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南平此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這是徹頭徹尾的羞辱,同時也是當頭一棒啊,“哐啷”一聲的,狠狠敲碎了他剛堆砌的美夢!
他那平淡無奇的張臉皺成一團,眼裡還泛着抹水汽,激動得幾乎要岔氣兒:“陸小姐,我,我今天是懷着滿心的誠意與期待與你在這裡相親,我很珍惜這次機會,但是你,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們太過分了!”
身爲一個有涵養的文化人,他着實說不來太難聽太粗俗的話。
他仍是要保持着該有的風度。
他是教授!
陸悠暖使勁踹了江易一腳,沒好氣地翻了一下白眼:“你夠了沒有?”
她轉身面對着汪南平,鬧成這樣,她自然是心裡有愧:“對不起汪先生,我爺爺可能沒有把我的情況說清楚,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到了此刻,也沒有必要再掩飾或者解釋什麼。
“你……”汪南平不知道該說什麼,兩隻眼睛緊盯着陸悠暖被吻過的、有些微微發紅的脣,他感到血壓驟然竄高。
他略低頭,緊握住拳頭:“我想起來我還有份報告要趕,陸小姐,我先告辭!”
江易懶散地靠在牆壁,雙手隨意放在褲袋裡,目光看着汪南平走遠的背影,他不禁笑笑。
那個樣子,真是叫人看着火氣蹭蹭蹭往上躥,沒見過這麼無賴不要臉的!
他收回視線,一下子攔腰抱起陸悠暖,疾步走向電梯。
剛進去,還來不及按下樓層,他便低頭親了她。
他眼裡寫滿了迫不及待,恨不得在這裡就把她怎麼樣了!
陸悠暖掙脫着從他身上下來,打了他一耳光,又踹了他兩腳!
“江易,你當我是什麼!”她喘着氣,電梯門一開便往外走。
江易卻立刻將人拉回電梯裡,迅速按下二十二樓,他從身後抱住她,用雙臂將她禁錮住,呼吸在她耳邊:“我們去房間裡待一會兒,暖暖,我想和你說點話。”
任憑陸悠暖怎麼掙扎,最終電梯停在二十二樓。
江易抓着陸悠暖的手腕,從上衣口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房卡。
滴……門開。
陸悠暖整個兒氣得發狂,眼睛都瞪紅了:“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男人!”
她出來相親,他跟蹤她,這還不算,他一早就打算好了要開房間!
江易把門關上,摟着陸悠暖的身子,將她按在懷裡:“暖暖,我不是想強迫你上牀,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和你說說話,就我們兩個。”
真的,只是說說話,別的什麼都不幹。
這樣說着,他卻還是很無賴地親了她一口,親在她脣角:“身體好了嗎?有沒有去醫院複查?醫生怎麼說的?”
陸悠暖使勁別過臉,冷冷地嘲諷道:“醫生怎麼說的,你難道不知道嗎?那天你不是在外面偷聽嗎?”
江易的嘴角微微上揚。
何止是偷聽,後來他還單獨找了那位程醫生,方方面面都詢問了一遍,也包括一些比較難以啓齒的問題。
他臉皮厚,沒什麼開不了口的。
可他當然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如果他現在做了,那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他輕輕撫着她的臉龐,目光注視着她,無奈地輕語:“怎麼能有你這樣難哄的女人?”
他的姿態已經放低成這樣,就差沒有直接跪在地上,還要他怎麼做?
總不見得真把韓嫣帶過來,然後讓她肆意羞辱一頓。
陸悠暖哼氣:“沒人求你哄啊。”
“江易,你是習慣了女人來哄你吧?那就去找那些願意哄你的女人啊。”
想必排隊都能排到大街上。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