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安伸手推了一下他,嘴脣忍不住輕顫:“蕭,蕭寒?”
她一連叫了幾聲,可是他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臉冷冰冰的,她意識到不對勁,也開始慌亂起來。
匆忙整理好衣服,她剛想打開車門,可是外面有兩三個記者守着,她不可能就這樣出去!
“晚晚!”凌小安打了喬晚晚的電話求助。
過了二十來分鐘,四兩趕來了,一道過來的還有裴捷。
“小安姑娘,好久不見啊。”四兩回頭看了眼凌小安,不禁長嘆一口氣。
“他剛纔昏倒了,我……”凌小安雙手抱着蕭寒的腦袋,很是無措。
他一動不動靠在她肩膀,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安姑娘,要不先找個地方,您看去您那兒成嗎?”
凌小安面色緊張:“不用去醫院嗎?”
坐在副駕駛位的裴捷淡淡應了聲:“哦,沒事,找個地方就行。”
“……”
四兩將凌小安的沉默當作了默許,抵達後,四兩和裴捷不急不慢地把人架上樓。
蕭寒被隨意放在沙發上,仍舊是昏迷着的。
明亮的燈光下,她看清楚了他的臉色,很蒼白,很緊繃。
凌小安看了看面前的兩個男人,她不明白,爲何他們如此淡定?
握了握拳,她終於忍不住質問:“裴醫生,他剛纔在車裡昏倒了,不用送醫院嗎?你們把他放在這裡,他……”
“小安姑娘別太擔心,我家爺就是……就是太累了。”四兩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直勾勾盯着凌小安打轉,腦補出一幕幕畫面。
“那個什麼,小安姑娘,要不……您先去洗個澡什麼的,爺他一會兒就會醒的,我和裴醫生在這兒守着呢。”
凌小安注意到四兩和裴捷欲言又止的眼神,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連釦子都扭錯了!
“我……”
裴捷也是明眼人,跟四兩相視一笑,一本正經說道:“四兩啊,提醒你家爺,悠着點,別一下子用力太猛了。”
凌小安臉色尷尬,挽了挽耳邊的碎髮,聲音很不自在:“他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再開玩笑,裴捷坐在沙發上,解釋道:“這幾年他把自己繃得太緊,除了工作就是喝酒買醉,時常從白天喝到天黑,日子過得一塌糊塗,我早就提醒過他,再這麼折騰下去,不止是他的精神,他的胃也遲早要出毛病。”
“他的胃怎麼了?”
裴捷正要接話,凌小安又匆忙打斷,聲音冷冷的:“既然他沒什麼,你們帶他走吧。”
“哦,這個……我看天色好像很黑了啊,要不就讓爺住一晚吧,這不,還暈着呢,呵呵。”四兩用手肘碰了碰裴捷,擠眉弄眼的。
說完話,裴捷被四兩硬拖着走了……
進了電梯,裴捷感到不妥:“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其實他的胃,是該好好做個檢查了,距離上次也有挺長時間了。”
上回也是痛得昏倒了,鬧進了醫院,一天一夜都沒醒過來。
後來想要給他複查一下,可那位蕭二爺哪裡是乖乖聽話的人?
“裴醫生您放心吧,這隻要小安姑娘回來,我家爺什麼毛病都好了!”
裴捷搖搖頭:“感情的事不能強迫,希望他能明白這個道理。”
四兩嘖嘖一聲:“那您跟陸太太的姐姐……您當初不也是強迫了那位嗎?”
“……”裴捷扯了扯嘴角,乾巴巴地笑了一聲。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污點”吧,趁着方曉希心情不好喝醉酒,在車子裡沒控制住就對她……
其實也不能算是強迫,當時方曉希本來就是對他有意思的,只是因爲過去混亂的經歷讓她沒有勇氣敞開心扉。
可是他不在乎,不在乎她過去談過幾次戀愛,也不在乎她和多少男人發生過關係,他喜歡的只是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