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碧華山從來不會濫用私刑,你們這麼做違背了門規,身爲內門弟子總管,我有權利糾正你們的行爲!”
月流年義正言辭,不甘示弱的回答到。
剛剛是他沒有保護好師妹,讓她受到了侮辱,他心裡很自責,接下來必然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呵,私刑?”
上官倩諷刺的笑了笑,不屑的挑挑眉,接着說道:“那是針對本門有過失的弟子,她是什麼?不過是一個魔界派來的奸細罷了,我打她怎麼了?我還嫌打輕了!這些年魔界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傷天害理,師兄這麼護着她,你是什麼意思!”
聽到上官倩的話,拓跋錦瑞笑了,看着月流年意味聲長的說了一句,“難不成師兄真的和這個奸細有關係?”
“什麼?流年師兄居然和這個奸細認識嗎?”
“虧他還是掌教最得意的弟子,居然與魔人私下勾結!”
“我一直都把他當成學習的對象呢,沒有想到他是這種人!”
“……”
上官倩和拓跋錦瑞這一搭一唱的,引的在場的弟子們,都開始議論紛紛,把目光集中到了月流年身上。
聽到衆人的議論聲,月流年緊緊的握了一下拳。
他不能解釋,這個情況解釋就是掩飾,還有若說出了小師妹的真實身份,只怕她死的會更快。
他只能忍着!
被困在執法柱上的冷傲霜,看見上官倩和拓跋錦瑞不但打了自己,還把幫自己的人推到了風口浪尖,目光冷的就像淬了萬年寒冰一般。
這兩個人她都記住了,若她今天能安然離開,日後一定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見月流年不語,上官倩眉眼帶笑,咄咄逼人的說道:“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見他們兩人夾攻月流年,明月終是站不住了,冷冷的擡眸,來了一句,“幾日不見,難道執法堂由上官師妹做主了!”
聽到明月這話,上官倩臉上的笑一收,說道:“師兄這話什麼意思,執法堂自然是我師傅做主。”
明月一聽,冷淡的來了一句,“哦,原來你知道啊,那既然如此,你以什麼身份來審問我流年師弟!”
言下之意,她代俎越庖了!
她不過只是執法堂的一個弟子而已,這種事情還輪不到她來說話!
“你!”
明月平素不喜歡說話,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這麼會說,讓上官倩憋的臉都紅了也想不到話來反駁,扭頭看了看一旁的玉陽真人。
見他滿臉陰沉的看着自己,心一下就緊了。
她好像確實是僭越了!
剛剛只顧着自己爽快了,都沒有事先跟師傅說一聲。
今天師父本來就對她心生不滿了,這下該怎麼辦?
“還不退下!”
玉陽冷冷的對着上官倩說了一句。
平日他看着她什麼都好,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
他以前認爲的聰慧,全都變成了拙劣!
“是!”
上官倩不敢再逗留,立馬退到一旁去。
“掌教真人到!”
就在上官倩剛退開之時,白髮蒼蒼,手拿拂塵的玉虛走了過來。
“參見掌教真人!”
在場的碧華弟子,全部向玉虛真人行禮。
玉虛慈懷的朝着衆人擡手示意了一下,溫和的說了一句,“都免禮吧。”
“是!”
衆弟子聽到掌教的話,都直起身來,恭敬的站在一旁。
“師兄。”
玉陽對着玉虛喊了一句。
玉虛真人朝着他點點頭,然後轉頭朝被捆在執法柱子上的冷傲霜看去。
見她全身黑漆漆的,看不出本貌,雪白的眉頭微微一簇,看向玉陽問道:“師弟,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魔界奸細嗎?”
玉陽毫不遲疑的答道:“正是。”
聽玉陽這麼說,冷傲霜堅定的反駁道:“我不是奸細,是他們誣賴我的!”
她看這個掌教慈眉善目的,應該和那個冷冰冰的執法長老不一樣。
聽到冷傲霜的話,玉虛掌教的眉頭漸深,向玉陽問道:“怎麼回事?”
給他送信的弟子不是說,抓到的是魔界奸細嗎?
聽到玉虛的問話,玉陽立馬瞪了冷傲霜一眼,然後看着玉虛說道:“師兄這妖女善於詭辯,你不要相信她,我們從仁德殿一路追着她到了玉乾峰外圍,絕對是她錯不了的!”
玉虛一聽點點頭,也絕對自己師弟說的話有道理,按照他的修爲他是不可能跟錯人的,接着問道:“可有問出她這次來的目的?”
魔界嘴角都沒有什麼大的動靜,突然派來了奸細,他擔心是他們要有大動作!
玉陽見師兄總歸是相信自己的,心裡很高興,答道:“未曾,不過師兄放心,我一定會讓她說的。”
“呵,看來你們碧華山也不過如此嘛!”
見玉虛就這麼相信了玉陽,都不問問她,冷傲霜嘴角一勾,嘲弄一笑。
看來金靈子並不是只會騙人,至少它說對了一件事,外面的世界一點不比魔界安全。
聽到她語氣中的不滿,玉虛慈悲的看着她,問道:“看你也是人類,爲何要與妖魔爲伍做他們的爪牙,若是肯回頭,重新悔悟,本座願意親自渡你成道。”
聽到玉虛的話,冷傲霜笑了,說道:“我說掌教真人,你能說點有用的嗎?我說了我不是妖魔,你要我回什麼頭,快點讓你的人放了我!”
“妖女,注意你的語氣,掌教真人願意親自渡你,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
看見冷傲霜居然跟掌教真人這麼說話,拓跋錦瑞立馬出言呵斥。
冷傲霜對拓跋錦瑞只有討厭,聽到他出聲,斜掃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我跟你說話了嗎,你插什麼嘴!”
聽到她的話,拓跋錦瑞只覺得火大,瞪着她說道:“階下之囚,你狂妄什麼!”
這個小賊居然敢用那種嫌棄的語氣跟他說話,她可知道他是誰!
聽到他的話,冷傲霜呵呵一聲,問道:“犯了事的才叫階下之囚,敢問我做了什麼?”
他們口口聲聲說她是賊,是奸細,到底有什麼證據!
見她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狡辯,拓跋錦瑞說道:“我親眼看見你偷盜丹藥,修要再抵賴!”
冷傲霜一聽笑了,說道:“那你說說我偷了什麼丹藥!若是說不出來,那你就是犯了誣陷罪!”
親眼,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拓跋錦瑞沒有想到這個臉黑乎乎的女人,言辭居然這麼犀利,眸光一沉說道:“事實勝於雄辯,東西就在你身上,你敢讓我搜一搜嗎!”
誣陷罪,真是可笑,她有什麼值得他誣陷的!
冷傲霜一聽拓跋錦瑞居然要搜她的身,答了一句,“當然不敢!”
“呵!”
聽到她的回答,拓跋錦瑞立馬笑了,說道:“不敢那就是心裡有鬼,你還狡辯什麼,快點老實交!”待!
“呸!”
拓跋錦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傲霜猝了一口,弄的他滿臉尷尬,漲紅了臉,罵道:“妖女,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可是堂堂南昌國皇子,碧華執法長老坐下弟子,居然被一個小賊給侮辱了。
見他這麼生氣,冷傲霜白了他一眼,好不留情面的說道:“你爹和你師父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親自搜,你想幹什麼!臭流氓。”
“你!”
拓跋錦瑞被冷傲霜這話氣得快冒煙,狠狠的瞪着他,嘴脣微微發抖。
上官倩見狀,立馬對玉虛真人說道:“請掌教真人准許,讓弟子帶錦瑞師兄去搜這個奸細!”
她是女的,這回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錦瑞哥哥說她偷了,就一定是偷了。
玉虛一聽,點了點頭,說道:“錦瑞你退開,讓倩兒搜!”
他也想看看,她到底偷沒有偷丹藥。
“弟子遵命!”
拓跋錦瑞給了冷傲霜一記刀眼,然後退到了一旁。
上官倩靠近冷傲霜,陰險的笑笑,擡手就開始搜她的身。
冷傲霜一臉自得,任由她搜,反正她的丹藥早就裝進了空間。
找了一圈,上官倩什麼也沒有找到,當她把目光投到冷傲霜身後之時,看見了和她的手捆在一起的劍,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僵硬。
這劍她太認識了!
先前天黑她都沒有注意到!
真是冤家路窄啊,三年前沒有弄死你,這一回,我看你往哪裡跑!
一轉身,她立馬對着玉虛和玉陽一抱拳,凝重的說道:“啓稟掌教真人,師父,弟子並未搜到丹藥,但是卻發現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見她這麼嚴肅,玉陽問道:“是什麼!”
還有什麼比抓到奸細,逼她說出背後目的更重要的!
玉陽這一問,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上官倩,好奇的看着她。
月流年和明月知道,一定是上官倩看見了清心劍,認出了冷傲霜!
這關乎師妹的命,他們絕對不能讓上官倩說出來!
有了這樣的共識,他們互看了一眼,不經意握緊了手中的劍。
“她就是……”
“噹噹噹!”
就在上官倩一開口的時候,一直靜靜站着的明月和月流年突然打了起來。
他們平日明明就是一對好師兄弟,此刻卻像仇人一般廝殺,招招致命,不留餘地,恨不得一劍就劈死對方。
他們這突然一動手,衆人都愣住了,滿臉疑惑的看着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兩人的身影快的不可思議,幾乎是用了全力的在搏命,這一動劍氣和法力立馬形成了一個戰鬥圈,直接將上官倩圍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