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呢!耳聾啊!”一聲呵斥,我的身子也緊跟着被拽了一下。
當我轉過腦袋目光落在拽我的那人身上時,我吃驚了一小會兒。
怎麼是周師?
不應該是白凡才對嗎?
我着急的朝着包間裡看去,用餘光瞥向一旁時,才從“花叢中”看到了白凡。
他可真是有大老闆的架子,左右兩邊擠滿了一個個妖豔的女人,可是他端坐在中間,就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大佛。
讓人畏懼而又嚮往。
“朱倩你怎麼也來了?”周師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臀·部,我驚慌的向前邁了一步。
我不自覺的看向了白凡,他的眼裡冒着怒火,光是那眼神都是想要把我吃了一樣。
“...我...是朵瑞亞讓我來的。”我端着酒盤,覺得十分的尷尬。
周師上前接過我手中的酒盤,然後將酒盤裡的酒放在了桌上,開啓兩瓶後,拉着走到了白凡的面前。
“白總,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員工,叫朱倩,人如其名,有着倩女般的容貌,呵呵...”周師笑着將我拉到了他的位置坐了下去。
我想要起身,周師用手摁住了我的肩膀,色眯眯的看着我,“呵呵,朱倩想不到你不穿正裝的時候,別有一番韻味。”
明明是誇我,可是從周師的嘴巴里說出來,話就好像變了味道,似乎帶着譏諷的意味。
他笑着倒了兩杯酒,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白凡,“來,白總我敬您一杯,今天這裡的公主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可謂是上等貨色的,白總您可要物盡其用啊!呵呵...”
白凡接過周師遞過去的酒杯,做樣子和周師碰了一杯酒後,一口乾了。
我稍稍擡眼看着白凡,他的胃不是不好,沒能喝酒的嗎?
也不知道是因爲我盯他盯的太久了,還是因爲什麼,他竟然也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我和他對視的那一剎那,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猛地站了起來。
周師別過腦袋看着我,也跟着站了起來,“怎麼了?”
我看着周師,又看了白凡一眼,實在覺得今晚不適合談合同的事兒,我朝着周師抿脣笑了笑,“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們慢慢玩,玩的開心一點。”
話我的說的很急促,以至於舌頭和牙齒都相互打架,有些口齒不清了。
說完後,我趕緊朝着門外走去,哪知周師猛地一拽,我又重重的摔倒在了沙發上。
“啊——”我吃痛的托起了胳膊。
周師笑着坐回了我的旁邊,很是自然的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擰着眉頭看着他,看他臉上自然的笑容,就好像剛剛的那一甩,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用胳膊撐着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朝着白凡看了一眼,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周圍的那些個女人,不斷地嘗試着靠近他。
可是他冷漠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盾牌,那些女人雖然很迫切,卻也只能一點一點的攻陷着。
周師的手並沒有安於現狀,我的身子一挺,他的手已經從我的肩膀上滑落到了我的後背,然後繼續下滑着。
當着白凡的面,周師這樣對待我,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個很下賤的女人。
所以我鼓着勇氣,伸手攔住了周師的繼續下滑的手。
周師倒是好脾氣,也沒有生氣,而是轉變了方式,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朝着他的懷裡扯去,“寶貝兒,要不咱們繼續那天在電梯裡還沒有做完的事情?”
我用手擋在了他的胸前,臉上帶着笑意,“我...”我不時地朝着白凡的方向看去,周師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勾脣朝着白凡問道:“白總不介意我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吧?”
生理需要!
我驚愕的看着周師,他這是什麼話?
周圍的那些女人都呵呵的笑了起來,滿屋子的嘲笑聲旋繞在我的耳邊。
我心裡的火氣頓時涌了上來,看着周師那副醜陋的嘴臉,我真想站起來,當場手撕了他。
“不介意!”
我轉過身子看着白凡,他端起周邊女人遞給他的酒,一口飲下,那樣子瀟灑的很。
如果不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不介意”這三個字真的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
這三個字就跟緊箍咒一樣,牢牢的套在了我的腦袋上,把我的腦袋勒的生疼。
周師將我按在了身下,伸手就去解開我衣領的鈕釦。
之前在公寓裡換了將襯衫,搭配着短裙就來了嗨翻天,可是現在我卻很後悔,我的這身打扮。
襯衫裡就是內·衣,短裙下就是內·褲...
這些簡直是爲這些人渣打開的方便之門。
鈕釦已經被解開了兩顆,再往下就是...
我用手擋住了周師的手,擰着眉頭看着他。
他沒有說話,依舊是臉上頂着笑意,可是眼裡卻已經是充滿了情/欲,他粗重的呼吸着,提高了音量說道:“白總,在包間玩這個,可是要比平時刺激的多,我覺得您可以試試,看看您的周邊,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呢!”
聽完周師的話,我才明白,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根本就不是爲了解決他所謂的生理需,而是想要潛移默化的影響白凡。
我竟然成爲了這場無煙戰爭裡的炮灰,竟然是這樣...
周師一隻手解着我上衣的鈕釦,一隻手從我的大腿內側一直向上遊走着,朝着我短裙的最深處游去。
我趕忙的將周師的手拽了下來,陡然的站起了身子,剛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不等我看清那個閃過的黑影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人就在一次的跌進了沙發上,緊接着身上一重,一個龐然大物壓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一看,壓在我身上的龐然大物不是別人,而是白人渣。
我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手,發現我的兩隻手已經被白凡給牽制住了,我怒瞪着他,心裡對他充滿了怨恨。
就算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成爲了過去,可是他也沒必要這麼侮辱我吧!
不介意我和別的男人當着他的面做/愛嗎?
一想到他剛剛說那三個字,我的心裡就是怒火噴發。
“白總您這是?”周師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我和白凡。
白凡看着我,毫無感情的冷冷開口,“解決生理需要!”
一聽到這四個字,我心裡的怒火就徹底的忍不住了,衝着他吼道:“混蛋,你放開我。”
被我這麼一吼,白凡當真鬆開了我,翻身坐直了身子,朝着我譏諷着說:“周師,這就是你們對待盟友的態度?”
周師一聽這話,蹲下·身子,笑着問:“白總這話的意思是答應和我們club公司合作了?”
“合不合作不是我決定的,而是...”白凡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身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合不合作的關鍵就在於我肯不肯順從他。
周師起步坐到了我的身邊,我警惕性的向着白凡的一旁挪了一小步,比起白凡,我更排斥周師這樣趨炎附勢的小人。
他指着我的揹包問道:“朵瑞亞讓你幹什麼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雖然有諸多的不情願,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他,“讓我找白總談合同的事!”
“啪啪啪!”聽我說完後,他雙手合擊連拍了幾下。
“對啊,朵瑞亞讓你來這裡就是爲了合同的事情,所以我們最終的目標是一致。”說着,周師伸出一隻手,眼看着就要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嫌棄的將腿向後縮了縮,也正因爲這個動作,所以身子碰到了白凡。
不等我回過頭看他,他就用手摟住了我的腰部,讓我的背部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滾熱的暖流從他的胸膛一直傳輸到我的身上。
“所以只要你肯犧牲你自己,那麼我和貴公司的合同我就會考慮看看。”他在我的耳邊呵着氣。
周師也是點着腦袋,示意白凡說的對。
我怎麼感覺他們根本就不是在談合同的事情,而是狼與狽爲奸,合起夥來誆我呢!
“好了,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周師站了起來,朝着周邊的那些女人使了個眼色後,那些女人都很識趣的站了起來,陸續的朝着門外走去。
我也很想站起來,可是白凡硬是摟住我的腰肢,迫使我坐在他的身邊,等到周師朝着白凡笑着點過腦袋後,合起了那扇門。
白凡才鬆開我的腰,我一跳而起,指着白凡怒道:“白人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冷笑着看了我一眼,翹起了二郎腿,伸着手很是大氣的那種,靠在了沙發上,另一隻手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品味着。
“你問我爲什麼?我當然是在幫你。”說着,他輕抿了一小口酒,“我上次就很明確的警告過你,離開club公司,可你卻沒有聽,並且今天還主動的送上了門,這無一不是預示着你可以爲了這份合同豁出一切,包括你的身體,你的靈魂。”
是啊,我這是在做什麼呢?
我來這裡不就是豁得出去,爲了這份合同不顧一切的嗎?
我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