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是依靠信仰才能存在，如果失去了信仰就會失去力量，神德也不會增加，這樣的神明，就等同於死亡……現人神也是同理，失去信仰的現人神雖然不會像神明那樣死亡，但也不會再具有神明的力量，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其實我現在也已經不是現人神了，因爲在幻想鄉並沒有信仰我的人。”
“但是你仍然擁有力量。”
“這是當然的啊，因爲我是神明的後裔，擁有代代相傳的秘術，而且我還可以從神奈子大人和諏訪子大人那裡獲得她們的神力，從這方面來說，我反而比在外面的世界時更加強大了。”早苗笑着說道。
她口中的神奈子大人和諏訪子大人就是守矢神社的兩大神明，原本住在外面世界的她們因爲信仰稀缺，力量逐漸變弱，但在幻想鄉，她們收集到了妖怪的信仰，逐漸開始恢復巔峰時候的力量，連帶着早苗的強度也得到了BUFF。
“那這樣的話就奇怪了……”湯昊微微皺眉，如實說道，“其實我的情況也和你差不多，處於無法接收他人信仰的狀態，如果按照你的理論，我應該無法使用神明的力量纔對，但我還是能夠和貓對話，這是怎麼回事？”
他在野良神世界收集到了一部分信仰，然而，離開了那個世界之後，他聆聽不到信徒的聲音，也就無法接收他們的信仰，理論上，他的神明身份算是名存實亡。
但是，經過八雲紫的再三驗證，他的動物會話確實是神明的力量。
這個問題湯昊也曾請教過夜鬥神，可對方回答不出來。
“嗯……”早苗思考了一陣，認真的說道，“如果你所說屬實，那麼你應該不在八百萬神明之列，並非由純粹的信仰組成，而是和神奈子大人一樣的原初神。”
“原初神？”
湯昊再次怔住。
原初神，也就是不需要信仰的神明，雖然聚集信仰照樣可以增加力量，但就算失去信仰也不會消亡，簡單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神靈種！
自己是神靈種，這怎麼可能？
“可是，我確實是通過信仰才成爲神明的啊？”
“但是這並不矛盾。”早苗解釋道，“有時候，原初神和信仰神的劃分限界很模糊，原初神可以通過收集信仰加強力量，信仰神也有可能成爲真正的神靈種，當然，這是在力量變得很強的前提下，事實上，諏訪子大人即便在最強大的時候，也沒能成爲原初神。”
“所以，我的情況還算特例？”湯昊顯然不認爲自己現在的力量就能與洩矢諏訪子相提並論了。
“嗯，是特例。”早苗一點都不意外的表情，笑道，“畢竟幻想鄉是不被常識所束縛的地方嘛，要習慣。”
啊，好可愛的笑臉，我想守護這個笑容……
不對不對，現在哪有功夫關心早苗的笑容啊，問題是，自己並不是幻想鄉的人啊……等等，若說不被常識束縛，聊天室不是比幻想鄉更誇張嗎？
難道是因爲自己加入了聊天室的關係，從而引起了某種質變？
湯昊又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女，就算問她應該也得不到答案的吧，不知道八雲紫是否知情，不過老太婆的口風嚴得緊，就算知道也未必會說，果然還是要靠自己挖掘嗎？
那麼，稍微整理一下吧……自己這個廢材現人神，既是信仰神，同時也有可能是原初神。
從一個普通人晉升到原初神，雖然可能是最廢物的那種，但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天下無敵，哪怕是紫老太婆也肯定有嬰兒紫、幼紫、小紫和真紫妹這樣的時期，那麼，自己或許也可以嘗試去提升神靈種的強度……
這方面的知識湯昊沒有，不過眼前就有最好的老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既是現人神又是神明後裔的早苗，是最適合教授他這方面的知識的。
雖然這個老師比他還要年輕。
或許還能發展出一段師生戀……
想想都有點小激動。
“那麼，我該怎麼去挖掘自己作爲神靈的力量呢？”湯昊立即問道。
“嗯……”早苗歪着腦袋，“這方面我也不太擅長呢，如果神奈子大人在的話……”
“不不不，我就希望你教我！”
湯昊雙手合十，滿臉真誠，“拜託了，早苗大人！”
“早苗大人？！”早苗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隱隱帶着幾分激動，自從進入幻想鄉後，她就再沒有收集到任何人的信仰，難道……難道今天就要獲得第一份來自人類的信仰了嗎？
這是個機會！
如果自己能做到的話，就算神奈子大人和諏訪子大人也會對她刮目相看的吧。
想到這，少女頓時熱血上涌，原本弱氣的臉龐一下子變得強氣起來。
“好，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教，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跟我來！”
是錯覺嗎？
湯昊眨了眨眼睛，總覺得早苗好像一下子燃燒起來了，而且……好爺們！
不愧是苗爺！
……
“首先，關於神靈的秘術……”
片刻後，在神社的某間課室裡，早苗拿着根不知從哪找出來的教鞭，一邊敲着黑板，一邊不停的給湯昊講解神靈的相關知識。
足足十分鐘，湯昊一句都沒聽懂，弱弱的舉起手，“早苗老師，那個，我們能不能從基礎開始教起呢？”
“對哦，你現在纔剛入門，太深的知識你可能不懂，那麼，先從符紙製作開始吧，畢竟像我們這種弱小的神，不管是使用秘術還是祈願，都需要符咒來寄託神力。”
早苗拿出兩張空白的符紙，一張給自己，一張給湯昊。
“符咒的製作必須畫上圖案，雖然原則上怎樣的圖案都行，因爲我們是使用自己的神力，但我習慣了畫星星，你也跟我一起畫星星吧……你會畫小星星嗎？”
“哎呀，不是這麼畫的啦，要集中注意力，我來教你。”
“哎呀，錯了錯了，你的線都歪了，這樣是寄託不了神力的……”
“好笨哦，你怎麼連個星星都不會畫……”
“笨死了，你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