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怕死的就過來!”於鬆擰着半截酒瓶,一腳踩在灰毛的身上,惡狠狠的說道。
現在的社會治安雖不是很好,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真的鬧出人命來,大家都不好過。
於鬆這一下倒真的把這羣社會青年唬住了,平時打架都是你一拳我一腳的,這下來個狠人,一出手就是酒瓶子。
“給我打!你們怕什麼,出事我擔着!”灰毛說的是咬牙切齒。
毛國安已經看了好幾次門口,可是他想看到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
有一個小弟看出了毛國安的意圖,“大哥,要不要我去把那小子叫過來?”
毛國安一巴掌拍在小弟的頭上,“怎麼說話呢?小子是你叫的嗎?要叫鬆哥!”
小弟沒想到自己的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只能悻悻的坐在一旁,不敢再開口。
毛國安也有點鬱悶,自己一心想要孟天這條線上靠,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畢竟像孟天這樣的大人物,你想去獻殷勤,首先是人家能看得上你。
可是上次超市的事情,讓毛國安看到了一點希望。
孟天這種老江湖,自己的殷勤他是看不上眼。於鬆這個大學生,就不一定了。
毛國安掐掉手上的煙,於鬆不是跟同學再聚會嗎?等下自己親自過去,給足他面子,他總要感謝自己吧?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人伸進半個腦袋進來,弱弱的問了一句,“請問...毛..國安...在嗎?”
於鬆的同學看到包廂裡的人,頭皮有點發麻,這些人一看就是那種混社會的。
所以,於鬆爲什麼叫自己來這裡?
難道這裡的人跟外面的人是一夥的,於鬆獻祭自己,然後自己帶着同學跑路了?
不得不說,喝醉的人腦回路有點奇特。
“你誰啊?我老大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剛纔被罵的小弟立馬站了起來,一手抓住這同學的領子。
於鬆同學腦子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我要被他們抓起來了,說不定身上的器官還會被他們賣掉!
毛國安皺了一下眉頭,這小毛孩是喝多了吧?
小弟這次認真的觀察了老大的表情,這次自己絕對沒有看走眼。
“小子,我帶裡你外面聊聊人生啊!”小弟獰笑着說道。
同學心裡一下就慌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趕緊喊道:“是於鬆叫我來的!”
小弟一愣,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啪的一聲,毛國安一巴掌把小弟拍開,拉着同學的手,“小兄弟,於鬆叫你過來幹嘛?”
小弟欲哭無淚,今天這是怎麼了?
...
祝卿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於鬆,心裡有點擔心,雙拳難敵死手,於鬆會不會吃虧?
眼看着社會青年就要衝上來,於鬆卻笑了起來。
“灰毛,你先叫你手下停一下,我們做個生意怎麼樣?”於鬆說道。
灰毛罵道:“做個毛的生意!老子今天非讓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出血不可!”
“先別急嘛!你看我給你五萬塊,這事就這樣算了,怎麼樣?”於鬆說道。
包廂頓時安靜了下來,於鬆這一邊的同學,都直盯盯的看着於鬆,五萬塊!
今天同學聚會一共來了30個多人,五萬塊的話,一個人至少要出1500塊錢。
灰毛也愣住了,五萬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於鬆,我們報警吧,不能出錢。”班長這下酒也醒了,拉了一下於鬆的衣角。
灰毛看着於鬆,“小子,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於鬆笑呵呵的說道,心裡卻很着急,毛國安怎麼還沒過來?
“老大,如果他真的能拿出五萬塊錢,這事就算了吧!”一個社會青年突然開口說道。
出來混說的好聽點,是爲了威風,其實錢財是最重要的,沒有錢說什麼都是假的。
灰毛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不過看小弟們的樣子,都傾向於拿這五萬塊錢。
“砸了我賠五萬就想了事?最少十萬!”灰毛獅子大開口。
於鬆裝作很爲難的樣子,“十萬太多了,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趕快商量,不然你們今天別想走出這裡。”灰毛這下也想通了,先把錢拿到手,到時候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於鬆!我們沒有這麼多錢!”
“十萬塊!你怎麼能替我們答應?”
同學們頓時七嘴八舌的埋怨了起來,他們家裡都不是富裕的家庭,三千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於鬆也沒有怪大家的意思,他們現在不知道情況,於鬆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
“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灰毛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還好傷勢不是很重。
灰毛惡狠狠的盯着於鬆,錢到手了先撤,等下叫小弟盯着這小子,一定要找回場子。
同學們越說越氣憤,有的人開始無理取鬧了。
“於鬆,條件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這筆錢你自己出吧!”
“對對,說的沒錯,跟我們沒有關係。”
尤其是那幾個惹事的同學,指責於鬆的時候,那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祝卿看不下去了,“這件事情還不是你們幾個惹出來的?現在竟然怪到於鬆的頭上?”
十萬塊對於鬆來說是小錢,可是對一羣大一的學生來說,這筆錢很大。
於鬆其實很理解他們,自己完全是爲了拖延時間,只要毛國安來了,這事就算了結了。
“算了,沒事。”於鬆拉了一下祝卿,示意她不要生氣。
祝卿之前在包廂裡面,加上光線有點暗,外面的人都沒怎麼看清,這裡還有一個大美女。
灰毛看了眼睛一亮,這還有一個極品學生妹啊!
“哈哈,沒想到這還有個大美女啊!”灰毛樂呵呵的走上前,色眯眯的看着祝卿。
於鬆把祝卿護在身後,神色不善的看着灰毛。
灰毛笑嘻嘻的說道:“這樣吧,今天只要這妹子陪我一個晚上,錢可以少賠一點。”
灰毛身後的小弟都發出了肆無忌憚的笑聲,到時候大佬爽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喝點湯。
就在灰毛肆無忌憚盯着祝卿看到時候,他發現眼前閃過一道光影,一道很熟悉的光影。
啪的一聲,一個酒瓶子再一次砸在了灰毛的頭上!
灰毛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暈,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自己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包廂裡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實在想不到,於鬆竟然這麼生猛,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下灰毛的小弟再也忍不住了,全部衝了過去,眼看於鬆就要被包圍。
“這是在鬧什麼呢?”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灰毛捂着自己的額頭,“這又是那根蔥啊?老子要做什麼還要向你彙報嗎?”
小弟突然推了推灰毛,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你推什麼推?今天這小子死定了,我說的,耶穌來了也救不了他!”灰毛勉強站起來,大聲說道。
“耶穌?我可不是耶穌。”來人說道。
灰毛擦了一下眼皮上的血液,這纔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前的是誰。
“毛...毛哥...我剛纔...,”灰毛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剛纔不是很囂張嗎?繼續啊!”毛國安笑呵呵的說道。
灰毛心裡很害怕,毛國安在道上有個外號叫笑面虎,他笑的越開心,代表他越生氣。
“毛哥,我剛纔是被這小子氣糊塗了,才口無遮攔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灰毛趕緊求饒。
灰毛見毛國安半天不說話,一咬牙說道:“毛哥,這小子欠我十萬塊,我願意拿五萬出來賠罪。”
說完這句話,灰毛心都在滴血,這錢就沒了一半。
在灰毛心裡,今天自己帶着小弟,再加上毛國安,這十萬塊錢,是一分都不會少的。
“十萬?”毛國安好奇的看了一眼於鬆,隨後就反應過來了。
“於兄弟,你欠他十萬塊?”毛國安客氣的問道。
於鬆笑着說道:“他沒睡醒,在做夢。”
祝卿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她臉上一紅,自己怎麼就沒忍住啊!
毛國安的小弟這下學乖了,一巴掌呼在灰毛的臉上,“你小子說啥玩意呢?誰欠你錢啊?”
看到小弟的表現,毛國安滿意的點點有,這小弟上道啊!
這下不僅灰毛懵了,包廂裡的其他人也懵了,今天這唱的是那出啊?
“於兄弟,你看這?”毛國安也不擅自做主,問了一下於鬆的意見。
於鬆笑呵呵的說道:“我這就吃了點小虧,沒什麼大事,我先送我同學回去。”
包廂裡的人都在吐槽,你這往人家腦袋上碎了兩個酒瓶,還叫吃了一點小虧?
於鬆對毛國安說道:“毛哥,有紙筆嗎?”
毛國安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趕快去拿!”
於鬆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毛哥,這是我電話,有時間叫上天哥,咱們一起吃個飯。”
“好好,於兄弟你放心,今天這事我幫你擺平了。”毛國安如獲珍寶的把紙條收好。
於鬆點點頭,對身後的同學說道:“好了,大家早點回去吧!”
同學們對這件事十分的好奇,不過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
於鬆和祝卿走在最後面,“毛哥,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好,慢走。”毛國安滿面春風,今天來這真TM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