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嫣哪裡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這般心急的人,這樣性子的人終究難以成就大業,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看得清楚。
如果宮嫣和琉璃站在夏侯淵那邊,他的勝算就會小了很多。
宮嫣眯起眼睛,打量起四周的場面來,她真心想要問一句:“你這個陣法師是從哪裡請來的,差不多可以將他弄走了,光領錢不知道做事兒,看看,這麼大的生門擺在那兒就像是在告訴大家如何從這裡逃脫一般。”
宮嫣也是醉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荒唐的陣法,不過這個陣法還真有點兒像花拳繡腿,起初看起來還覺得有些能耐,裡頭似乎透着玄機,但是看得久了就會發現,這個陣法不過是空有一個華麗的外表,內裡包含的東西實在是太差了。
簡直就是一個才學會陣法的人才會弄出來的,宮嫣就想不明白了爲何夏侯晉會請這麼一個人過來。
夏侯晉只覺得宮嫣這是在說大話,就要將二人關在裡面,夏侯晉啓動了開關,一個很華麗的技能,其餘的人都不見了,只剩下琉璃和宮嫣二人在陣中。
琉璃信任宮嫣,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後,而宮嫣呢,哪裡會那麼傻,她使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藉助這邊的陣法,巧妙得將他們在裡面得場景留在陣中,在外面觀看得人只能看到陣中兩個人在不斷的走啊走,其實這邊宮嫣早就已經帶着琉璃逃離了這個地方。
兩人重新往畫樓去,琉璃這回算是徹底看清楚夏侯晉的真面目了,心中不僅詫異,當初自己怎麼就瞎了眼了,其實有的時候,琉璃想想,如果老天爺沒有給她那麼一個重生的機會,試問她現在不過是一堆白骨,能剩下什麼,哪裡來的機會重新揭穿夏侯晉的面目。
這麼想想,琉璃還真的爲自己感到悲哀。
“琉璃啊,你莫要多想了,有些人終歸是那麼噁心,以一己私慾爲重。”宮嫣嘆息道,之前在魔族經歷的那麼噁心的事情,宮嫣只覺得好生難受,被夜羽弄成了那樣,最可怕的是,她的一魂一魄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宮嫣越發想念自己的一魂一魄了,儘管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琉璃點頭,是她想的多了。
“這一次,我要讓夏侯晉輸的徹徹底底,讓他永遠不能翻身。”琉璃說道,眉目之間透着一股濃濃的恨意。
宮嫣知道自己沒有立場來開導琉璃,讓她不要被憤怒所主宰,仇是要報的,但是本心也重要。
“還真是女人可怕,所以說千萬不要惹怒了女人,不然連自己怎麼死了都不知道呢。”宮嫣笑着說道,一副很得理的樣子,完全忘記了她纔是最可怕的女人!
琉璃笑了,異常的暢快,這是自重生以來,琉璃第一次笑。
“你還留下來嗎?”琉璃問道,她想要宮嫣一起看她的成功和勝利,想和宮嫣一起分享,儘管他們認識才那麼短的時間,但是一起經歷了一些事情,琉璃覺得自己長大了,也沒有
以前那麼稚嫩了。儘管她知道宮嫣是個要做大事兒的人,他們去魔族,根本不是那麼簡單。
宮嫣思考了一下,或許還要再留個幾天,她還要打探自己那可愛的一魂一魄的下落。
“得多留幾天,不過你們的事情,我和我的人都不會參與進來的。”宮嫣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如果那一天,琉璃有難,或許宮嫣還會伸手拉一把,但是參與這種事情,她顯然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宮嫣哪裡知道,儘管她沒有興趣,但是已經被人給拉下水了。
琉璃點頭,二人到了畫樓。
而此刻畫樓就像是爆炸了一般,任九當真是要哭暈過去了,從見到宮嫣他們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這麼倒黴過!
原因無它,阿酌很瀟灑得順走了任九好幾張畫之後,人間蒸發了,這裡只有宮嫣認識阿酌,任九在那兒等着,等着宮嫣回來,而此刻任九整個人都炸毛了,從來沒有這樣過。
自己的畫保存了那麼多年,尤其是阿酌偷走的那一部分,當真是保存了許久,也是任九最最喜歡的一些作品,可是被這個女強盜給搶走了。
任九突然想起那位公子形容的那麼美好,簡直就是初見的時候那種流氓的感覺,任九的心中依舊難以平復,那種傷心的感覺,只要一想起來,任九就覺得人生太過艱難。
索性宮嫣他們回來的還算及時,任九異常憤怒:“宮九,你帶回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因何將我的話全部都偷走了,一聲不吭消失掉也就罷了,憑什麼搶走我的畫?”
宮嫣也愣了,進到屋子裡面看了一眼才知道他說的是誰,想來寂無雙還不至於這麼無聊,阿銀的話對於字畫沒有絲毫的興趣,這麼一想只能是阿酌了。
“阿酌走了嗎?”宮嫣問道,絲毫不關心那些離奇失蹤的畫,在她看來似乎並沒有那麼重要。
可是任九的心在滴血。
“她是哪裡的人,因何帶走我的畫?”任九發誓一定要把那些話給追回來,不管天涯海角。
可是這個奇怪的繪影者在聽到宮嫣所說的話之後,臉色都變得極其不自然了,原來在這個地方的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藏着秘密的,不管你是誰。
“在冥界,三途的老闆娘,你要去送死就去吧,跑到人家的地盤上搶東西,就你這書生的樣子洗洗睡吧,話說,阿酌搶了你哪幾幅畫啊?”宮嫣很好奇這一點,阿酌纔不會是那種隨隨便便會拿別人東西的人,一定是她覺得有用纔會順走。
任九指了指最上面的那一層,都是些老古董,埋怨道:“都是我師父的畫作,原本是藏在最上面一層的,可誰知道她竟然看到了,而且雙目呆滯,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一個勁問我我師父現在在哪裡,我哪裡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的蹤跡,她二話不說就搶了畫消失了。”
“對啊,嫣兒,這一次的確有些奇怪。”寂無雙說道。
然而站在一旁早已經看穿了一
切的阿銀淡淡的開口,說道:“怪只怪你師父太過招搖,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阿酌的心上人是誰嗎?”
宮嫣自然是不知道的,雖說好像聽起阿酌提過她的過去,可是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她愛的人的名字,哪怕是一點兒描述都沒有,只知道阿酌一直在等着他。
現在阿銀這麼說,宮嫣他們也都來了興致。
偏深任九異常的不屑:“她男人是誰管我什麼事兒,得還我畫!不管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嗎?趕快聯繫她,我手上可是有追殺令的,我就不信她不怕追殺令。”
阿銀偷着笑,這個人倒是好玩兒了,自己的師父倒是尊重的很,知道留下他的畫作,但是自己的師孃卻是半點都不瞭解,當真是個悲哀的故事。
“阿酌是你的師孃,你別搞笑了,對你自己的師孃下追殺令,你倒是試試看。”阿銀笑着說道,這簡直就是一出喜劇。
絕對是最近對於這種悲慘生活的一種犒勞,從他們看到任九師父的畫作之後,阿酌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而這條銀蛇就開始回憶了,從阿酌臉上種種神情開始回憶,在落款的地方果然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也難怪阿酌會那麼驚慌。
這下子任九徹底風中凌亂了,這阿酌不是那位陪他喝酒的公子的娘子嗎?因何又成了師孃,這各種關係,當真是複雜。
再說了他的師孃早就已經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等等,三途,冥界,任九似乎將什麼東西鏈接起來。
當初那位喝酒的公子,只覺得他的神色有幾分面熟,舉止行爲也多數透着師父的影子,可是那個時候任九心中異常的堅定,他家師父已經死了很久,只覺得長得那般俊朗而又仙氣十足的人,都是生的差不多的。
如果按照現在這樣來推算,那一天的人難道就是他師父的轉世,這不要太扯了,任九不太相信,雖說他內心是希望那就是他的師父,畢竟和師父一別多年,心中也甚是想念,當初若不是師父,他就沒有今天,只怕今日已經成了一抔黃土。
可是任九自然知道自己的師父,是因爲什麼而死,死了之後又化成了什麼。
怎麼可能會轉世呢。
這麼一來,這裡所有的人都凌亂了,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你說任九的師父是阿酌的相公?”宮嫣驚呼,要不要這麼有緣啊。
阿銀點頭,一臉八卦:“不然你覺得阿酌爲何看到那些畫是那樣的反應,此中定然是有玄機的,索性我當初去了一趟上者界,對於這些八卦甚是瞭解。”
“你沒記錯吧?”任九問道,顯然已經刷新了他的認知。
其實他私心裡面是覺得那個公子就是他的師父,不然誰這麼無聊,千里迢迢才這麼一個鬼地方,陪一個繪影者喝酒,換做是誰都不會這麼做的,畢竟這是很無聊的事情,可是那一日,喝了那麼多的酒,師父說他放心不下的就是畫中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