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是外人都道我是醉雲軒的當家人,所以,奴婢暫時不能在外人面前稱呼王妃。”
“沒關係,沒關係。哈哈,秀娘,你先把相公簿來給我看看,我看咱們館子你的資源豐富不,哈哈。”
“是,王妃。”
接過相公簿,把秀娘支開,林寶兒盤坐在通香虎皮檀座上,把相公簿平攤在雙腿上,貪婪地翻閱起來。
醉雲軒的相公分神級、仙級、人級三個等級。
人級只是一般的相公,相貌不會很出色,唯一的長處便是牀上功夫。
仙級大多則是相貌非凡,並且有點特殊的才藝。
神級則是男人中的極品,或嫵媚,或雄偉,或瀟灑,或儒雅,或清冷,或狂野,相貌絕對是一流的,讓人過目不忘的。不僅僅如此,必定要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風雅的,有品味的。這一等的相公甚至擁有賣藝不賣身或者是自由選擇恩客的權利。
首先要看的,那就是神級的了,神級和仙級的相公都是配有畫像的。在醉雲軒,神級相公也只有四個。
彥羽頭側斜掛着一副狂野的字卷。濃眉、星目、挺鼻,剛毅的脣線,凌亂的秀髮,戴着狂野的銀圈耳環,銀鏈項圈,身着褚黃內衣,深藍色錦袍,領口大敞,露出結實的肌肉來。嗯,不錯,一看就是猛男。
希沛手中閒閒勾了一支銀笛。溫文俊秀,風雅翩然,白袍大敞,只是由金梅點點的束腰鬆鬆一束,胸前的兩枚嫣紅,腹部細緻的的小圈,似隱似現。
子凌卻是在彈着古箏,玉手拂動,秀目微閉,肌膚異常白亮,秀髮異常墨黑,給人一種脫凡出塵的感覺。黑底白花的錦袍紐襻緊扣,唯有修長細緻的脖頸露在外面。
亦涵斜倚在一個琵琶上,身旁放着一柄雪紗燈。乍一看,那張臉絲毫看不出男人樣來。玉容美豔,櫻脣瓊鼻,眉目豐盈冶蕩,媚眼如絲,身段纖纖,曼妙婀娜。薄帩白紗、水紅外袍,隨意地傾瀉在身上,只是恰恰遮住兩腿間的關鍵部位。修長細巧的白腿自然地蜷縮着。一串鮮亮的紅珠串掛在修長的脖頸下面,一頭青絲被芙蓉玉簪輕挽,長而柔順的頭髮縈縈繞繞,在潔白的胴體上糾纏着,探入華袍裡面。哇!極品小受啊。更重要的是,亦涵可算是醉雲軒的頭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至今未有人夠格成爲入幕之賓。
不得了了,每個都想吃掉,怎麼辦?那就一個一個來。對醉雲軒不熟悉,需要個帶路伺候的,有安樂!
林寶兒樂顛顛地闔上相公簿,用玲瓏盒裝了,把它輕輕放在金屑組紋桌上。喚來秀娘,把安樂討來。
經過分析,亦涵比較適合男人吃,希沛太溫文爾雅了,怕放不開,子凌又太冷了,不好勾搭。而彥羽,素有着狂野公子的稱號,來着不拒。
那麼第一個目標——彥羽!
“安樂,拜訪彥羽公子去,go!”
揪着愁眉苦臉的安樂在前面帶路,林寶兒興沖沖地往彥羽的寢室出發了。
小步小步地移,緊緻嫩白的胴體在紅色的輕紗裡扭動,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林寶兒滿臉得意,櫻脣輕翹,如一朵桃花緩緩綻放,柔情無比。就算胸前沒有料,也絕對是狐狸般的誘惑。
安樂愁眉苦臉,在前面帶路,感受到後面溫香軟玉,幽幽傳來的梨花香,都要哭出來了。
這是哪裡來的姑奶奶,媽媽不但花大錢買下來,還要把她當菩薩一般供奉。如今,還要去染指醉雲軒的紅牌。
安樂一直以醉雲軒爲榮,醉雲軒可是安樂的命呢!子凌、亦涵、彥羽、希沛,在安樂心中可都是天仙一般的存在,這可都要被毀了啦。
多麼希望走廊再長些,最好永遠都到達不了彥羽居。醉雲軒的四大公子各以自己的花名命居所,因此,彥羽就是住在彥羽居。
安樂手心冒汗,臉色灰敗,面前就是彥羽居了。
“安樂,謝謝你。”林寶兒柳腰翩然一擰,在安樂臉上狠狠啵了一個,媚眼一拋,進了彥羽居。
壞女人,口水很髒啦!安樂狠狠蹭去臉上的口水,垂頭喪氣地在外面候着,臉被擦得紅彤彤的也沒感覺。
泛着淡淡梨花香的小手輕輕推開紅木門,卻見彥羽正立在桌前寫字,身段高大修長,胳膊強勁有力。
“彥羽小親親……”
林寶兒斜倚在紅木門框上,對着正在大筆揮毫的的彥羽不停地放電,發出輕絲一般的嗲聲來。
“這位……哦美女,”看到了林寶兒薄紗下的胴體,彥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放下毛筆,拔下頭上的銀簪,在細紋香爐裡輕輕撥了撥,“美女來彥羽寒居是爲何?”
一瞬間,彥羽居的幽香濃厚,彥羽凌亂的長髮飛揚,狂野無比。
“只是想拜訪拜訪名聞天下的狂野公子……”
好香,林寶兒小巧的鼻子貪婪地吸着,覺得口乾舌燥起來,臉上也紅得似秋霜過後的楓葉。
“美人,彥羽一定會好好服侍你的。”手執一根羊毛小豪,輕輕點了一點朱赤,俊眼風流。但凡是女人,都得叫美人。要讓恩客心花怒放了,纔會再次來。而且,來醉雲軒的大多是豪門夫人,保密是非常重要的,名字是沒有必要問的。
好香,身體不受控制般,林寶兒循着香味而去,輕輕倚在了彥羽懷裡,丁香小舌不經意地舔了舔乾燥的嫩脣。
“你的字寫得真好,龍飛鳳舞,遒勁有力。”
“謝謝美人誇獎。”彥羽咧嘴一笑,小豪輕點,在林寶兒眉間畫上了一朵梅花。
“彥羽公子,我是沒有銀子的。”保持着腦間的清明,林寶兒輕聲說道。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以後反目成仇。
“美人,你怎麼如此這般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看到美人,有銀子沒銀子有什麼關係。”沒銀子沒關係,有銀票就行。來醉雲軒找四大公子的,有誰帶着銀子來。再說,能讓媽媽放進彥羽居的,絕對是非富即貴。
“彥羽,你真好。”又忍不住激動涕零了,上輩子,哪裡有這麼善待林寶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