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就是聽到了外邊的狗吠聲,秦漫漫特別害怕,打開寧遠歸的門就跑到他牀上去了。
當時寧遠歸已經快睡着了,誰知道翻了一個身,忽然發現秦漫漫鑽進了被子裡。
蜷縮着像一隻小貓咪,渾身都在發抖,寧遠歸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見秦漫漫害怕得連意識都不清楚了,以爲她做了噩夢,緊緊摟着她睡了一覺。
誰知道秦漫漫凌晨四點突然醒了,醒了之後看着自己身邊睡着的是寧遠歸,還在寧遠歸的牀上,悄咪咪地就溜走了。
不過她生什麼氣?生氣寧遠歸沒有發現她不見了?沒有問她怎麼了?
“好,不提,你快穿衣服。”
寧遠歸不再逗秦漫漫,出去關上了門。
他站在門外還在想昨晚的事情,秦漫漫後來竟然偷偷跑掉了,那麼大一個活人從他牀上溜走他都沒發現。
一起睡的媳婦兒都丟了,自己還在牀上做夢。
秦漫漫迅速穿好衣服就出來了,她剛剛要檢察錯別字被寧遠歸打斷了,現在才發現不僅沒有錯別字,就連語句都通順了不少。
又是寧遠歸乾的?偷偷幫她改了文章?
對寧遠歸的好感又提升了。
“小燈,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秦漫漫抱着小燈問了一句,她忽然覺得自己在寧遠歸面前真的太肆無忌憚了,他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自己那麼較真幹什麼。
不過寧遠歸併沒有開玩笑,他說要娶她,就是真實的想法,遲早的事。
“喵嗚——”
小燈叫了一聲。
秦漫漫抱着小燈一起下樓,寧遠歸的早飯都擺在餐桌上了,今天吃早飯的時候秦漫漫格外的安靜,直到寧遠歸送她去上學,才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你幫我修改文章了?”
秦漫漫已經把作業發給寧淵了,她和大學霸的作業不出那些人的意料,的確是最後一組交的,趕在了截止時間前的一小時。
其他同學都是昨天下午就發了郵件,他們悄悄打賭,賭秦漫漫和大學霸不會按時上交作業,因爲蔣莎莎說過,這次的活動就是專門安排給她倆的。
金融系的大創項目早就有人上交了計劃書,讓秦漫漫寫只不過是給她找點事做,到時候打回來就行,反正她做的時候那麼倉促,一定無法入圍。
大學霸的活動也是她和那個組織的部長提了一嘴加上去的,一切都是爲了阻止秦漫漫和大學霸按時完成作業。
秦漫漫一開始並不知道蔣莎莎的鬼點子,是剛剛有人給她匿名發送了消息。
“給你修改文章怎麼能叫幫?”
寧遠歸不喜歡秦漫漫和他客氣,她平常那種囂張的樣子還挺好,最起碼把自己當成了很親密的人。
小奶貓,我不是幫你,這是我身爲男朋友應該做的。你還沒有學會接納我對你的好嗎?
“哦。對不起,我早上有起牀氣,對你發脾氣了。”
秦漫漫低着頭摳手指,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兒。
其實我沒有起牀氣,我就是在你面前永遠無法管理自己的情緒。
“下次這麼客氣,我就懲罰你了。”
寧遠歸邪魅一笑。
這懲罰恐怕得多樣點,才能讓你長記性才行。
“我今天下午可以去你公司找你嗎?”
秦漫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寧遠歸先是一驚,後來又是感動,不過他很快就知道秦漫漫究竟想幹什麼了。
今天要和南風對臺詞,寧遠歸說過讓蛋撻盯着,公司裡的人都不知道秦漫漫就是秦書,而自己也裝作不知道,蛋撻配合他的表演。
“可以。”
寧遠歸點頭,看着秦漫漫的肩膀塌了下去,應該是鬆了一口氣。
小奶貓,你還真是可愛,我倒想看看你下午找什麼理由去和南風對臺詞。
秦漫漫回到學校在教學樓下遇到了蔣莎莎,她老遠就看到自己了,甩着馬尾走過來趾高氣昂地看着秦漫漫。
她上次已經從項目組退出了,但是她的人還在項目組,還能繼續和秦漫漫作對,爲此她開心地去夜店蹦迪慶祝。
“喲,漫漫同學,這麼忙還回家和寧總你儂我儂?”
蔣莎莎陰陽怪氣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周圍,生怕豆子從哪個角落裡蹦出來,豆子的陰陽怪氣她是真的比不過,總是佔下風。
秦漫漫,我看你這次連作業都交不上該怎麼繼續在項目組呆着。一個降落傘而已,靠着寧遠歸上位,勾引男人這方面,你還差點火候。
秦漫漫這次也不甘示弱,她微笑着回懟道:
“還好吧!我可沒有你夜店轉場忙,我只和寧遠歸待在一起。”
秦漫漫的意思是她一晚上要去那麼多夜店,換不同的男人,這陰陽怪氣的技術果然是得到了豆子的真傳。要是現在豆子在場,一定給她點一個贊。
也還好吧!我和寧遠歸我們兩個人就在家裡呆着,不像你,一晚上去那麼多地方,和那麼多男人約會。蔣莎莎同學,我好怕你忙不過來,把身體累垮了,以後不能和我作對。
那日子一定會非常無聊呢!
“你——切!咱們走着瞧!”
蔣莎莎氣得漲紅了臉,踩着高跟鞋進了教室,秦漫漫在後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的課還是那個代課老師的課,經過上次的事情她收斂了很多,一站在講臺上就看到了秦漫漫,她忽然眼神瞟向別處。
清點完人數之後,老師開心地稱讚道:
“今天來聽我的課的同學變多了,那是不是證明我的課有魅力,大家喜歡?”
臺下一陣唏噓聲。
“怎麼個意思?同學們?你們認爲爲什麼今天的同學變多了?”
“有人帶家屬!”
突然傳來的這一聲特別突兀,老師看着同學們,同學們的眼睛卻齊刷刷地盯着蔣莎莎,以及她身邊那個黃頭髮滿身logo的男人。
這個男人大家都知道,不是學校裡的人,估計是蔣莎莎從外邊帶進來的,一看就不是學生,也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老師尷尬地笑了笑,她忽然發現蔣莎莎旁邊的男同學和上次的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同學是去燙頭髮了?上節課還是黑頭髮吧!”
瞬間鬨堂大笑的聲音包圍了蔣莎莎,大家紛紛議論這不是上次那個男同學。
秦漫漫坐在最後一排只覺得好笑,不過她依舊是平淡的表情,也沒有擡頭。
看了一眼手機,辛爵發來了短信,是關於寧遠歸的。
寧遠歸和一個人在咖啡店偷偷見面?好像還是個女人!
秦漫漫醋意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