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晚擡頭,對上男人含着淺笑的目光,小眼神忽閃忽閃:“我剛纔那樣,是不是有點過了?她真的不能拍那部電影了嗎?你認識那個導演?難道那電影你們恆耀也投資了?”
捏着她的下巴,陸湛深輕輕在她鼻尖吻了一下:“那不如,我再打個電話,取消合約的事情就當是一場誤會?”
男人作勢要拿出手機,喬晚晚立刻摁住男人的手:“不好!”
她小嘴輕撅:“我早就說了,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就像要把你吃進肚子裡!”
簡直跟母豺狼似的……
之前跟他去參加宴會,她就說過這話,再瞧瞧今晚,如出一轍啊,那是連吃進肚子都不夠,彷彿都要衝過來啃他的骨頭了!
只要他往那兒一站,修長挺拔的身姿,凜然冷峻的氣場,深邃如雕刻般的五官,整個人就好似鍍了一層金,把那些女人的魂都給吸了大半。
把她拉進懷裡,純男性的荷爾蒙氣息燙在她耳蝸:“她們再想吃我又如何?我不是早就被你吃了不止一次,嗯?我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是你沒吃過的?嗯?”
“陸湛深!”喬晚晚的臉頰迅速蔓延開一片赤紅,直接染紅了脖頸。
男人很壞!偏偏愛死了她這樣的反應,繼續用那種又輕又啞的調調逗弄着她:“沒吃過?還是忘記了?嗯?”
到底是羞羞答答的小姑娘,哪能禁得住這些露骨的話語,一想到某些經歷過的畫面,喬晚晚使勁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嬌瞪一眼:“你再說這些,我就不理你了!真不理你了!”
“不理我?”陸湛深捏着那小小的下巴,臉龐湊近過去,“我今天爲了你,前後進了兩次女廁所,你就這麼對我?”
喬晚晚抿嘴,心裡偷笑,自個兒先跑了出去,陸湛深邁着長腿,慢悠悠跟在後頭。
走回婚宴大廳的時候,正巧撞上神情焦急的陸海江和蘇鳳凰。
見到陸湛深的身影,陸海江匆匆忙忙走過來,沉沉嘆氣:“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夏穆承那小子人呢?這都什麼時間了?他人到底在哪裡?在哪裡!”
陸湛深眼簾微動,淡然處之:“您是在問我?難道您以爲,這場婚禮能順順當當結束?”
“你什麼意思!”蘇鳳凰衝到跟前,一把扯住陸湛深的西裝領子,眼眶怒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陸湛深,一定是你和那姓夏的混蛋勾結,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要把我女兒害成什麼樣才罷休?你說話!你給我說清楚!”
陸海江把人拉開,壓着嗓門呵斥道:“行了鳳凰,記者媒體都在大廳,今天是什麼日子?要鬧回家再鬧!”
“我鬧?呵呵呵——”蘇鳳凰冷笑。
“陸海江,我告訴你,我今天偏要鬧,你能拿起怎麼樣!”
“我當初就和你說過,這樁婚事絕對不可以,一萬個不可以!那姓夏的混蛋怎麼可能真心娶我女兒?你瞧瞧啊……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啊!現在新郎無影無蹤,連一句話都沒有,漫漫她一個人等在休息室裡……你要她怎麼辦……我們的女兒往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話說到後面,蘇鳳凰不顧形象癱坐在地,又顯露出那難登大雅之堂的撒潑腔調。
哭得泣不成聲,眼線暈成一團黑,精緻的妝容變得烏七八糟。
“送夫人去休息室。”陸海江招了招手,兩名手下趕緊上前將蘇鳳凰扶起。
轉而,他輕闔眼皮,語氣聽着疲軟無力:“你若是知道穆承在哪裡,儘快想辦法讓他過來,就當我這父親的求你……今晚這場婚禮不僅僅關乎到漫漫,大廳裡整整六十幾桌賓客,媒體記者都侯在裡面,他若是不出現,該如何收場?”
“一旦出了事情,不管是他們夏家還是我們陸家,股價必定都會受到影響,這關乎到公司利益,我想你也知道輕重?”
說完,陸海江扶着太陽穴,轉身離去,那背影顯得格外沉重而無奈。
望着那漸漸遠去的身影,陸湛深的目光停留了一會兒,才輕斂起。
“婚禮出事了嗎?那位夏先生難道不打算出現嗎?他是反悔了?他是故意的,對不對?”喬晚晚擔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