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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天都城門口,城門處的護衛見到上官芸,恭敬地施禮,神情竟有幾分激動,就他們這倚角疙瘩的地方,連隊長都不來,沒想到大小姐居然能來看他們,能不激動嗎?
上官芸神情淡漠地點了點頭,走到城門最高處,取出上官夫人那一派狼藉的屍身,用飄帶一卷,便將上官夫人掛上了城門最高處,上官芸想想還不解恨,自儲物袋中取出白布和筆,刷刷寫下幾行大字:
上官意,天下第一淫-婦,今被上官府除名!
父親大人,既然您老人家做不出正確的選擇,女兒我就爲您選一個吧!
上官芸將白布也掛在了上官夫人身邊,一具屍身,一條白幅,城門下的人一目瞭然,均聚在城門下擡頭看着,指指點點。
本還心情激動想在上官芸面前好好表現的城門護衛們急得腦門上都是汗,其中一名年紀略大點的咬了咬牙,衝上來想要搶屍身,上官芸手上的綵帶一甩,擋住了那人的路。
“別多管閒事,現在城主府可是本小姐當家做主。”上官芸厲聲喝斥,那人面上又是一陣猶豫,真是難爲死他了。
“那可不一定,你不過是個賤人生的賤種,有什麼資格當城主府的家?還不快快將我家小姐放下?”
一道粗啞刺耳的聲音響起,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粗壯醜陋的僕婦,上官芸認出此人正是上官夫人院子裡的灑掃僕婦,平時畏畏縮縮的,一點都不起眼,沒想到居然有修爲在身?
諸君可能會覺得很奇怪,上官夫人身爲城主府的當家主母,又是城主府的原大小姐,身邊怎麼會沒有暗衛或是死士這類的保鏢呢?好像有點不合常理呢!
不要急,下面就會慢慢說了。
林清泉只看了眼這僕婦便沒了興趣,只不過是煉氣八層而已,不足爲懼。
上官芸也沒將此人放在眼裡,她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一切阻止她復仇的人都得死,她不怕手上再多沾一條命。
粗壯僕婦心裡發苦,她本是上官夫人的陪嫁丫環,當年上官夫人有八個陪嫁丫環,屬她資質最差,修爲最低也最不好看,另外七個的修爲都很不錯,也是上官達特意爲女兒安排的貼身護衛。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官志這人也不是吃素的,二十年來,他雖然明裡對上官夫人言聽計從,恭恭敬敬,可暗地裡卻把上官夫人的左手右膀一個個拔除了,八名姐妹最後只剩下了她一個最沒用的,大概也是因爲她最沒用纔沒被除掉吧?
只恨老爺遠在上界,根本就不知道小姐在下界過的是什麼樣的苦日子,而小姐又不願意老爺操心,平時和老爺聯繫時竟一點都不提在下面過得艱難。
可恨她得知消息時,小姐已經慘死在這小賤人手中,死後還要受這等羞辱,她冰清玉潔的小姐怎麼可以被這般欺辱?
就算她修爲低微,可她拼着一死也要搶出小姐的屍身,決不可以讓小姐死後還蒙羞!
只是這個忠心的僕婦心有餘卻力不足,不僅修爲低,實戰經驗也並不足,不多時便敗在了上官芸手下。
“賤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會有人來找你算帳的!”僕婦嘶吼着,眼看救人無望,她竟自己咬舌自盡了。
上官芸嘆了口氣,打出火團將這個忠心有餘能力不足的僕婦給燒了,並將她的骨灰收了起來,拿出一綻銀子交給城門護衛:“替她買幅好棺材葬了吧!”
忠心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城門護衛神情複雜地看了眼殺伐果斷的上官芸,就沒想明白城主府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搖了搖頭,退了下去,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小門衛,哪有那個本事管夫人小姐的事情?
上官芸看向在大風中搖擺的屍身,冷聲道:“上官意,就讓你自己嚐嚐裸身吊在城門上的滋味吧,放心,我會讓你吊足一天一夜的,天藍大陸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上官意是淫-婦的,哈哈哈!”
上官芸笑得十分癲狂,且面上身上還有暗紅的血跡,令人看得心驚肉跳。
“清泉,我們走吧。”發泄夠了的上官芸拭去面上的淚水和血跡,釋了個除塵術,又恢復了天都雙姝的風華。
只是天都雙姝一個是真正的淫-婦加毒婦,另一個卻已經朝着毒婦的方向前進!
在外面辦事的上官志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定,眼皮子不停地抽抽,怎麼回事?
心神恍惚的上官志也沒什麼心情辦事了,這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而是上官夫人讓他親自去妖獸森林爲她找一匹馳風駒做坐騎,這樣她便會和上界的老岳父聯繫,讓老岳父想辦法打消了元黃娶上官芸的心思。
上官志一聽這事簡單啊,不過是三階妖獸而已,他手到擒來的事,只是這妖獸森林實在是有點遠了,一來一回就要兩天時間,不過上官志爲了能夠讓上官夫人出頭,他便咬咬牙去了,臨走前也沒對上官芸說明,只是說自己外出辦事。
在他看來,天都城都在他的掌控中,而且他是秘密出行,天都城沒人知道他不在城主府,誰會有這個狗膽來城主府撒野?
就算是元黃大人他也要好好拈量拈量呢!
只是千算萬算,上官志卻沒想到,外賊好防,家賊難防啊!
上官志抓了只馳風駒緊趕慢趕地趕了回來,越是臨近天都城,他的心跳得越厲害,眼皮子也抽得更兇了。
“嘖嘖,真是沒想到啊,上官夫人那麼有賢名的人居然會是這樣的女人?前有宋青嵐,今有上官夫人,都是表裡不一的淫-婦,果然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
“上官夫人那身皮子是真好,就算是死了那麼久我都看得心動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據我在城主府做灑掃丫環的表姑媽說,元黃大人足足奸了上官夫人屍身一個時辰,元黃大人特別滿意呢!”
……
上官志越聽眼睛跳得越厲害,面色也越來越難看,竟從馬車上飛了起來,似大鳥一般飛向了城門,快而穩,一點都與他圓胖的身子不相符。
上官志纔剛來到城門下便見到了那具還在空中搖擺的裸屍,以及旁邊那幅條幅,想到上界不是善茬的老岳父和大舅子,眼前一陣陣發黑,咬牙切齒地擠出了三個字:“誰幹的?”
“我乾的,父親,芸兒恭候您多時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城門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