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念溫柔,不言愛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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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小念,你的鑰匙剛落在酒店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小說盡在混文小說網沒有廣告哦)”陸銘說。
“哦……哦。”我接過他手裡的鑰匙。
身旁的杜城已經臉色僵硬,拳頭緊握,一個馬步上前,就是對着陸銘左臉的一記右勾拳,我聽到他撕心裂肺的喊聲:“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這時不遠處黑色的陸虎車下來幾個彪悍的大個,敢情是陸銘的保鏢,他們如野獸般兇猛地撲向杜城。
“別,別,住手!”陸銘呵斥,那幾個保鏢紛紛後退,但還是威武地擋在陸銘身前。
杜城真是瘋了,就這種情況他還想要提拳,我惱怒地吼了起來,“杜城!你夠了!”我走到他跟前,“我跟誰去酒店,跟你有關係嗎?你在這發什麼瘋啊你!”
“跟我沒關係?”他字字有力,牙齒在打架,眼神放着冷箭,突然捧起來我的臉,就是一個深吻。
我不停捶打着他的胸口,然後欣然接受了。這個吻,似乎纏綿了幾個世紀般。就在陸銘寶兒還有這麼多不相干的人眼前。
我不畏懼不退縮,彷彿他們就是我的見證。
我閉着眼睛感受着杜城的溫度,直到他慢慢地移開雙脣。睜開雙眼時,一個穿着紅色大衣的女人正站定在我們面前。
她便是陸蔓,她神情平靜,走上來就是一個巴掌。
這個巴掌,我等了很久,因爲這個巴掌,我現在輕鬆了,我要毫無歉意地搶回我的杜城!從小就是屬於我的杜城!
這刻我沒有還手,杜城也還沒來得及回神,陸銘站在原地,視線銳利地看着我,只有寶兒,她沒弄清楚狀況,見我捱了打不敢還手,便上前回掄了陸蔓一個巴掌,太過用力,陸蔓倒在了地上,寶兒迅速牽起我的手就逃跑。
我邊跑邊回頭看,杜城和陸銘都圍了上去,陸蔓坐在地上,痛苦地按着肚子……
“壞了,小念,我記得陸蔓那次在包廂外大呼小叫着自己懷孕了,看她剛剛那樣子,是不是流產了?”寶兒忐忑不安地在屋子裡踱着步。
“哪那麼容易就流產?”我邊環視這個狹小但整齊的小房間邊安撫她,“就算她流了產,也只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的,我絕不會讓她去找你的麻煩。”
“我不是怕麻煩……”寶兒面有難色地看着我,“我是怕因爲我的衝動連累了你。”
“我們是姐妹,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沒好氣瞪她一眼,在牀邊上坐下。
寶兒走過來蹲在我跟前,問:“小念,看你的樣子,那個男的,對你是不是很重要?”
我點頭之餘,傳來了強烈的敲門聲,外頭有男人的聲音在喊:“康寶兒,康寶兒開門!”
寶兒像被雷劈中似的,彈跳起來,整個人貼上去頂住門。
“怎麼了?誰啊?”我疑惑地問。
她煞有介事地看我一眼,說:“討,討債的。”
我一眼就識穿了她在說謊,皺起了眉頭,“丫頭,說實話。”
她吞吞吐吐地回答:“他,他是我老家的朋友……”
我摸摸鼻子,說:“依我看,不只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這時門外的呼叫聲又響了起來,我對寶兒說:“先讓他進來再說吧,好嗎?這樣一直在外頭喊,吵到了左鄰右舍也不好哇。”
寶兒嘆了口氣,無奈地打開了門。
男人衝了進來,我認得他,就是那天在銀行門口跟在寶兒屁股後面的靦腆男人。
他沒留意到我的存在,手裡拎了個黑色的大包,往桌子上一放,激動地說:“寶兒,我有錢了,你跟我回老家去,我保證會給你買新房子,供你弟弟上大學,給你媽媽治病。”
“你哪來這麼多錢?這裡恐怕超過了一百萬吧?”寶兒看着袋子一疊疊白花花的錢,不是驚喜而是驚恐,她上前去不停地拍打進屋的男人,“你是不是闖下了什麼滔天大禍?!”
“沒有,沒有……”男人連忙擺擺手,看到了牀邊上的我,下意識地把手按在裝了錢的包上,問寶兒:“她是你朋友嗎?”
“恩,你放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完她又繼續逼問他,“你快說!錢到底哪裡來的?還都是現金!?”
我想此刻寶兒和我一樣一定是想到“搶~銀行,打~劫,偷~竊”這類非法勾當裡去了。
“寶兒你放心,這個錢,絕對是正正當當,清清白白的。”男人語氣誠懇,“我是鄉下人,不懂得支票那些玩意兒,所以纔跟那買主要了現金。”
“買主?”寶兒疑惑地眨眨眼睛,忽然恍然大悟,“你,你賣了果園?!”
見男人點了頭,寶兒抓起拖鞋就往他的背上敲,“你知不知道那果園是你爸的命根子?!”
男人任寶兒如何打罵就是垂着頭,等寶兒打得累了,停下手了,他才擡起頭來,眼睛有些溼潤,“果園不是我爸的命根子,我纔是!”
儘管男人的語氣那麼堅定,可是寶兒就是不領情,她指着他的鼻子罵:“你們家世世代代都守着那片果園,你根本不知道它對你們張家而
言意味着什麼!”
她把那大包的錢狠狠地砸在地上,踢出門去,大呼:“你給我滾!帶着你的錢!滾!”
等她把那男人徹底地攆出去,她才抱着我痛哭,眼淚像珠子般滾落。
碎碎細語:“我,我不值得他這樣……”
我想,那個斯文秀氣的男人,一定就是寶兒曾提起,在她的老家,一直等着她回去的人。
這樣的“竹馬”,等着一個女人八年之久,如今不惜傾家蕩產,不遠千里來到陌生的城市,只爲帶他的“青梅”回家。
不管這個女人是否還是當初的愛着的女人,不管她墮落到什麼樣的地步,這個男人只要找到她,便會繼續守着她,放佛,這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使命。
我笑了,感動得笑了,我輕捂寶兒的臉,對她說:“丫頭,回去吧,跟這樣的男人回去,你纔會幸福一輩子。”
“還有可能嗎?”寶兒抽泣着說,“就憑我這殘敗不堪的身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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