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雲鳶有可能吃了虧,墨千雲心頭不禁升起一股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怒意。
那個女人如果倒了黴,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想到這兒,他晃了晃腦袋,把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甩出去,對自己道,“她定沒有吃什麼虧,要不然,以她那性子,怎麼還能如此安穩的坐在這兒?”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她沒吃什麼虧,還成功挽回了自己的顏面,也不應該這般淡定啊!這都有些不像當初那個睚眥必報的女紈絝了。
這個時候,三公主墨千玉終於姍姍來遲,跪在帝后面前請安,“女兒聽聞剛剛百花宴上出了刺客,擔心父皇母后安危,匆忙趕來,得見父皇母后一切安好,女兒這就放心了。”
倉昊帝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對這個女兒的寵愛果然不一般,“不過是虛驚一場,玉兒你原本就身子不好,莫要太過勞心。”
皇后也趕忙換了一張笑臉,對倉昊帝道,“昊雲國上下都知道三公主仁孝,這也是擔心陛下的安危嘛!既然三公主已經來了,不如也入席賞賞花吧。”
“是,母后。”嬌弱弱的三公主盈盈起身,坐到了雲鳶的上位,目光在雲鳶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噗嗤”一笑,“鳶兒這身打扮倒是有趣得緊。”
雲鳶一愣,她沒想到三公主居然一上來就這麼親切的稱呼自己,難不成以前兩人有點交情?
“三公主說笑了。”雲鳶淡淡一笑,“不過是因爲衣服被茶水弄髒了,又沒帶替換的衣服,所以……這才找羽王殿下借了一身外袍穿着。”
“鳶兒爲何不來找本宮借?”三公主坐下,歪着頭,奇怪的看着雲鳶。
雲鳶,“……”
姐能說,就是因爲想找你借衣服,姐差點“晚節不保”麼?她可以想見,要是“雲大小姐在宮裡被不明人士給強了”的消息傳出去,會有多少人喜大普奔啊!說起來,以前的雲鳶,還真是混的太遜了點!
三公主一見雲鳶的表情,便嘟起了小嘴,壓低聲音,傾過身子,在雲鳶耳邊道,“哼,就知道你最近跟五弟交好,便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別忘了當初要是沒有我,你能混進二哥的寢殿?”
臥槽!
雲鳶的臉一下綠了,姐就說嘛!這雲大紈絝就算是膽大包天,也不可能輕易的就把墨千雲給“看”了啊!得躲開侍衛,算準時間,支應走內侍等等繁瑣工序啊!
原來……有內應!
看來,這位三公主看似跟個蔫絲瓜苗一樣,病怏怏的,其實是個蔫壞的!這也解釋了她爲何跟雲大紈絝能臭味相投,成爲“莫逆之交”了。
難怪當初那人設計自己,用了三公主做幌子,卻沒成想雲大小姐這般容易着道……
雲鳶暗歎,這皇宮裡還真沒有一個是好人,不,除了千羽。
“玉兒跟鳶兒倒是有幾分投緣。”皇后笑着在倉昊帝耳邊道,順手指了指下面正在咬耳朵的墨千玉和雲鳶。
倉昊帝立即皺起了眉頭,他可不希望自己“單純”的女兒跟女紈絝學壞了。
“咳咳……”倉昊帝乾咳了兩聲,場上所有人立即正襟危坐,豎起耳朵聆聽陛下的金口玉言。
“剛剛那位御前拔劍的少年,可是秦素節?”倉昊帝的目光落到了坐在末位的素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