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突然覺得好笑,是不是有錢人都得了一種叫做被迫害妄想症的病啊,人家跟你在一起,覺得圖他的錢,懶得理你,覺得人家欲拒還迎,有心機。
她現在覺得,她豈止是上輩子刨了老徐家的祖墳,上上輩子她都沒錯過的不遺餘力的刨老徐家的祖墳,如果可以爆粗口,她真想說一句,老孃又不是倒斗的。
慕青說了這句話,靜靜的站在包廂的中間,維持着剛剛被甩開來的姿勢,而徐晟川氣定神閒的站在慕青的一旁,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慕青,那眼睛裡的姿態,彷彿就在看一直弱小卑微的螞蟻。
慕青挑了挑眉,說,“徐先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尊貴的您產生了如此誤會人的想法,但我想說的是,你們這團無論活着什麼的稀泥,我都不想摻和,如果不是遲雲繁和我母親,我想我是沒有機會站在這裡的,自然也不會嫁給你那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侄子,您的調查資料裡面難道沒有這些內容嗎?”
聽着慕青說完這麼一長段話,徐晟川眼裡劃過意外之色,緩緩的開口,“沒想到還挺牙尖嘴利的嘛。”
“哼……過獎,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離開了,剛剛謝謝你的招待。”說着慕青就往門口走去。
徐晟川站定沒有反應,就在慕青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男人開口,“你不想嫁,我可以幫你推掉這門婚事。”
聽到這句話,慕青輕笑了一聲,想起第一次見徐晟川就喊人家“老公”,異想天開的想着有人娶她,她就可以拜託被操控的命運。
但現在……她不覺得,欠徐晟川的人情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她轉過頭,一雙明媚的眸子對上徐晟川的眼睛,裡面滿滿都是瀲灩的波光,嘴角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那張臉彷彿比外面的花朵都要好看,一時間,徐晟川有些怔愣,之間慕青開口說,“大叔,謝謝你,江湖不見!”
說着就推門走了出去。
一走出來,這個人就泄氣了一般,面對徐晟川那樣的人,不打起一百二份的精神不能輕易的在他的身邊全身而退。
慕青從包包裡面掏出剛剛就在一直震動不停的手機,看到上面的未接來電,忍不住在心裡爲自己點蠟。
一邊沿着曲徑往電梯處走,一邊給徐夫人回電話。
而站在花房玻璃窗前的男人,挺拔的身體,看着窗外慢慢走遠,一臉賠笑的女人,心思捉摸不定。
隨即,身後的門被推了開來。
“怎麼,對這個女人有興趣?”說着,秦博川就站在徐晟川的旁邊,眼光掃到了慕青的身上。
徐晟川收回自己的視線,轉頭看了一眼揶揄自己的秦博川,說,“怎麼不陪你的欣然了?”
說到這個,秦博川就喪氣啊,一臉憋屈的講,“你這是故意刺激我嗎,沒看到人家一門心思都放在了你身上,我啊……只能望洋興嘆。”
末了,秦博川又問了一句,“你真的看上了慕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