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孃親,美人孃親!林寶兒摸着頭,竭力回憶着那天的情況。對了,那個武功出神入化的希沛!林寶兒心裡突然起了不好的預感。
“亦涵,我娘有沒有去找希沛?”
“小奴一直在醉雲軒,並未聽說此事!”亦涵稍稍思索了一會兒,低眉斂眼答道。
“以孃親和希沛的武功,只怕見過面了別人也無從得知。不行,亦涵,我要回醉雲軒一趟。”心中的不詳預感越來越強烈,想到美人孃親那日凝重的神情,想到希沛出神入化的武功,林寶兒顧不得思考再多,沉聲喊道:“含星,隨我回醉雲軒一趟。”
把宮中的事情交給亦涵暫時處理,又抓了一把銀票塞在懷裡。看了看含星,由着含星抱着自己而去。
舒適地躺在含星懷裡,林寶兒涎水直流,暗下決心,以後就不學武功了,高來高去的活兒可以完全交給含星,自己只管享受無數次的親密接觸就行。
飛到有人跡處,影子隱到了黑暗中,由着林寶兒自行走到醉雲軒。直至到達醉雲軒,天已經黑了,在朦朧的燈火中,京城呈現出紙醉金迷的頹靡氣息來。
摸了摸懷裡堅挺的銀票,林寶兒邁開大步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醉雲軒的大門。
看到林寶兒,秀娘一怔,眼中劃過詫異的光芒,卻瞬間恢復過來,給一個戴着青皮小帽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喲,是林姑娘來了。”秀娘迎了出來,恢復了老鴇子熱情精明的形象,眯着眼兒,一個勁兒地衝着林寶兒飛媚眼。
“喲,是秀娘呀!”林寶兒學着秀孃的口吻、神情,回敬了個讓人雞皮疙瘩直往地上掉的媚眼,隨即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秀娘,你如此說,莫非你主子他已經剝奪了我做醉雲軒東家的權利?”
“王妃,奴婢絕無此意!王妃,饒了奴婢的賤命。求王妃不要把此事告訴四皇子!”秀娘眸子裡寒光一閃,突然跪下來不停地磕頭。
夜晚,醉雲軒的門口客流量那絕對是一個多,即便是出了亦涵那件事情,也不例外。秀娘這麼一跪、一嚷,只怕明天,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這醉雲軒是四皇子的產業,而來逛蜂巢的林寶兒則是王妃了。
這一出,到底是二皇子授意,還是四皇子的意思?看着身旁指指點點的人,以及秀娘那實打實的磕頭,林寶兒冷哼一聲,自行進去找希沛。
自從那日被希沛“虐待”了後,林寶兒是儘量避着希沛,因此,還是第一次來希沛居。
“這位夫人,請這邊屋內等候,小的前去稟報希沛公子!”一個面生的龜奴瞅見林寶兒,忙伸手攔住她。
林寶兒冷眼看了看那龜奴,見他低眉順眼的,卻不卑不亢,舉止頗有一番雅緻之感。
莫非,現今希沛成了第一號,居然有這麼特殊的待遇!就連亦涵,也不曾派個人在外面攔住客人。
林寶兒心中猜度,卻不言語,隨着那龜奴進了一間普通的客房。普通的紅漆木質傢俱,室內只有一架簡單的牙牀,一個方桌,四條凳子。還真是……簡陋的屋子。
林寶兒坐在桌子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既擔心美人孃親,又對希沛有一種深深的恐懼。那天,真的很疼,沒有絲毫快樂的感覺!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那龜奴推開門進來,說道:“夫人,非常抱歉,希沛公子今日不願見客,還請夫人另擇人選!”
什麼,不見客?林寶兒知道,神級公子都有自行選擇恩客的權利,可是希沛竟然是人都不看,直接下了逐客令,難道,他真的對美人孃親做了什麼?
“好的,有勞了。”林寶兒強壓着內心的怒氣,甜美地笑着,輕移身軀,不着痕跡地伸出手來,打賞了那龜奴一小塊碎銀子。
小龜奴拿過銀子,悶哼一聲,翻着白眼,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你……”
“你什麼你?”林寶兒拍着小手,吐了吐丁香小舌,對着含星展顏一笑,“謝謝你!”
含星羞赧地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小心!”
“我會小心的!”聽到含星滿含深情的兩個字,林寶兒只覺得心裡甜蜜蜜的,似乎天也高了,空氣也新鮮了,花兒也開放了,面前的困難,都不成問題了!
穿過游回走廊,便是希沛居。千想萬想,林寶兒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希沛居里是這麼一番景象。
獨立的小院落內,映入眼簾的是奼紫嫣紅鮮花怒放,各類常見罕見的花兒,五顏六色,競相綻放。滿滿的一院子,居然成了花的海洋,只怕,御花園也不過如此了。
走在落紅繽紛的花徑上,陣陣香氣撲鼻而來,林寶兒暗自思忖,希沛果真是個自戀狂,養了那麼一院子花,難怪在做那事兒之前,也要吹笛助興。
看着朱漆細細刷就的大門,林寶兒深吸一口氣,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待要推門,卻見那門吱吱呀呀自動往兩邊推開。
擡起頭,看到屋內的情景,林寶兒深吸一口氣,在深吸一口氣,還是控制不住內心的震撼,只覺得,心臟都要完全糾結起來,多吸一口氣都是難的。
滿屋子的珠光寶氣,斗大的夜明珠,白玉柱上鑲嵌的一顆顆藍寶石、綠寶石、貓眼石,純金打製的各類器具,翠玉屏風山叮啷作響的各種金銀細細打製的小器物。這哪裡還是屋子,這簡直就是一個藏寶庫!
各樣寶貝五光十色,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就是皇宮,也不可能如此奢華;就是四皇子,也沒有能力給蜂巢的一個公子配置這麼昂貴的屋子!
看到這一屋子的琳琅寶貝,林寶兒忽然想起西方傳說中的龍,那種對發光的東西有特殊嗜好的生物,那種一生都在收藏寶石的生物!或許,只有龍,才能在漫長的一生中收集到那麼多的寶物。
“醜陋不堪的女人,你找我?”希沛執起銀笛,勾了勾林寶兒尖削的下巴,慵懶地說道。
“你是西方的龍?”林寶兒看着屋內的希沛,困難地嚥了咽口水,乾巴巴地問道。龍,肯定是龍,纔會那般自戀狂傲又脾氣古怪!你們都是我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