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我還剩下幾個球？”
莫蒙塵依然沒有投丟，他一邊投，一邊詢問記住了每個進球的路易斯·M·洛爾。
洛爾回答道：“你還剩下30球就就夠數了。”
“阿蘭，打個賭吧。”
“賭什麼？”
莫蒙塵把球攬在懷中，說：“我會投進接下來的30球，如果我投進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能使喚我去買水。”
“如果你搞砸了呢？”雖說莫蒙塵狀態神勇，但多了個賭注，心裡多多少少會有負擔的吧？而且隊裡今年一口氣引進了四個菜鳥，即使他贏了，以後乾脆使喚其他菜鳥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莫蒙塵道：“反過來，你可以隨意使喚我。”
“包括給我按摩？”休斯頓知道莫蒙塵是個醫生，按摩肯定有一手。
“可以。”莫蒙塵道。
“成交了！”
接着，莫蒙塵的投籃換了個弧線。
他的投籃弧線比先前更高了，但每一球飛到空中就像一道彩虹一樣，高高勾起，接着，滾入籃筐。
休斯頓只需要舉起雙手，球自會落到他的掌心。
這種掌控力，這種手感，他從未見過。
第30球，莫蒙塵出手後，直接轉身，拿起地上的果汁。
球進了。
休斯頓愣愣地盯着莫蒙塵看，對方已經轉身，他只能看到背影，這個臭屁自戀又有趣的菜鳥，真他孃的可愛啊！
莫蒙塵正在這羣人中逐漸積攢起人氣，這是他的目的，要掌控球隊，首先要籠絡人心。
“莫，只論空位投籃的話，你應該是我見過的人中，投得最準的。”杜馬斯讚歎道。
其實，他的空位三分投籃屬性只有52，至於爲什麼這麼準，他也不知道，也許，他真的有投籃天賦吧。
先讓自己的投籃沒有死角，這是他的目標，這支活塞隊太缺射手了。
雖然有休斯頓這樣的一流投手，但他多以中投爲主，三分球只是輔助，杜馬斯這門老炮也勉強算，其他人，包括有一手細活的特里·米爾斯，他們都屬於有三分但是不穩定的典型。
投籃比賽結束後，衆人各自散開。
莫蒙塵看見了林奇·亨特——活塞隊9號球衣的擁有者。
“林奇，”
莫蒙塵叫住了他。
“你不會想和我比投籃吧？我可沒有那麼好的投籃。”亨特搖着頭。
在莫蒙塵所知道的歷史中，亨特雖然不是全明星，但在他退役之後，他被稱爲活塞名宿，因爲他爲活塞效力了12個賽季。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
亨特也很好奇，這個在訓練營大放光彩的菜鳥，找他能有什麼事？
“我想穿你的9號。”莫蒙塵道。
“這個...”亨特乾笑道，“莫，9號對我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如果你一定要的話，恐怕要付出一些代價，意大利有句俗語，不付出就不得到。”
“什麼代價？”莫蒙塵問。
亨特道：“30萬，給我30萬，9號就是你的了。”
“如果你把9號讓給我，我會給你另一樣東西。”莫蒙塵道。
亨特倒想知道有什麼東西比30萬更貴重。
“什麼？”
“我的友誼。”莫蒙塵道。
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的話，他覺得他的友誼比的過30萬？亨特以爲莫蒙塵在討價還價，他也真沒想要30萬，價錢是可以商量的嘛。
在NBA，有些老兵喜歡坑新人，方式不一。
一些腦回路奇特的人才發明了這樣的辦法：在賽季結束時像球隊申請更換球衣，換一個沒人穿，但比較大衆的號碼，如果有新秀提出更換球衣，就藉機敲他一筆。
有些人不會爲了球衣花一分錢，而有些人則會。
“10萬吧，10萬如何？這是我最大程度的退讓。”亨特笑道。
“不，我不需要你退讓，你要麼得到我的友誼，要麼得到30萬，選一個吧。”
“你真要給我30萬？”
看着對方驚訝的表情，莫蒙塵最後說道：“你要的錢今晚就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言罷，莫蒙塵轉身離開。
直到很久以後，亨特才知道他今天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這件事靜悄悄地發生了。
莫蒙塵不張揚，亨特也不會傻到到處炫耀，畢竟敲新秀竹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對他有害無益。
當晚，莫蒙塵回到酒店一邊做上肢訓練一邊想歌詞。
閒來無事的時候，他就會這麼做。
雖然他的歌手模板裡面有個技能，但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歌詞，因此，他只能繼續剽竊後人的智慧了。
幸好他以前聽的英文歌居多，現在剛好可以拿來一用。
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艾倫·泰勒的《Some Dreams》，這是他比較喜歡的一首歌，悠揚的旋律，滄桑的聲音，人生的一切盡在短短的四分半鐘內。
他打開錄音機，一邊鍛鍊，一邊唱起了這首歌。
練到九點，莫蒙塵揮汗如雨，他打開讓酒店特別準備的冰箱，裡面盡是一些雞鴨魚肉以及各種面線。
他們要在聖蘇瑪麗集訓一個月，如果不自己備好這些東西的話，就意味着他每一天都要找一家美味可口衛生又勉強過得去的餐廳，這太難了。
就算把整個密歇根州都翻過來都不一定能找到三十家符合標準的餐廳。
莫蒙塵正要做夜宵。
“咚咚！”
有人敲門。
莫蒙塵前去開門，一看，來人是馬克·韋斯特，隊裡的老大哥，但他與韋斯特並不熟。
應該說，他們連話都沒說過。
“莫，我聽說你是醫生。”韋斯特說。
“進來吧。”
莫蒙塵把門關好，問道：“哪裡不舒服？”
“我的右膝，有點酸脹，我覺得不對勁。”韋斯特道。
之前說過，雖然我們無法時刻知悉身體的變法，但是一旦出現了問題，或者體內的防禦體系已經崩潰，身體會反饋出來。
有什麼問題，它都會反饋出來。
聰明的人，會警惕，會重視這些問題。
韋斯特83年就進聯盟了，他打了許多年，對傷病很敏感。
“疼嗎？”
“這裡呢？”
“感覺如何？”
莫蒙塵分別從幾個位置輕輕按壓，韋斯特都有所反應。
“我的膝蓋出什麼問題了嗎？”韋斯特問道。
“如果每個病人都像你這樣敏感的話，醫院的工作壓力會大大降低。”莫蒙塵難得夸人，“從明天開始停止訓練，去醫院做個檢查，酸脹消失後再做個檢查，等到醫院確認沒問題，你再恢復訓練。”
來之前，韋斯特查過莫蒙塵的資料，他知道這個年僅22歲的年輕人在這件事上擁有絕對的權威。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韋斯特笑道，“這麼叫你可以吧？”
“可以。”
韋斯特離開了，莫蒙塵的建議令他預防了傷病。
如果他沒有前來詢問，他會帶着發生酸脹反應的右膝繼續比賽，而他將會因爲傷勢惡化從而缺席三十場常規賽。
他的警惕性，他對傷病的敏感，拯救了他。
只可惜他不在巔峰了，如果他在巔峰，倒是可以彌補活塞禁區防守端的短缺。
巔峰的馬克·韋斯特是個可以場均貢獻11+8+2的標準籃領，他這類球員有很多，但因爲並非不可或缺，免不了要頻繁換隊。
隨着訓練營火熱展開，競爭氛圍越來越強。
除了那些已經獲得合同的正選，那些沒有合同的球員爲了在柯林斯面前證明自己有多男人，他們甚至會在對抗賽中大打出手。
超高強度的對抗賽吸引了正選的注意。
這幫人就像面對仇人一樣對抗，下手，充當裁判的助教也沒有阻止他們，任由對抗的強度慢慢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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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營已經開辦了五天，迴歸球隊的正選們慢慢找回了狀態。
柯林斯面帶笑意地盯着在旁邊起鬨的首發們，突然把他們叫到身邊。
“看來你們也都手癢了。”
“讓我看看你們的狀態恢復的如何吧。”
柯林斯把衆人叫道面前，分佈了兩支球隊，一支是藍隊，由希爾、林奇·亨特、邁克爾·庫裡、特里·米爾斯和埃裡克·萊克納組成。
另一支是紅隊，由莫蒙塵、洛爾、阿蘭·休斯頓、瑞德、西奧·拉特利夫組成。
“我居然和一羣菜鳥分在一隊？”
“要不我和你換換？”希爾笑問。
休斯頓輕哼一聲：“沒這個必要！我就算帶着四個菜鳥也能贏你們這些蠢貨！”
“你這麼說我可不答應。”希爾笑眯眯地換上藍色球衣。
休斯頓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球衣，主動找上莫蒙塵：“待會兒把球給我就行。”
莫蒙塵沒同意也沒有拒絕，他已經許久沒打比賽了，正好拿這場比賽檢驗一下這幾個月的訓練成果。
如果沒有意外，他的對位對手將是林奇·亨特，通過他的下肢來判斷，他的力量應該不強。
莫蒙塵的計劃就是利用對抗把他擊垮，順便讓坐山觀虎鬥的柯林斯知道，他現在的對抗已經今非昔比。
“都嚴肅點，別指望我吹偏哨，我會當一個公正的裁判！”
喬·杜馬斯沒有加入任何一隊，他穿着裁判服，嘴裡叼着哨子，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