這世上至少還有一方土地是她熟悉的,而即將到達的那個地方,即便有自己曾經再愛不過的人,也是陌生不能再陌生了的。
倏爾。她的指縫間一股暖流在流傳入她體內,漸漸地,暖意襲擊了她的心臟。
“醉,還記得麼?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是你永遠的彼岸;這句話,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是你的彼岸,你可以放下所有僞裝去依靠,我會給你十足的安全感,我會去愛護你······”
安醉寧細細聆聽着他富有磁性動聽聲音,心點點沉醉。
“冷風爵,我七歲的時候到了洛杉磯,乾爹收留了我,但他給我的第一個考驗就是拿着一根竹棍去熱帶雨林裡挑戰蛇窩,熱帶雨林裡的蛇毒性比一般的蛇要毒的多,那時候我沒有什麼本事,只能閃過它的毒液,用力敲打它們的身體,躲躲藏藏踉踉蹌蹌的打過幾天幾夜,體力耗竭的很快,但我還是完成了任務。還有我十四歲的時候就上過哈佛美術系,我最不在行的就是動手的事情,因爲我的手特別笨,但我還是努力拿到了博士後。你知道這些代表了什麼麼?”
冷風爵迷惑搖頭。
“代表了我很聰明。既然我這麼聰明,我愛上了你自然我也是有充足的眼光,所以,我五年內對你憧憬過,憧憬過你還愛我,還在等我,但我也同樣想過,你的身邊已經有其他女人,你的心也不在我這了,但我還是想回來看看······這就是我的智慧。”
冷風爵眸子一顫,赫然,安醉寧腰際一緊——
安醉寧欣慰勾抹起笑靨。
纖細玉手環抱住冷風爵矯健腰肢。
暖意隔着雪紡開衫傳入身體內。
“蠢女人,我愛你——”
赫然,脣瓣一堵。
暖意霸氣側漏地佔領她心臟,冷風爵溫柔吮吸她的甜美,憐惜、寵溺、溫柔說都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