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道長看了看雲鬆道長,道:“那鬼虛子或許認爲我們不會再去魂靈谷,他可能已經悄悄潛回,我想讓千雪去一趟魂靈谷查探一下清遠是不是被他所抓。”
雲鬆道長點了點頭,靈虛真人有些擔心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千雪帶上一些弟子,這樣總比她一人前去要安全些。”
玄青道長搖了搖頭,道:“人多容易被鬼虛子察覺,千雪一人即可,”話畢看了一眼尹千雪,囑咐道:“千雪,你此次前去一定要小心,不可打草驚蛇,發現異常立刻回來稟告我們。”
“玄青道長請放心,我會小心的。”尹千雪告辭衆人隨後離開茅山去了南方魂靈谷。
南方深山一處山洞內,李清遠依舊昏迷着,身旁圍着白靈兒和十幾只白狐,白靈兒幾日前在東方大海邊發現李清遠昏迷,於是將他帶到了這裡,這裡也是白靈兒目前居住的地方。
山洞內,白靈兒秀眉微皺,有件事她想不明白,李清遠的傷明明已經好了,可是他就是醒不來,白靈兒正自想着原因,忽感有危險逼近,心知山洞外有陌生人靠近,她不做絲毫猶豫背起李清遠帶着十幾只白狐從另外一處洞口離開,卻是去了魂靈谷方向。
白靈兒離去後,有一男一女落得白靈兒他們所住的山洞外,不是別人,正是炎魔宗的兩大護法幽月和銀倉,二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銀倉和幽月二人將山洞找了個遍,沒有發現白靈兒,此時二人身處白靈兒方纔逃走的出口處,幽月眉頭微皺,道:“這洞內妖氣尚存,看來那千年狐妖剛逃走不久。”
銀倉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這狐妖還真的藏身在這裡,此前讓那妖王逃離我二人已經在宗主面前丟了顏面,這一次決不能再讓這狐妖逃走。”
幽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二人便離開山洞繼續追蹤白靈兒而去。
白靈兒早已探查過魂靈谷,鬼虛子自從逃離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此時的魂靈谷已是人去樓空,房屋由於前些日子的打鬥,大多已經燒燬,破敗不堪,白靈兒帶着李清遠和十幾只白狐來到了魂靈谷後,沒做絲毫停留直奔地下暗室而去。
如今這偌大的深山密林之中,只有魂靈谷的地下暗室比較安全了,因爲那裡機關重重,外人想要進來必須知道機關位置和開啓方法,然而白靈兒對這裡的機關早已輕車熟路。
當初白靈兒無意中發現尹千雪被鬼虛子抓進了魂靈谷,她爲了救出尹千雪,偷偷進得谷內探查,尾隨鬼虛子發現了地下暗室,暗中偷窺鬼虛子操作機關,所以這裡的機關白靈谷早已摸透,她認爲銀倉和幽月即便找到這個地方,他二人也不可能進得了地下暗室。
暗室之中白靈兒稍稍鬆了口氣,微弱燭光搖曳,李清遠原本還是面容蒼白,不知爲什麼突然恢復血色,驚叫一聲,眼睛突睜一瞬間從地上坐起,氣喘吁吁。
“清遠,你終於醒了,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白靈兒面露喜色,看着李清遠額頭滲出汗珠關心道。
李清遠方纔昏迷中所做的夢已經不止一次夢見了,世間百姓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屍骸片地的場景令他感到恐懼,然而這一切的最終的罪魁禍首便是他自己。
李清遠被夢驚醒,一時失神,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感覺哪裡不對,回過神來擡頭一看,驚道:“白姐姐,怎麼是你?我們這是在哪裡?”
白靈兒看了看李清遠,替他號了脈,發現他身體恢復正常,精氣十足,這才放下心來,道:“我們在魂靈谷的地下暗室裡。”
李清遠不禁吃驚,道:“怎麼?我們難道又被鬼虛子抓了?”
“那到不是,我們遇到了危險,我便帶你來了這裡。”白靈兒搖了搖頭,此時心裡有些疑問,她便連續問了幾個問題道:“清遠,你怎麼會昏迷在東方大海邊的?你去那裡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我……我在縹緲峰自己的房間休息哪裡也沒去啊!”李清遠一臉訝異的看着白靈兒,他着實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去了東方大海,還昏迷了。
“你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白靈兒驚訝的看着李清遠,她還真不相信李清遠會不記得,認爲他不願意實言相告,白靈兒沉吟片刻道:“清遠,你可不像會撒謊的人,快告訴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姐姐,我沒有騙你啊!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明明是在自己房間裡休息的啊!”李清遠聽出來白靈兒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便急忙解釋。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你中了什麼異術?”白靈兒百思不得其解。
白靈兒這麼一說,李清遠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忙道:“對了白姐姐,我好像體內有兩股陌生的力量,其中一種邪惡之力可以使我內心狂躁,而且試圖控制我的意識,另外一股力量卻是在我自身真法抵制不住邪惡之力時便會出現幫助我將邪惡之力壓制,依你看此事會不會與這股邪惡之力有關?”
白靈兒聽言更加迷糊了,此時眉頭微皺,道:“可我方纔替你號脈時不曾發現你身體有何異常啊!”
李清遠不禁搖了搖頭,道:“那我就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白靈兒輕嘆一聲,道:“算了,不想那麼多了,你能醒來了就行了,我們現在還處在危險之中呢!”
李清遠目光在暗室裡掃了一遍,不解道:“白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白靈兒微一沉吟,道:“有陌生人靠近我所住的山洞,而且我感知到來人道行絕不在我之下,我不知道來人有何目的,情急之下便帶着你們來到了這裡。”
李清遠看了看身邊圍着的十幾只白狐,忽地想起什麼,忙道:“白姐姐,不會是炎魔宗的護法銀倉查到你的行蹤過來殺你吧?”
白靈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推測的也不無可能。”
李清遠心裡可不希望是銀倉,他不願意看到心地善良的白靈兒被銀倉誅殺,尤其是白靈兒體內的內丹更不能讓銀倉奪取,他擔心,道:“白姐姐,這裡真的安全嗎?他們萬一找來怎麼辦?”
白靈兒不想李清遠過於擔心,微微一笑,道:“清遠你就放心吧!這裡機關重重,外人想要進來沒那麼容易,依我看他們沒辦法打開機關便會離開。”
李清遠這才放心下來,忽地他想起什麼,道:“白姐姐,你上次是怎麼知道我們被鬼虛子關在這裡的?而且我見你對這裡機關可是熟悉的很呢?”
白靈兒這纔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她所說的情況與李清遠和玄青道長所想的差不多,李清遠不禁想起他師父玄青道長所說的話,道:“白姐姐,我師父說他想見你一面。”
白靈兒聽言身子一怔,久久沒有說話,李清遠不明所以,以爲白靈兒擔心玄青道長會對她不利,便道:“請白姐姐放心,我師父是不會傷害你的。”
白靈兒頓了頓,道:“清遠,等你回去的時候替我告訴你師父,就說我暫時不能與他相見,總有一天我會與他見面的。”
白靈兒這麼一說,李清遠更加迷糊了,道:“白姐姐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嗎?”
白靈兒輕嘆一聲道:“現在形勢混亂,萬一被別有用心之人發現我與你們多有接觸會對你們不利,你就這樣轉告你的師父,他會明白的。”
李清遠點了點頭,道:“我師父肯定能夠理解,他說過白姐姐與你的姐姐白瑤一樣心地善良,事事都爲他人着想。”
白靈兒微微一笑,隨後正色道:“你師父他也是個善良之人,所以清遠你今後可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否則我可不認你這個弟弟。”
李清遠拍着胸脯,一臉堅定道:“請白姐姐放心,我李清遠頂天立地做人,決不會做出對不起師父的事,更不會對不起茅山。”
白靈兒“噗嗤”一笑,那溫柔如水的雙眸暖人心扉,道:“你師父一定很在乎你吧?”
李清遠看着白靈兒面露一絲暖色,道:“嗯,師父他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不過他很關心我和師妹。”
白靈兒頓了頓,道:“你師父他一直都如此嗎?”
“什麼?”白靈兒突然問出這麼一句,李清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明所以道:“白姐姐,清遠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靈兒看了看李清遠,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師父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嗎?”
李清遠點了點頭,道:“嗯,是啊!從我進茅山見師父第一眼他便就是這樣子。”
白靈兒沉吟片刻,道:“我記得我姐姐和我說過,她認識玄青道長的時候,他可是個很健談的人呢!”
李清遠輕嘆一聲道:“我不知道師父以前是怎樣的人,不過依我所見,我師父他肯定是因爲白瑤姐姐當初離開,所以他心裡傷心纔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吧!”
白靈兒微微一笑,道:“我姐姐沒有愛錯人,她此生無憾了。”
“白姐姐不必傷懷,白瑤姐姐在天之靈會護佑你和我師父的。”李清遠此時心裡隱隱覺得白靈兒好像很想見他師父玄青道長,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白靈兒目前又不願相見。
白靈兒點頭不語,二人一時沉默不語,各自想着心思,暗室之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此時白靈兒心裡擔心方纔山洞的陌生來人是否已經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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