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一份文件,是關於林燃的。”
九洲給秦漫漫拿了一份文件,秦漫漫看到她把剛剛那個文件鎖進櫃子裡了。
她越來越好奇了。
究竟是什麼文件,不能讓她看到。
“好。”
秦漫漫接過來打開,認真地翻了幾頁,發現上邊寫着林燃並不是林家的親生女兒,她本姓季,並且還有一個親妹妹,現在這個妹妹下落不明。
秦漫漫早就知道林燃不是林家的親生女兒,但是她不知道林燃還有一個妹妹。
所以這個妹妹和林燃還有聯繫嗎?她會不會就是現在林燃的幕後推手,幫助林燃加害於自己?
“她妹妹也是一個關鍵人物,雖然一直都沒有露面,但神秘才更值得注意。”
九洲還以爲秦漫漫不知道林燃不是林家的親女兒,但看秦漫漫現在的反應,不像是剛知道。
秦漫漫還是之前聽她哥說的,她哥之前也一直都在幫她調查。
“我知道了,沒有想到林燃居然還有一個親妹妹,那她挺讓她的養父養母寒心。”
秦漫漫嘆了口氣。
林燃生活在養父養母家,他們把她當做親生閨女看待,甚至寵出了她的公主病。
但是她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從小她都仗着養父養母對她的寵愛,報復性地對待別人,纔有了施虐行爲。
林燃能有現在的下場,不能說沒有原生家庭的因素,她開始過得不幸福所以纔會嫉妒別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曾經過得很不幸的人,當他們有了一個溫馨的家以後,變得更加珍惜愛自己的人。
她心裡有一顆惡魔的種子,年幼的經歷便是一滴露水,讓這顆惡魔種子開花發芽結果。
“你覺得她可憐嗎?”
九洲看着秦漫漫,秦漫漫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不覺得。”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再說我如果可憐她,誰可憐我?她失去的僅僅是青春,我失去的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人。
再說還有那麼多被她欺負過的人,他們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他們的身心傷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恢復,爲什麼要可憐她?
我寫過那麼多小說,從來沒有想過洗白一個反派。
反派就是反派,他可以幡然醒悟,但是我絕對不會爲了洗白他去找一個藉口。
現在很多小說想洗白一個人,都會找原生家庭的理由,原生家庭的影響並不足以讓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被所有人原諒。
“你覺得她可憐嗎?”
秦漫漫反問九洲。
九洲看樣子也不像一個會可憐林燃的人,她格外的理性,比秦漫漫理性得多,而且她的情緒更加不外露。
“咎由自取罷了。”
九洲喝了一口水,秦漫漫把文件都收了起來。
這文件拿回家是要有一個東西可以掩護的,九洲都幫她想好了,給她準備了一個擬訂的房產轉讓合同,文件資料就混在裡邊。
秦漫漫辦完正事還是要問一問店裡的事情。
紋身店賺不了幾個錢,九洲也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這麼大的店面估計房費租房費用也很大。
“你怎麼升級店面也不告訴我一聲?”
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呀!其他的不行,資金這方面沒有問題。
“我知道你最近因爲小說的事情頭疼,我自己也可以解決,就沒有告訴你。”
九洲是一個特別要強的人,她告訴秦漫漫秦漫漫肯定會借給她錢。
她若是不接受,秦漫漫就會想辦法把這個店買下來,然後降低租金租給她。
秦漫漫真的很熱心,至少對和她關係好的人來說,她非常的大方。
豆子那裡邊服裝的設計費用就是秦漫漫出的,一開始要付定金她就付了,付過之後也沒有告訴豆子,豆子還好奇,爲什麼一直不讓付定金。
秦漫漫和九洲聊了一會兒,她就一會兒沒看手機,沒想到網上又發生了爆炸性的新聞。
那位小作者發文表示,如果慰風塵和秦書可以原諒她之前的過錯,她的人渣行爲,她願意贖罪,幹什麼都行,只要給她一個工作的機會就行。
大家都心知肚明,惹怒了寧氏的人,失去的不僅僅是一份工作,而是前途。
她就是踩雷了,而且明知道是雷還要踩,咎由自取而已。大家瘋了一樣在她的評論區下邊評論她活該。
這個作者現在已經被罵得不輕,而且有很多人扒出了她之前的種種。
從她寫小說的第一天開始,她想的不是小說,想的就是賺錢。
抱着這種貪圖利益的心態去創作,創造的東西永遠都是浮躁的,沒有靈魂。
其實每一個作者都有一個成爲大神的夢想,但是,有的人僅僅只是羨慕大神的稿費。
現在很多作者還有萌新以及讀者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慰風塵和秦書怎麼可能會原諒她?
她第一次陷害秦書就算了,後邊還又捶了秦書一次。
雖然當時有很多人都跟着她一起罵秦書,可是現在事情真相明瞭,大家都後悔不已。
他們插在秦書肚子裡的刀拔出來,狠狠地在她心口上剜幾刀。
輿論就是這樣,比風還容易變化。
評論她的人已經不僅用“惡毒”來形容她了,還用“歹毒”。
秦書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她的事情,是她的嫉妒心一直驅使着自己去陷害秦書。
看來這位作者以爲秦漫漫加QQ就是爲了威脅她,不過這倒是省了她一頓勸說。
“你出現又幻滅是錯覺,它讓我迷失在荒野——”
寧遠歸的電話打到了秦漫漫這裡。
秦漫漫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寧遠歸不願意讓慰風塵配合她,原諒這位作者。
她接電話的時候都一臉的戰戰兢兢。
“喂。”
秦漫漫的聲音格外的溫柔。
“在哪兒?”
寧遠歸上來直接問了秦漫漫的位置,他的語氣很平淡,不過越是平淡,越讓秦漫漫心虛。
“啊,我在一個朋友這裡。”
秦漫漫很怕寧遠歸知道她在紋身店,而且她還自作聰明地把辛爵支走了。
“我去接你,還是你自己回來?”
寧遠歸的口吻像是在命令,秦漫漫馬上起身。
“我自己。”
“到我辦公室吧!談一下那個作者的事情。”
電話裡寧遠歸的聲音越來越冷漠,又不容置喙。
秦漫漫感覺一場暴風雨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