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祁小七想也沒想就搖頭否決,她定了定,忽然擡起頭朝着離恨展開一個賊賊的笑臉:“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多想了!”離恨直視着洞內:“我只是怕一會冰峰萬一真的掉下來,你耽誤了我跑出來的時機!”
“你。。。”深呼吸,我不氣,我不氣,他是故意這樣說的,祁小七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隨你怎麼說,這個山洞我是進定了!而且。。。”她擡起頭看着離恨,“我不進去,這個迴歸儀就不能用,你能保證找到血玉的確切方向嗎?”
“不能,但是你剛纔不是說迴歸儀離血玉只有五十米的時候纔會發生滴滴響,我們剛纔已經走了二十米左右,我想我最多再往裡面走三十米,就可以找到它了。”離恨抱着胸,低低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更加的富有磁性。
算。。。你聰明,祁小七開始怨恨起自己剛纔爲什麼要把五十米那個數字說出來,竟然讓冰山大人自己算算術就算出來了,她雖然心中悔恨不已,但是臉上仍舊是一種不讓我進,我就死給你看的氣勢:“廢話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你不進我就進了。”說完,也不管離恨同意不同意,連忙往裡踏了一步,見離恨沒攔着他,得意的笑了笑,走的更加賣力。
忽然她的胳膊被人攙扶住,祁小七驀地一驚,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然後又看了一眼離恨,驚慌的說:“你是要把我拉出去嗎?”
“既然進來了。。。”離恨淡淡的說:“那就一塊吧!別看着我了,耐心點。”
祁小七眨了眨眼睛,若不是此時有正事要幹,她還真捨不得把自己的目光從離恨那英俊的臉上挪開,她收回目光,心裡腹誹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這張臉印到我兒子的臉上,哈哈。。哈哈。。。
“叮咚!”兩聲清脆的聲音從迴歸儀裡傳出。
離恨有些好奇的問道:“聲音怎麼變了?”
祁小七停下腳下的動作,猛地擡起頭朝四周看着,“就是這裡了!我爹說只要迴歸儀發出叮咚的聲音,就說明我要停止腳步,開始觀察四周了。”
聽到祁小七這樣說,離恨觀察起她的周圍來,四處都是冰塊,頭頂佈滿了傘狀的冰疙瘩,像水母翩翩起舞,又像白雲隨風流動,而她的身後是一根高三十多米,直徑大約有他一個環抱那麼粗的巨大冰柱,正前方卻有一個面大大的平坦的冰壁,說是平坦卻也太過於籠統,因爲正對着祁小七額頭的地方有一塊輕微的凸起,形成了一個很奇妙的月牙形,他用手摸着那個月牙凸起,回頭看了一眼祁小七,然後又回頭仔細打量着那如鬼斧神工般精緻的月牙形,低聲自語:“這裡似乎
。。。”
“不用似乎,用我的迴歸儀試一試就可以了。”祁小七大聲喊道,然後手伸直,把迴歸儀放到月牙處,只見那銀白色指針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伴隨着刺耳的咚咚的聲音,迴歸儀也跟着晃動的厲害,祁小七有些吃力的想要壓制住它,可是此時她的力氣卻彷彿被隱去似地,竟然無法與這小小的迴歸儀抗衡,眼看着劇烈晃動的迴歸儀就要從她的手中脫落,一雙冰涼的大手猛地覆蓋住她的小手,她眼中閃過一絲訝色,轉而釋然,而後,竟然帶着一絲小小的竊喜。
“應該就是這裡。”離恨盯着祁小七,若有所思的說。
“恩!”祁小七點了點頭,誰知道她剛點完頭,只聽一聲撕裂聲響徹雲霄,就像手指甲劃過黑板擦的聲音,難聽的讓人心裡禁不住顫抖,祁小七真想把手裡的迴歸儀扔掉,可是那刺耳的聲音卻又忽的消去,嗖的一聲,那個銀白色指針突然脫離了迴歸儀,甩了出去,然後打到了冰壁上的那個月牙。
離恨和祁小七相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轉過頭看向那月牙,只見那月牙被指針打出一個洞,那個洞口慢慢的融化,慢慢的融化,忽的一道亮光折射而出,二人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同時閉上了眼睛。
待祁小七慢慢的睜開眼睛時,卻見離恨一臉震撼,她詫異的轉過頭直視着前方,也禁不住迷了雙眼,天哪,這就是血玉嗎?那光滑如玉的潔白月牙形軀體,散發着高貴的光芒,周身散發着淡淡冰氣,折射出的光芒把周圍都映射的五光十色起來,“血玉的血字不是流血的血嗎,按我的邏輯思維,這血玉應該是紅色的,怎麼,這塊竟然是白色的呢。”祁小七有些疑惑,驀地,她忽然睜大雙眼:“難道是我理解錯了,雪玉的雪應該是下雪的雪嗎?”
而一直目不轉睛緊盯着血玉的離恨卻忽然搖了頭,“不是,師傅說的確切,血玉的血,流血的血。”
“可是,爲什麼?”祁小七一臉沮喪,她嫌棄的看了一眼手中已經有些殘缺的迴歸儀,“難道,我們找錯了,可是,可是,迴歸儀明明是有反應了啊。”
“不,不一定會錯!”離恨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那通體雪白的血玉,試圖把它拿出來,可是那血玉剛剛被動彈了一下,冰洞就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不遠處一塊大大的冰封直愣愣的落在地上,發出劇烈的砰的一聲。
離恨忙的收回手,他回頭瞄了一眼一臉驚恐的祁小七,淡淡的說:“這個血玉想必是鎮洞之寶,若是我把它拿出來,很有可能這個冰洞就會一瞬間坍塌,你,先出去。”
“不,我不要出去,我要和你一塊!”祁小七看着離恨瞬間疏離的眼神,臉色一下子煞白,她緊緊咬着嘴脣,拼命的搖着頭。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出去,快,否則你有可能會和我死在一塊!”離恨怒吼着。
“要死就死在一塊,我祁小七雖然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但是和你一塊。。。”祁小七臉上紅了紅,眼中卻散發着堅決的目光,“死。。。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