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契科夫進入神庭總部的第三天。三天內,平安無事,甚至連女性神職人員的宿舍,內褲都沒有丟一條。
在暗殿的東邊,供奉力量之神的神殿頂部,易天星、金飛飛神色輕鬆的站在最高的一根石柱下,靜靜的眺望着暗殿二樓那條走廊的一個角落。那裡,萊茵哈特無比筆直的站在那裡,彷佛一根樹樁子,而他的對面兩米遠的地方,很顯然,站立着的,是美麗的Alin。只有在Alin面前,才能讓萊茵哈特露出那等呆瓜形色。
再也沒有了平日的飛揚跳脫,易天星站在那石柱下,身體周圍丈許的空間那,竟然給人一種茫茫星空,高深不可測的奇妙感受。而金飛飛手中摺扇輕輕晃動,和易天星一樣,體外丈許方圓內,青氣浮動,風雲暗生,竟然有青天一洗、蔚然風生的宏大氣象。
這,只是他們給人的一種奇怪的錯覺而已,若不是對於某種精神層面的掌握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不可能看出他們的異樣來。若是僅僅用肉眼來看,易天星依然是滿臉的陰森、邪氣;金飛飛也照樣是淫笑連連,滿臉的油滑紈絝氣。
易天星輕輕的握緊了拳頭,慢慢的用拳頭研磨另外一隻手的手掌心,低聲笑道:“奇怪,那該死的契科夫居然沒有惹出事情來?”
金飛飛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何止沒有招惹是非,他最近幾天的表現,簡直有如謙謙君子!看,他甚至連**雜誌都不看了,每日裡就在那裡對着梅林等神庭長老溜鬚拍馬,但是談吐之間,卻也是道氣盎然,簡直有如換了人一般。恩,古怪,古怪!”
軒轅光真正有如鬼魅一樣從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他身上流露出來的,卻是那種靜謐到了極點,有如人類最終的安息之地那樣的寧靜氣息。而他臉上卻是有一種奇怪的淡紫色氣息繚繞,讓他憑空有了一種號令天下的宏霸氣息,但是在霸道中,卻又有幾分溫柔。他給人的感覺,就好似把一領軍征戰的霸王和一個得道的仙人砸碎後揉捏在一起,重新捏合而成一樣。
就聽得軒轅光用一種可以讓人感覺到‘幽靜’的聲音淡淡說道:“何止古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契科夫先生的舉止行動,簡直讓我錯覺見到了易前輩一樣。唔,難道是易前輩,在背後已經對契科夫先生做了指點不成?”
金飛飛摺扇輕搖,輕輕的點頭:“可能。”
易天星長吸了一口氣,突然怪笑起來:“若是我老爹出手的話,那可就真真有意思了。唔,我們三人聯手,最多讓神庭翻起一點點小風浪,幹掉幾個不順眼的倒黴鬼而已。可是若是我老爹在背後支使人行事的話,嘿嘿,他老人家想要挑起世界大戰不成?”
軒轅光搖搖頭,突然臉上神氣一變,變得無比**下流的‘嗤嗤’笑起來:“你們說,我們的萊茵哈特小朋友和那位Alin小姑娘,以後成親了,是不是也要這樣面對面站着兩米遠去做那些夫妻之間的事情那?我打賭三千萬,他們今天又是絲毫沒有進展。嗯!神庭的木頭啊!”
易天星、金飛飛同時一愣,猛然間瞥到了軒轅光胸口有一點點隱隱的七彩光芒透出,頓時心下恍然。金飛飛也奸笑起來:“這個麼,也許神庭的小傢伙們就喜歡這一口?哎呀呀,你們說,神庭的教宗大人,他似乎也有妻子吧?而且他的妻子,還是樞密院的主教之一。。。這個,他們**的時候,可是離着兩米遠的距離麼?”
易天星淫褻無比的笑起來:“如此可見,神庭的很多男士都是天生異秉,那玩意,卻有兩米長那。”
這三個敗類的話剛剛說出口,軒轅光胸口上不斷閃動的七寶如意立刻又沒有了動靜。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得軒轅光幽幽的冷笑起來:“好厲害的東西,透空神念居然想要偷聽我們的談話,卻不是自找苦吃麼?可惜我不敢動手,否則就以七寶如意上的‘滅靈珠’,都幹掉了他這股神念。”軒轅光面色陰冷,冷冷的看向了遠處最爲高大的那棟神殿。
金飛飛輕聲冷笑,眼裡突然閃過了一道可怕的刺目精光:“不管他,不管他,我和你賭了。我賭這小傢伙今天一定會作出某些事情來。”
易天星這次卻沒有參與兩人的賭局,他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一枚小小的金色龜殼出來。那龜殼上,天生就長了一副極其標準的文王先天八卦圖,在易天星體內靈氣的催動下,那八卦圖上射出了絲絲隱約的金光,定睛看去,卻能透過那龜殼,看到億萬人的生長消沒、看到風起雲涌、看到六道輪迴。
金飛飛、軒轅光極其嚴肅的看着那枚小小的龜殼,不敢吭聲。良久,卻聽到易天星突然苦笑了一聲:“啊呀,倒黴,耗費了這麼大力氣,我還是沒有弄清楚,我那可愛的契科夫叔叔,到底想要幹什麼那。他身上居然有‘先天一氣道尊符’護體,我的這枚‘量天金錢’,根本就算不透他的動靜啊!”搖搖頭,易天星突然詭秘的笑起來:“不過,我卻算出來,我的萊茵哈特兄弟,今天卻是要,嘿嘿。”
三個人無良的傢伙躲躲閃閃的,用一種很詭異的手段,到了萊茵哈特他們附近的石柱子後面,仔細的偷聽着他們的對話。軒轅光更是掏出了一個可以記錄聲音的小玩意,一副要把偷聽、偷窺進行到底的派勢。
萊茵哈特站在那裡,看着兩米外靜悄悄的站立着的Alin,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異樣的溫柔。“Alin,剛纔我說的,其實我是想要說,你還記得我在神巢的話麼?我在世上的親人,只有你和安。你們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請求,等我擁有了足夠保護你、足夠照顧你的地位之後,你能嫁給我麼?”
Alin臉上突然多了一絲忸怩的神氣,可是很快的,那一絲不好意思,也被一股凜然的神光所替代了。“萊茵哈特,除了神,你就是我心中的一切。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等你。”
萊茵哈特臉上一陣的酡紅,簡直有如喝醉了一樣。他猛的上前了一步,緊緊的、但是無比溫柔小心的,有如呵護一件容易破碎的瓷器一樣,把Alin輕輕的摟在了懷裡。“我不一樣,在我心中,你的地位高於神。Alin,在我心中,你就是一切。你等着,最多等我完成了這個聯絡官的任期,我就有足夠的地位和權力來娶你。”
他無比沉醉的笑起來:“導師說過,等我聯絡官的任期一到,海德主教也許會成爲紅衣聖堂,而我將要接替他的位置,並且是比英國教區主教更高貴的位置。我將掌握一個由數個教區合併的大教區。到時候,我就是大主教,而那個時候,Alin,我會向長老們申請,我一定會娶你。”
Alin擡起頭來,沉醉的表情中卻多了一絲異常堅定的清醒:“萊茵哈特,你又在說胡話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神還是至高無上的,我在你的心中,怎麼可能壓過神的位置呢?你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神的地位高於一切,我們共同的生活在神的榮耀之下,在神的引導和指點中,才能真正的溶入神的光榮之中啊。”
兩個深深的沉浸在愛情中的年輕人,並沒有意識到他們信仰中的小小分歧。這是很正常的。一個普通的信徒和一個狂信者的區別。雖然說,萊茵哈特的心中,Alin的重要性超過了對神的信仰,可是,神的信仰,也是萊茵哈特內心世界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有如一座宏偉高大的殿堂,基礎穩固,根基深厚,建築堅不可摧。
“好花堪折當須折,莫使金樽空對月。唉,萊茵哈特,這麼大一個美人在面前,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親吻她的慾望麼?”易天星從附近一根柱子後探出頭來,很是不解的朝着萊茵哈特抱怨起來:“你這個傢伙,又害我輸了一大筆錢呀。”
Alin尖叫一聲,猛的跳開了兩三步,滿臉的通紅。萊茵哈特愣了半天,突然爆發出了一聲雷霆般的吼叫聲:“我要殺了你們這羣混蛋。神技?懲罰技?審判之神終結之天平。”一道宏大的金光從萊茵哈特手上射出,幻化出了一個模糊、黯淡的金色天平形象。那天平的一邊輕輕的傾斜了一下,頓時易天星他們所在的空間猛的一個哆嗦,地下的石板突然化爲了粉碎。
幸好,易天星他們逃命的技術簡直就是快得嚇人,這邊萊茵哈特剛出手,他們早就閃到數百米外去了。就聽得他們一邊跑,一邊大叫。
“啊,親愛的Alin,等我有了足夠的權力和地位,我一定會娶你的。”
“哦,親愛的萊茵哈特,不管怎樣,對神的信仰,高於一切。”
“啊哈哈哈哈,來吧,我的小寶貝,波波波波!”
萊茵哈特氣得渾身發抖,他真正憤怒的咆哮起來:“易天星、軒轅光、金飛飛你們三個混蛋,你們等着瞧!”
就在暗殿另外的一方,一間極其豪華的客房那寬敞的陽臺上,梅林手裡端着紅酒杯,朝着對面正襟危坐的契科夫不斷的敬酒。突然聽到了萊茵哈特那瘋狂的吼叫聲,梅林突然笑起來,小三角眼眨巴眨巴的,梅林感慨道:“愛情,如此甜美的愛情。可以讓人從懦夫變成勇士,可以讓人從綿羊變成憤怒的雄獅。啊,我第一次聽到萊茵哈特這樣的憤怒。”
坐在梅林對面的契科夫右手舉着一杯紅酒,左手抓着一柄純銀的叉子,上面叉着一塊極其肥美的鵝肝。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身邊那幾個不斷把一道道大菜端上來,然後恭敬的退下去的美麗女神甫的。。。臀部。喉結一抖一抖的,吞了幾口口水後,契科夫這才慢悠悠的回答梅林:“啊,愛情?那種狗屁東西,我契科夫大人從來不需要什麼愛情!”
他大發感慨到:“所謂的愛情,就是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有一個合理的藉口脫光了衣服躺在一起,做那些極其美妙的運動而已,進而繁衍人類的子孫後代!我呸,明明是最原始的生殖活動,就是人類要講究什麼狗屁愛情!我,偉大的契科夫,從來不用愛情,我手指頭勾一下,就有上千美麗的女人脫光了衣服等着我的寵愛,我要愛情幹什麼?”
梅林乾笑了幾聲,對於這種徹底顛覆了人類人情倫理的極品生物,他實在是沒話好說了。任何一點正常人都會有的思維,到了契科夫嘴裡,就立刻變成了狗屎不如的東西,偏偏他的說法還是很有歪理的那種,讓人想要反駁都沒有藉口。
乾笑了很久,看到契科夫終於把注意力投放在了自己命令人精心準備的大餐上,看到契科夫終於賞光的,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消滅了幾份昂貴的鵝肝、松露等等美味的食物,梅林這才趁着契科夫臉上露出滿意笑容的關頭,很謹慎的說道:“契科夫先生,關於你們的要求,我已經徵求了整個暗殿長老團的意見,我們在原則上,無條件的同意和你們的合作計劃。”
契科夫迷離的眼神已經看向了一塊異常鮮美的鯊魚腹,他的脖子彷佛隨時可能斷裂一樣,艱難的把腦袋撐了起來,看了梅林一陣,這才點頭說道:“我實在想不通你們會有拒絕的理由,這不是很好麼?在我們地下社會的全力幫助下,你們的勢力將會極大的膨脹,我們老闆說了,你們是絕對不可能拒絕我們的這個提議的,果然不錯。”
梅林笑了起來,他再一次的真正的微笑起來。“是的,正如契科夫先生所說的那樣,如果擁有了你們地下社會全力的幫助,我都不敢想象,我們暗殿的勢力將會增加到何種程度。”梅林真正的興奮了,這也是暗殿的長老團們興奮的理由。
契科夫很窮形惡狀的幹掉了杯中的紅酒,然後,他搶過了來給他倒酒的,那個美貌神甫手中的酒瓶,大笑道:“咱們男人,喝酒就圖一個爽快,來,用瓶子喝。。。這種極品的古董級別的紅酒,你們從哪裡弄來的呢?不把它們喝光,簡直就是對自己犯罪呀。”契科夫搶過酒瓶的時候,順手就在那神甫的胸脯上狠狠的抓了一下。
那神甫渾身一個哆嗦,驚恐的看向了梅林,梅林眼裡閃過了一道兇殘的光芒,嚇得那神甫立刻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契科夫的身邊,根本不敢有任何異常的舉動。的確,相對於地下社會可能給暗殿帶來的利益,她小小的一個神甫算什麼?梅林隨時就可以抹煞她的存在。尤其這個神甫知道,自己最近幾天已經聽到了很多不應該聽到的東西,如果梅林想要保險一點的話,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也許,契科夫就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吧。這樣想起來,被契科夫撫摸幾下,卻是自己佔了便宜了。
梅林笑着,那是一種很誠懇,很坦誠的笑容:“是的,這種美酒,我們只拿來招待真正的貴賓,普通人,是見不到這種美酒的。”
頓了頓,梅林更是失聲笑起來:“就好像,百年前,有位詩人說過:這個世界上,最難見的東西,是教士的真心。可是今天,我,梅林以我的榮譽和靈魂發誓,我是真正的把我們的坦誠放在了契科夫先生的面前。我們看好相互之間的合作,看好我們合作後的美妙前景。也許,就是因爲我們之間的合作,可以讓整個太陽系,都產生一種奇妙的變化。”
契科夫心不在焉的聽着梅林的話,嘴裡下意識的附和着。他的眼睛,已經越過陽臺的欄杆,投向了下面廣場上走過的幾個女教士。契科夫喃喃讚歎道:“沒錯,的確是最奇妙的變化,多肥美多汁的臀部啊,簡直是迷死人了。啊,如果在我的夜總會開設一個女教士專場,肯定會賺死的。。。啊,尊敬的長老,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