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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只有被愛的人才有資格無理取鬧
清風微輕撫過臉龐,帶走春天的故事,山間的盡頭,黃昏的吻觸很輕,一棵樹抖動着層層疊疊的心。
時間的針腳上停着23度的風,像李熙熙那句沒說出口的喜歡。
人間最美四月天,夏天就怎麼悄無聲息的來了,美好乾淨卻晦澀。
初夏如約而至,校園宿舍樓下兩旁的香樟樹依舊繁茂,李熙熙站在香樟樹下,心中萬般感嘆。
都說一見鍾情是見色起意,但第一眼就喜歡的人,她又怎麼放得下呢?
但是她也清醒的可怕,第一眼就看上的人,大多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李熙熙,說吧,想喝什麼?”
“那謝謝了。”
“害,早知道過去湊熱鬧了。”
腦海裡都是他說過的話,李熙熙邊走邊嘲笑着自己,她這算什麼。
大概就是網上流行說的舔狗?好像又不是。
李熙熙晃了晃腦袋,想把那些想法都拋出腦袋,不願再去細究。
正好陳憶春從宿舍出來了,就跟她一起就出去吃晚餐了。
周琳溪來到教室的時候,看到後面的座椅她有些懵,感覺好像又錯過了什麼。
李熙熙這纔想起來忘記和她說這件事了,有些愧疚的和她慢慢說了一次,也真摯的表達了愧疚。
“沒事,我理解的。”周琳溪笑了笑,只說了這句話。
座位就算定了下來,蘇昱笙和陳憶春也只能說算和平相處了,偶爾也說一兩句話吧。
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直到陳憶春有一個禮拜從家裡拿了李子果來。
旁邊的人都分了,唯獨不分給蘇昱笙。
“陳憶春,你什麼回事?”蘇昱笙不理解,他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
因爲他知道,陳憶春並不是那麼吝嗇的一個人,而且他最近也沒有招惹她。
其實陳憶春有點不想給她,她也說不清楚爲什麼,可能是某個心理在作祟。
“沒有了呀。”陳憶春突然也想調侃一下他。
蘇昱笙視力好的不行,看到她桌子裡擺了一小堆的李子果,然後怪腔怪調的問:“陳憶春,你記性越來越差了噢?”
陳憶春決定裝傻,“什麼呀?”
“我可一點都看不到你桌子裡的東西。”
李熙熙聽到了,沒忍住看了一眼,是一堆李子果,再看看陳憶春,忍俊不禁。
張宇峰以爲蘇昱笙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開玩笑的緩和氣氛,“來來來,阿昱,我給你幾個,她的不要也罷。我們男孩子嘛…”
還沒等張宇峰說完,陳憶春就陶出好多個李子果遞給蘇昱笙。
“哈哈哈!”李熙熙看到張宇峰不知所措,拿李子果的手凝在了空中,她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更尷尬的是蘇昱笙雙手接過,回了張宇峰一句,“我還是要的。”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張宇峰也沒有惱,只是憨憨的笑着說:“沒事,這給我我也要啊。”
說完,張宇峰拿着個李子果啃了一口,笑嘻嘻的看着他們。
陳憶春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吧,又拿了兩個李子給張宇峰。
看到張宇峰連連道謝,蘇昱笙心裡莫名酸酸的,拍了拍陳憶春的肩膀。
待陳憶春轉身,他開口說,聲音悶悶不樂的,“就給我這兩顆啊?”
“下午再給你吧。”陳憶春看着桌子裡所剩無幾的李子,猶豫了一會才說道。
沒想到的是,陳憶春下午直接從宿舍裝了一袋的李子給蘇昱笙。
她終究是沒忍住對他好,同沒分手時候那樣,有好吃她第一時間想到他。
雖然這次表面假裝平淡了一會兒,但是她的潛意識裡總認爲他們沒有分手。
每個人都並非生來勇敢天賦過人,面對人山人海還剩些誠懇,願意聽從自己的內心,這樣就好。
但是陳憶春忘記了,那些沒有分享給她的有趣的事情,又大又甜的蘋果,都到了哪個人的耳中軍中。
她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們都沒有變,都是等着彼此。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即使是原來的菜涼了,熱了也不可能有原來的味道了。
而李熙熙也好不到哪裡去。
星期四下午的自習課,李熙熙實在沒想通那道數學題,她往後靠了靠,悄悄的瞥一眼歐瑾辰。
他好像也在寫數學題,不同的是他的作業本滿滿當當的,估計是都準備寫完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李熙熙感嘆出了聲音,導致歐瑾辰和蘇昱笙都擡頭看向她。
她肉眼可見的慌了,立馬解釋:“我剛剛在看他的數學作業滿滿的一夜紙,我卻啥思路都沒有,所以才…”
蘇昱笙看了眼歐瑾辰,再看看有些慌亂的李熙熙,他嘴角一扯,“李蟲蟲,你慌什麼?有問題啵?”
“什麼有問題?有什麼問題?”可能正是因爲心虛,李熙熙立馬接過話,而且回答的力度還足夠大聲。
“你這不是默認這個稱呼了?”
“就是啊,李蟲蟲。”
李熙熙突然覺得她被套路了,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沒了話。
“你不懂可以問我啊。”在李熙熙轉身的那一刻,聽到了歐瑾辰清亮的聲音。
李熙熙回眸對上了他的清澈的眸光,下一秒她轉移了視線,心不可抑制的開始狂跳。
她朝他笑着說,“好啊。”
過了一會兒,周琳溪也沒想出那道題目,問李熙熙怎麼寫,李熙熙想了想,開口說道:“要不問問你後面那個?”
“好。”
周琳溪倒一點也沒有猶豫,拿着數學作業本就往後轉,開門見山的問:“歐瑾辰,這題怎麼做?”
歐瑾辰率先看了一眼李熙熙,繼而再看周琳溪的本子,邊看邊問:“一次函數的性質知道嗎?”
李熙熙和周琳溪異口同聲:“不知道。”
“這個你們倒回的挺快呀?”歐瑾辰有些哭笑不得,然後叫李熙熙拿她數學書給他。
他翻到了一次函數讓她們先看。
“那這個函數…”
剛說完,莫榆欣叫他,他立刻轉過去,彷彿一點都沒聽到李熙熙的詢問那樣。
從始至終只有被愛的人才有資格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