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緊緊摟着這個女人,一路走來他們都那麼的辛苦,尤其是她,眼前這個女人,明明那麼的軟弱卻變得如此的強大,強大可以保護他。
慕夜白心疼她,心疼她這樣。
“等這邊的是完事,我們就離開這裡。”慕夜白彷彿是下等決定一樣的說着。
最好的決定就是離開這裡,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
“夜白,我真的好累,爲什麼我們要愛得愛麼的辛苦。”秦霜摟着他,將臉埋在她的心口。
慕夜白只是心疼她,除了這麼抱着她也做不了什麼。
之後,慕夜白和秦霜一直留在病房等着郝連晟醒來,晚上的時候秦霜接到電話,看着顯示是餘里裡打來的。
“是裡裡來的電話,我去外面接。”秦霜對着一邊的慕夜白說着。
於是秦霜來到走廊才接起電話的。
“喂,裡裡。”
“霜霜,你好嗎?”
“嗯,挺好的,你呢?”
“我也不錯,在拍戲。”餘里裡的聲音緩緩傳來,“那個……慕夜白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餘里裡在電話那端聲音沒什麼精神,她的確不是很好。
昨晚睡覺的時候夢見了郝連晟,夢見他中槍了,她驚醒來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打電話給他,可是電話處於關鍵狀態中,這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打電話給秦霜,其實也想知道郝連晟怎麼樣,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霜霜,其實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秦霜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和她說,她也覺得裡裡打來電話其實是有原因的。
“什麼事情?”餘里裡心理一陣緊張。
“是……郝連晟,他受傷了。”
“受……傷?”顯然餘里裡沒想到這樣。
“對不起裡裡,郝連晟受傷是因爲我,不過你不用擔心,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醫生也說沒事了。”秦霜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這個女人安心,她覺得自己出現破壞了她和郝連晟之間的感情。
“爲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餘里裡不解,“你沒有對不起我,霜霜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她不知道要怎麼說,但是她不想這樣了。
“裡裡,你要不要來看看郝連晟?”
“我……幹嘛要看他,我和他沒關係的。”餘里裡嘴硬的說着。
但是她知道郝連晟受傷了,一顆心卻無法安定下來。
“我想你來看看他也許會很好。”
這次,餘里裡沉默了,她想去,可是不知道要以什麼身份去。
和餘里裡通話結束後,秦霜回到病房,意外的是郝連晟醒來了。
“郝連晟你醒了。”秦霜眼中閃着光芒,看見醒來的男人她提着一顆心放下了。
郝連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她關心的看着他,他也不說話就這樣直直看着她,怪嚇人的。
秦霜不知道怎麼辦看着一邊的慕夜白,“他……怎麼了?”
“沒事,他剛剛醒來心情不佳。”慕夜白一陣好笑。
他走了過來摟着秦霜,佔有味十足。
秦霜看着他的舉動瞪着這個男人,他瘋了吧,郝連晟還在這呢。
慕夜白不管不顧,就是霸道摟着這個女人。
“我已經解決郝連軒了,你和霜霜什麼時候離婚?”
秦霜覺得他一定瘋了,“慕夜白!”
“男人說話女人乖乖的就好。”他帶着寵溺的笑容看着她,捏捏她的小臉。
“你……”秦霜被氣得一句話要我說不出來。
郝連晟看着他們呵了一下,“我要是不離婚你們也不能在一起。”
“做人要講誠信,郝連先生不會想反悔吧。”慕夜白不悅的眯着眼睛,有着幾分不悅。
郝連晟悠哉躺在牀上,“我不離婚你來打我啊。”
秦霜睜大眼睛看着他,覺得太不可思議。
他還是郝連晟嗎?
“我不欺負牀癱的人。”慕夜白犀利的說着。
牀癱?
秦霜捏捏眉心,這兩個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幼稚。
“哼,我現在是病人,不適合談這個話題,而且……”郝連晟看着慕夜白,忽然一笑,“我需要人照顧我,身爲妻子的她,必須盡義務。”
郝連晟總有辦法氣慕夜白,果不其然,慕夜白聽着這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要離婚的。”
“可不是現在。”郝連晟緩緩的說着。
慕夜白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無賴的潛質。
“我把餘里裡給你找來,讓她照顧你。”除了秦霜,其他人都可以。
他是不會讓秦霜照顧郝連晟的。
餘里裡?
聽見她的名字郝連晟的心微微悸動。
“不準告訴她我受傷了。”他不想那個女人擔心。
秦霜聽着這還有點納悶,不懂爲什麼慕夜白要說找餘里裡來,難道他知道什麼?
不過……
“那個……其實裡裡已經知道你受傷了。”秦霜小聲的說着。
“她知道了?”很明顯,郝連晟臉色一些不悅。
秦霜點點頭,“她剛剛來的電話,我告訴她了。”
“你還真是多嘴。”郝連晟沒給秦霜好臉色看,看見他這樣秦霜覺得自己多事了。
而慕夜白看着給自己臉色看的男人哼了一下,“居然已經知道就不用隱瞞了,我給你找來,她比霜霜更適合照顧你。”
郝連晟的臉色自然不是很好看,可是他沒有過多說什麼,最後目光看着秦霜,“我會找律師擬定離婚協議,我不會虧待你的,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我就會讓你風風光光的離婚。”
他說風風光光的意思是給她很多的贍養費吧。
可是秦霜卻不能接受,“其實你不用給我錢的,我們簡簡單單的離婚就好。”
郝連晟冷笑一下,“你覺得我會善待曾經的妻子?如果不和你風風光光的離婚,我怎麼娶下一任的女人?”
他可是爲了二婚做打算,不昭告天下,怎麼能娶自己要的女人。
秦霜聽着這些話笑了笑,“你已經有目標了?”她不由得問着。
“我以爲你知道了。”郝連晟淡淡的說着,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看着她,“總之,我們之間結束了你不在是郝連太太了,你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了。”
真的那麼容易嗎?
秦霜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管如何,她都想和這個男人說謝謝了。
“謝謝你郝連晟,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有我的今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她很真誠的說出這話來。
而郝連晟則是皺了一下眉頭,“你記得我一輩子,估計慕夜白會怨恨我一輩子,我看你還是好好念着他一輩子吧。”
聽着這話秦霜一囧,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着慕夜白髮沉的臉,她尷尬的笑了笑,一下子挽住這個男人的手。
她當然會一輩子念着這個男人愛着這個男人。
“你說幫我找餘里裡的,別騙我。”郝連晟看着慕夜白說着這話。
“放心吧,明天就送到你面前。”慕夜白說完這話反握住秦霜的手。
當他們都以爲一起順利的時候,意外的還是發生了。
郝連晟的父親回到英國。
其實郝連晟和父親的關係並非那麼好,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對這個兒子的愛沒有那麼多,大抵不過是因爲他被迫娶了不愛的女人安若寧。
安若寧這個女人是郝連煌父親安排的,自然是家族聯姻,他本來有在喜歡的人,可是爲了家族他犧牲了那段感情。
對郝連家他從來沒有仍和的感情,自然對妻子和孩子沒有感情。
不過郝連煌得知兒子受傷還是回來了,病房中,看見郝連晟靠在牀上,照顧他的女人不是秦霜而是另一個女人。
雖然郝連晟結婚那天他沒出現,但是新聞還是有關注的,不過婚禮到了最後卻成了鬧劇。
“爸?”郝連晟看見出現的男人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郝連煌看着牀上的男人,“你受傷了?”
顯然,他沒有過多的關心,或者一直以來他都是這個態度的,讓人捉摸不定。
父親和兒子的相處其實有的是很微妙的,大多數人理想的關係是能成爲朋友最好的。
可是郝連晟和郝連煌不會成爲傳統意義上的父子關係,也不會成爲夢想中的那種關係。
“一些小傷,不礙事的。”他是不知道父親怎麼出現的,兩個人話都不是很多,顯得有些拘謹和尷尬。
郝連煌點點頭,看着他,“郝連軒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二叔也因爲兒子的死打擊很大,聽說已經住院了。”郝連煌在說這話的時候看着他的神情,“這件事和你有關係?”
郝連晟看着父親,嘴角不由得淡漠一笑,“父親何以認爲這件事個我有關係?”
郝連煌嘆口氣,“我希望事情和你沒關係,如果這件事和你有關係,那麼你二叔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讓郝連晟笑了笑,“父親這是關心我?”
這話真的好好笑,看着父親的態度更是覺得好笑,他什麼時候掛心過自己?
打小,他就在郝連家長大,沒有父親在身邊,更不知道是什麼父愛,他有的只是心裡扭曲的母親,他的童年過分並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