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站在醫院的走廊，望着窗外湛藍的天空，腦海中回想着程醫生的剛纔的話。
孕早期，胎兒很健康。
低了頭，她盯着手裡那張化驗單，一個字一個字，反反覆覆看過去。
人來人往的走廊，她紋絲不動，不知所措。
病房裡，陸悠暖還在和程醫生說話：“念念真的懷孕了嗎？是真的嗎？多久了？”
程醫生頗爲感慨：“暖暖，你哥哥到底怎麼回事，說他什麼好？”
對陸晨曦，程醫生視爲半個兒子，當年是她親手救活這小子的性命。
小時候明明挺可愛的一孩子，可長大了，怎麼就越發高冷了呢？
“你哥哥啊，比起你爸爸真是差遠了。”程醫生忍不住吐槽。
陸悠暖聳聳肩：“那是當然了，我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爸爸，最優秀的丈夫，誰能比得了爸爸啊？”
“但是哥哥他……”
“哥哥以前是很渣，可現在他已經改正了，再說念念又懷孕了，這樣……總是該和好的吧。”
“好好和念念談談，看她的樣子，我挺擔心的，我覺得她並不想要這個孩子。”
“嗯，我會的，謝謝程醫生。”
陸悠暖走出程醫生辦公室，來到凌念身邊：“念念，我們出去坐一會兒，聊聊吧？”
凌念愣愣地回過神，然後轉身走向電梯。
到了醫院外，凌念擡頭看着陸悠暖，聲音低沉：“暖暖，給我點時間，我需要仔細想想。”
陸悠暖握住凌念微涼的雙手：“讓我陪着你好不好？”
凌念搖搖頭，走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看着凌念離開，陸悠暖拿出手機，本來就是藏不住事兒的性子，如今這又是大事兒，她是一定要告訴哥哥的。
再說，剛纔念念也沒有叮囑她保密。
凌念回到公寓。
出了電梯門，她正低頭拿鑰匙，再一擡頭，陸晨曦赫然出現在她面前。
她站着，與他對視，空氣安靜。
他深邃的眼裡明顯有着掩飾不住的急切。
凌念走過去，聲音那麼平靜：“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