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散的也快,孔景不可能去跟姜子晉像哥們兄弟一樣去喝酒吃肉,孔景能夠與姜子晉吃飯,已經是給了姜子晉很大的面子。
姜子晉與沈興把孔景送下樓之後,二人在此返回家中。
“爸,你說孔叔爲啥要幫我!?”姜子晉邊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便皺眉問了一句。
“你覺得他爲什麼要幫你?!”沈興在一旁幫着手,反問一聲。
“孔家對於這般無條件的幫助,肯定是需要我回報的,但是我到現在還看不名白,我在哪裡能夠幫得上他們!”姜子晉輕搖着頭,皺眉回道。
“孔景想要往上走一步,自然卻不了的是政績!”沈興把碗筷放在廚房內,拿起熱茶,輕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再有一年省裡邊的領導班子面臨着換屆,這也是孔景的機會,只要抓住這次機會,孔景往上走一步,那孔家的地位將是更上一層。”
“……”姜子晉把把洗好的碗筷放置整齊,皺着眉頭看向沈興。
“如果晉實能夠在孔景的扶持下,成爲咱晉省的支柱產業,那麼晉實便能作爲孔景往上走一步的臺階!”沈興給姜子晉泡了一杯熱茶,輕聲開口說道。
“爸,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還不夠孔叔往上走哪一步的鋪墊!”姜子晉捧起熱茶,略微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確實一個晉實還不夠孔景往上走一步,若是晉實成爲晉省的支柱產業,能夠帶動晉省其他的經濟呢?!如果孔景等到晉實成爲支柱產業之後,讓你投資其他行業,你會不會拒絕?!”沈興饒有深意的看向姜子晉,笑着問道。
“不會!”姜子晉如實回答一句。
“但是孔家怎麼能夠確定我在一年內能夠做到晉實的支柱產業?!”姜子晉吹着漂浮在杯麪上的茶葉,看向沈興,皺眉問道。
“孔華正既然能夠和你交朋友,自然是對你有過一定的瞭解,不僅僅是對你,孔華正放棄從政,轉而經商就是爲給孔景鋪路,對於晉省所有的產業都會進行一個瞭解,你能從一個小的拖把作坊經過半年時間做成代縣,平原縣最大的五金商,孔家自然是看在眼裡!”沈興喝着熱茶,開口給姜子晉解着疑惑。
“若是這樣說的話,正哥,華清都經商了,就算孔叔能夠往上走一步,但是後繼無人,是不是有些多餘了?!”姜子晉輕輕點着頭,皺着眉頭追問一句。
“孔景還有一個兒子,叫做孔華文,孔景一般不對外邊提起自己的小兒子,加上孔華文比較低調,所以知道的人幾乎很少!”沈興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拿起煙盒點了根菸,緩緩說道。
“您的意思是,孔叔在給孔華文鋪路!?”姜子晉聽到沈興的話,瞬間明白過來,詫異的看向沈興詢問一句。
“對!”沈興點頭應了一聲。
“晉實暫時的查封也不算壞事,這段時間晉實碰到的事兒太多,你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的肅清一下晉實內部!”沈興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內,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我明白了,爸!”姜子晉點頭應道。
“早點休息!”沈興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姜子晉關燈之後,坐在沙發上,手指尖的菸頭一明一暗,發出滋滋的響聲,姜子晉皺着眉頭不言不語,就這樣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
翌日大早,沈興起牀後,看着菸灰缸滿滿的菸蒂,屋內的死煙氣嗆的有些讓人難受。
姜子晉佈滿血絲的眼珠子,擡頭看向沈興咧嘴一笑,滿臉的疲憊,讓姜子晉顯得格外的憔悴,沈興盯着姜子晉蠟黃的臉色,深吸口氣,生意場上的沈興沒有辦法幫上姜子晉太多,只能讓姜子晉自己解決。
“爸,我去晉實了!”姜子晉站起身,準備離去。
“好!”沈興應了一聲,目送姜子晉離去。
姜子晉來到晉實的時候工商局的人員已經趕來,在孔景的受益之下,工商局與姜子晉確認過之後,直接開始對晉實進行了一個查封。
“哥!”劉紅看着工商局人員的動作,皺着眉頭,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姜子晉伸手拉住。
“你回平原縣,魏小光在調查原材料的事兒,龍城這邊咱們暫時撤掉!”姜子晉說罷,轉身離去。
劉紅看着姜子晉離去的背影,猛地一跺腳,跟在姜子晉身後。
樑溪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遲了,與樑念趕來晉實,看到晉實已經被貼上封條,姜子晉這一招以退爲進,讓樑溪是沒有想到的。
姜子晉選擇了一個任何人都不會走的一步棋,算的上傷敵爲零,自損一千。
樑溪與樑念並肩而立,看着走出來的姜子晉,樑溪心裡邊沒有那種復仇的快感,而是隱隱有着一絲絲的擔憂。
“姜子晉,你也有今天!”樑念走上前,直接攔住姜子晉的去路,棱着眼珠子,冷喝一句。
“讓開!”姜子晉平靜的看向樑念,無比淡定的說道。
“龍城是我樑家的地盤,你跪下來叫我一聲爺爺,我考慮放你晉實一馬!”樑念斜眼瞅着姜子晉,趾高氣揚的喝道。
“跪下,叫你爺爺?!”姜子晉聞言,輕笑着看向樑念,眯着的雙目,眼角肌肉時不時的抽動了兩下。
“對!”樑念指着地面,中氣十足的吼了一嗓子。
“你就是樑溪吧?!”姜子晉深吸口氣,看向一旁的樑溪,緩緩問道。
樑溪輕點着頭。
“如果你跟樑念一個想法,我還真有些看不起你!”姜子晉說罷,一把推開樑念,邁步離去。
“姜子晉……”樑念被姜子晉推得一愣,怒聲吼道。
“小念!”樑溪輕聲喚了一句,隨手掏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姜子晉如果這麼簡單的認輸,他就不是姜子晉了,你對晉實的市場繼續進行打壓,晉實現在被封,手底下的員工自然是人心惶惶,把人挖走,尤其是領導層的,讓晉實的框架直接倒了!”
“姐,我知道了!”樑念雖是紈絝,但對於樑溪所說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