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沒有說話,那人又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瞬間,眼淚決堤,不是他,不是他的聲音,不是他的臉,統統都不是他。
“你……”年輕人爲難的看着這個突然流淚的女人,他想,她一定很傷心吧,自己其實也很傷心。
年輕人走到慕青的旁邊,然後跟她蹲在一起,聲音帶着淡淡的哀愁,突然苦笑了一聲,“我剛剛失戀了,今天是我喜歡的人的婚禮,居然還給我寄了請柬,我打車去了酒店門口,然後又倉皇逃跑,在外面遊蕩了一天,可我還是不想死心。”
年輕男人的聲音帶着哽咽,繼續說,“我們認識了6年,可我們還是沒有在一起,爲什麼愛情不能純粹呢,我們爲什麼要拿一些物質的東西去束縛愛情呢?呵……很理想主義對不對,我對象跟我講,人除了談情*,還要吃飯睡覺,工作上班孝順父母遵守社會規則,我要是不願意,只能一個人孤獨。”
男人的聲音帶着滄桑和無奈,慕青抽了抽鼻子,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沙啞着嗓子說,“你愛人說的對,人總是複雜又矛盾的,所以看清楚自己的角色需要最重要,你還有回憶。”而我什麼都沒有。
慕青又在角落裡蹲了很久,年輕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而她雙腿也已經麻木。
這個夜晚,什麼在悄悄的改變着,而什麼又在維持原樣。
第二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三禾集團頂樓,三個氣質迥異的男人面面相覷,氣氛沉默卻又沉重。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慕容筠,“詳細的情況都在資料上,晟川那次被下的藥與【非夜】那個男孩兒的相似,你那次大概只是處級產品,男孩兒所“服用”的濃度更高,純度也高,這個藥會使人興奮,體內的激素水平升高,產生性.幻想,而長期服用會上癮,也會改變體內雌雄激素的水平,如果這款產品一旦用到色.情行業,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筠頓了頓,看了一眼徐晟川,接着說,“我覺得……研發者可能不單單想要用在色.情行業,可能會涉及到政治……”
秦博川白了臉,不敢置信的開口,“你是說……”
慕容筠點了點頭。
“吩咐安然,盯着老大和兒子最近在做些什麼,再找人盯着徐錦旻。”徐晟川的眼裡劃過一絲狠厲,冷冷的開口,如果有人打着徐家的名號做些違法的勾當,別怪他六親不認!
“徐錦旻?”秦博川不解。
“這個人看着就心術不正。”徐晟川說。
秦博川一時無語,這肯定不是正真的理由,但關鍵時刻,不能有半點疏忽。
“【非夜】的那個男孩身份調查過了嗎?”徐晟川問道。
秦博川翻了翻眼前的資料,說,“孤兒,南大大二的學生,勤工儉學去【非夜】做侍應生,被當做是MB給灌了下藥的酒,至於人……說是當時戴着眼罩沒有看清。”
“學習什麼專業,人品怎麼樣?”徐晟川接着問道。
秦博川翻了翻,接着說,“一路拿着獎學金上學的,專業臨牀醫學。”說完看了看慕容筠。
果不其然徐晟川的下一句話是看着慕容筠說的,“先觀察一段時間,然後讓他到你的診所實習,後期可培養的話,交給安然去學學格鬥。”
慕容筠和秦博川疑惑的看向徐晟川,只見徐晟川勾着嘴角劃出一抹冷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