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張笑影正在和歐陽明朗在一塊吃飯,她總是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很不舒服。
晚上,就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是個‘女’的,想找她聊一聊。
張笑影很疑‘惑’,也很擔心,打算告訴歐陽明朗,想一想還是算了吧,人家是你什麼人呢!
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個妙齡‘女’郎,時尚,唯美,‘性’感,這是張笑影的第一評價,深入‘交’談之後,有涵養,有氣質,是張笑影的深一步評價。
她說她叫趙文雅,簡單寒暄了幾句,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便直奔主題,她想讓張笑影離開歐陽明朗。
張笑影覺得好笑,自己並沒有和歐陽明朗真麼着啊,怎麼冒出這麼一主兒呢?但是張笑影還是擺出一番姿態來:“爲什麼?”
“因爲這個……”趙文雅緩緩的從兜裡拿出一個物件,這個物件很熟悉,因爲張笑影在頭兩天才剛剛撕掉過,那是一張結婚證,看着張笑影並沒有打開的意思,趙文雅替她打開了,上面赫然寫着歐陽明朗和趙文雅的名字。
張笑影頓時覺得一陣眩暈,剛剛喝進去的咖啡在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但她必須僞裝出鎮靜,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可是她又能怎麼做呢,瀟灑的告訴她:我跟歐陽明朗根本就沒有關係!
鬼都不相信!可是誰又能說她張笑影真的跟歐陽明朗有什麼關係呢?!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想你還是找他談吧,恕不奉陪!”張笑影覺得今天說的最牛*的話就是最後這四個字了,趙文雅沒有攔着她,她走出咖啡廳之後,終於忍不住吐了幾大口,吐出來的分明還有今天上午歐陽明朗請她吃過的小龍蝦,那可是極品小龍蝦啊!
不錯,趙文雅的確已經跟歐陽明朗結婚了,在認識高一飛之前她的男朋友就是歐陽明朗,只是他在外求學四年,感情上淡漠了許多,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騙她說他在外面已經有了‘女’朋友了,也就是在趙文雅那段最難熬的日子裡結識了高一飛。
可是不久前歐陽明朗回來了,趙文雅在北京陪伴了高一飛幾天的時間就匆匆回香港了,雙胞胎姐姐的死對爸爸的死打擊很大,在爸爸彌留之際最放心不下的不是自己的事業而是這唯一的一點血脈。
看着爸爸痛苦不堪,死不瞑目的樣子,趙文雅突然想到了歐陽明朗,誠然她心裡還愛着他,但是她也知道他已經不愛自己了,但是能幫助自己的也只有歐陽明朗了,她請求他和自己假結婚,並且答應爸爸接手他的事業。
當時歐陽明朗正在北京,剛剛接到自己暗戀的‘女’孩張笑影的簡歷,但是他是善良的,他覺得曾經對不起趙文雅,欠她的太多了,所以還是答應了趙文雅的請求,‘交’代好關於張笑影的簡歷的問題後就飛赴香港和趙文雅演戲去了,不久,趙文雅的爸爸就去世了,歐陽明朗便迫不及待的飛回了北京。
可是趙文雅心裡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棄歐陽明朗呢,她想做最後的努力,試着挽回歐陽明朗的心,經過幾天的跟蹤發現有個‘女’孩時常出現在他的身邊,關係很親密的樣子,通過‘私’家偵探了解了張笑影的情況,這才把她約出來談談的。
張笑影落寞的走在大街上,臉上‘露’出極爲難看的笑容,像是在嘲笑着什麼,忽然手機響了,是歐陽明朗打來的,她不想接,奈何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響,很有不屈不撓的‘精’神,顯然歐陽明朗已經知道趙文雅找過自己了。
十遍,至少十遍之後張笑影纔想接,因爲她也像要一個解釋,算是給這場不明不白的鬧劇來一個明明白白的結尾吧。
第七遍,第八遍,第九遍,好了,第十遍,當手機第十次響起來的時候,張笑影本以爲是歐陽明朗打來的,一看,竟然是樑若莎。
“影子,你在哪裡啊……嗚嗚……我‘女’兒被綁架啦……”一按接聽鍵就聽見樑若莎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張笑影也害怕了,因爲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樑若莎這麼崩潰過。
“什麼,你……你再說一遍,你現在在哪裡呢?”張笑影記了一下樑若莎含含糊糊說出的地址,就打的飛快的趕了過去,由於路上堵車,都已經四十幾分鍾了還沒有趕到呢,氣的張笑影直想罵祖宗。
這時候樑若莎的電話又打來了,“喂,影子,我‘女’兒已經被救了……”這次仍然在哭,不過是喜極而泣。
“真的嗎,謝天謝地,真是太好啦。”張笑影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影子,你來醫院一趟吧。”
“爲什麼去醫院呢?”
“因爲爲了救我的‘女’兒佟佳楠受傷了。”
“什麼?在哪個醫院?”張笑影猛然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呢?
出租車司機不耐煩的掉轉車頭開往了佟佳楠所在的醫院,一路上從樑若莎斷斷續續的訴說中張笑影大致瞭解了經過。
原來佟佳楠一直想見樑若莎一面,在他心裡,樑若莎始終是一個抹不去的情結,他知道她已經結婚生‘女’了,不想打擾她平靜的生活,但是又不死心,只好經常潛伏在樑若莎樓下,爲的就是遠遠的看上樑若莎一眼。
這一天,恰好看見歹徒劫持樑若莎的‘女’兒,在那些警察拿那個亡命之徒也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超人出現了,歹徒被成功抓獲,人質成功解救,超人卻嚴重負傷了,在佟佳楠倒下的最後一刻,含笑對着樑若莎說道:“我欠你的,這輩子我已經還了,不夠的話來生再還。”
等張笑影趕到醫院的時候,樑若莎哭的已經像個淚人似的了,一把抱住張笑影。
張笑影隔着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看着昏‘迷’不醒的佟佳楠,也是淚流滿面。
“怎麼不見嶽雨生啊?”哭的累了,張笑影纔想起來問。
“別提那個王八蛋啦!”
就在這時,從另一間病房裡出來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死死的盯着一張病‘牀’,病‘牀’上人應該是被送往太平間,失魂落魄的那個人就是嶽雨生。
從張笑影身邊經過的時候,白‘色’‘牀’單神奇般的被風吹開了一點,而正是這一點,讓張笑影心裡一驚,死的那個人是古文華,儘管臉上血‘肉’模糊,但是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那張臉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這不是還沒有化成灰呢嗎?
嶽雨生也發現了自己的老婆和張笑影,“啊……老婆,我們的‘女’兒呢,我們的‘女’兒呢?”
“你還有臉問‘女’兒,你配做爸爸嗎?”氣急敗壞的樑若莎咔嚓打了嶽雨生一巴掌。
張笑影趕緊將嶽雨生拉到一邊,簡單說了一下‘女’兒被救的經過,也瞭解一下古文華的情況。
原來嶽雨生接到‘女’兒被綁架的電話後不顧一切的開車回家,可是在路上好巧不巧的撞飛了古文華,送到醫院搶救已經是來不及了。
聽完後,張笑影臉上現出一種極難理解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晚上,張笑影和樑若莎都沒有走,睡在醫院的長廊上等待着佟佳楠的消息,可是他一直都沒有醒來,第二天早晨,張笑影和樑若莎幾乎同時被短信息的鈴聲震醒,短信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朋友,再見了,我要離開這裡了,我已經在飛機上了,祝你們好運!
發件人:高一飛。
張笑影和樑若莎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什麼話都沒有說。
在飛機上,高一飛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美麗的雲彩,淚水潤溼了他的雙眼,張笑影不知道的是他母親死後三天父親也跟着去世了,在最需要張笑影安慰的時候竟然連她的一條短信息都沒有收到,他在這裡已經了無牽掛,想出去闖一闖,賣光了所有的家當,湊夠了路費。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倩影,一雙嫵媚的眼睛正在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方向,是趙文雅!
高一飛重重的低下了頭,眼睛假裝看向窗外疾馳而過的雲塊……
…
人間有愛,天下歸心,這些在現實中癡纏糾結的人,總是以愛的名義在傷害愛,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如此重複,到最後,他們終究什麼也得不到。
陳果,張笑影,高一飛,吳雅潔,古文華,樑雨生,歐陽明朗……這一串串鮮活的名字都是命中應劫之人,今生註定要受到如此的洗禮。
而這些人千萬年之前就已經註定是練就血嬰的犧牲品,正在他們各自爲情所困的時候,卻恍恍惚惚的死去,不知不覺間成爲了血嬰的祭品。
不僅這樣,西方血族還殺害了威廉家主,只待取到威廉王妃身上的純正血液,血嬰便可以出世了。
然而,龍飛早已經‘洞’悉他們的‘陰’謀,哪裡還會袖手旁觀呢。
來英國已經四天的時間了,轉眼就到了公元2012年2月12日,而這一天,註定是一個顛覆世界的日子,因爲,據上古預言傳說,今天便是“葬月儀式”之日,羅喉那不死不滅的靈魂將在今天將人間變成般若地獄。
……
天、地、火、空、風五位勇者已經出現了地勇者、火勇者、空勇者、風勇者,他們分別是蔣介石、華英雄、安定國和郭義,然而,還有最後一位勇者“天勇者”卻始終沒有出現。
而只有五位勇者齊聚,才能阻止羅喉葬月,避免人間變成般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