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nǎinǎi!”上官金緊緊的把nǎinǎi的頭摟在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上官金的哭聲可謂撕心裂肺啊,不少善良的孩子也跟着他哭了起來。
“這上官龍欺人太甚了,在草菅人命!”有村民憤憤不滿的說道。
“可憐的孩子,多好的孩子!以後該怎麼辦呢?”
“都怪他爸爸,天下怎麼會有這種人呢?連老父老母都逼死了,兒子也不要了!”
“他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是個畜生!”一個老頭氣憤地說道。
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親戚關係的,見到上官豆這種行爲個個都是義憤填膺。
“可憐的孩子啊!”
“上官豆是畜生!”
議論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官金、官金。”上官大和上官明也衝到上官金的家裡。
他們見上官金抱着他的nǎinǎi,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眼睛紅腫。
“五爺爺,五nǎinǎi!”上官明和上官大見上官金的爺爺nǎinǎi躺在地上,都是驚叫起來。
“他們都死了!”
“上官龍!我給你勢不兩立!”上官金悲憤的大叫道。
“噓!”上官明比較怕事,拉了拉上官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要衝動!”上官明說道。
“他媽的上官龍,太囂張了!”上官大咬了咬牙氣憤的說道。
上官金的嘴脣都咬出血來了,他的眼淚像線一樣劃過臉龐!
以前再苦再累,上官金都沒有哭過,流血流汗也沒流過淚!
這次上官金不禁哭了,而且哭得痛徹心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上官大見上官明的嘴脣流血,在那裡發呆,害怕他出事。
“官金,節哀順變,先想辦法把五爺爺,五nǎinǎi的屍體處理一下吧。”上官大按爲上官金說道。
上官金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想到爺爺nǎinǎi爲他辛辛苦苦的攢學費,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到頭來沒享受一天的安逸生活,卻活活的被氣死了。
上官金越想越悲憤,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關節嘎嘣嘎嘣的響。
不一會兒,那一羣人也都來了,見到上官金的爺爺和nǎinǎi的情況,都開始議論起來。
“真的啊,真的被上官龍逼死了。”
“上官金把上官虎打成了重傷,他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據說上官虎斷了好幾根肋骨,傷勢很重,至少要休息一年多。”
“活該,他們真狠心。”
“就是,還不是上官虎自找的,都不打了他還想偷襲上官金。”
“若不是上官金緊急時刻悟出第二刀,恐怕就被他殺了呢!”
“這裡要亂了,要變天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說道。
“先生爲何要這樣說?”
“不可說,不可說!”
“讓一讓,讓一讓!”前邊兩個人一邊撥開人羣,一邊叫道。
“爺爺來了。”上官大見到來人說道。
“二爺爺!”上官明向上官大的爺爺問好道。
上官大的爺爺走到上官金面前,摸了摸上官金的頭。
“孩子,是二爺爺不好,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上官大的爺爺紅着眼說道。
“二爺爺!”上官金撲到老者的懷裡大哭起來。
“金兒別哭了,我們先把你爺爺nǎinǎi的屍體處置一下。”上官大大的爺爺等上官金哭了一會兒說道。
“恩。”上官金站起身來,嚥了咽喉嚨,平靜了一下心情。
“二爺爺,我該怎麼辦。”上官金低落的問道。
“我們幫你把你爺爺nǎinǎi的屍體埋掉,你先住到我家,你看怎麼樣?”上官大的爺爺說道。
“謝謝二爺爺了。”上官金說道。
“以後就和我睡吧,正好每天都是我一個人睡覺,我還害怕呢!”上官大安慰上官金說道。
“大家都散去吧,不要再議論這事了。”上官大的爺爺向圍在上官金家門口的人羣說道。
“這麼好的一個孩子!”
不少人一邊感嘆,一邊搖頭離開了。
在上官大和上官明及其他一些族人的幫助下,一起幫助上官金的爺爺和nǎinǎi做了兩個棺材。
在埋上官金爺爺和nǎinǎi的時候,上官金的心裡比針扎還難受。
“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上官金一邊想,眼淚忍不住的直流。
上官大和上官明站在他的旁邊,不斷地安慰他。
三天過後。
上官金一個人回到了他的家裡,現在家裡空蕩蕩的,再也聽不到nǎinǎi的囑咐聲和看不到爺爺那慈祥的笑容了!
那些桌椅,爺爺nǎinǎi平時用的生活用品和一些農具全部燒掉了。
那是陪葬品,是爺爺nǎinǎi一生都在用的東西。
他只留下了爺爺給他的大砍刀。
“金兒,這把砍柴刀是我們祖傳下來的砍刀,到我這一代已經記不清是多少代了,只有它才能真正發揮向天問斬的刀法jīng髓,切不可遺失!”
“也不可外傳,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東西,也是唯一一個祖傳的東西,希望你能把向天問斬練到極致。”
“爺爺,練到極致是什麼樣的呢?”上官金問道。
“我也沒見過,祖輩上傳下來,向天問斬練到極致可以破天,不過那估計是神話傳說!”爺爺像是在回憶又是像在講故事。
上官金坐在家裡,拿出大砍刀,他想起了爺爺說的話,彷彿爺爺就在眼前一樣,這聲音彷彿就在耳旁。
“爺爺,這砍柴刀好鋒利啊,我一下都能看到一棵樹。”這是上官金六歲的時候,跟爺爺一起砍柴的時候說的話。
“是啊,以後這把刀就給你了好吧。”爺爺看着上官金心疼的說道。
“好啊,好啊,我就用它去殺大灰狼。”上官金幼稚的說道。
“爺爺,這把刀這麼舊了,把它扔掉重新做把新的吧!”上官金七歲的時候,再一次打獵的時候給爺爺說道。
“胡說,以後再這樣說就要打屁股了!”爺爺在世,唯一的一次發怒,唯一的一次說要打屁股。
“金兒,這向天問斬的第一斬的jīng髓在於力道的把握。”爺爺一邊說一邊揮出一道,頓時一棵碗口粗的樹被劈成兩半。
上官金八歲就開始了向天問斬的修習。
“金兒,這是向天問斬的刀法,再配着大砍刀,這刀法就舉世無雙了。”爺爺說道。
“這麼厲害啊,那比官大哥的挑龍槍法和官雲大哥的龍虎劍法哪個更厲害呢?”上官金好奇的問道。
“這向天問斬,挑龍槍法和龍虎劍發都是我們上官家族的至高絕學,也稱三大絕學,至今無人修煉到最高境界!”爺爺說道。
“那我要把向天問斬練到最高境界!”小小的上官金坐在爺爺的腿上說道。
“那上官龍怎麼也可以修煉向天問斬呢?”上官金問道。
“上官家族的族人皆可修煉三大絕學防身,他的刀只是一把仿製品。”爺爺笑着說道。
“啊。”小上官金一不小心被大砍刀給個破了。
“咦,它居然會喝我的血!”上官金驚奇的叫道。
“嗯?”爺爺皺起了眉頭。
“爺爺,它又不喝了。”上官金見大砍刀飲他的血,他索xìng就給它喝,但是飲了兩滴之後就不在飲了。
“怎麼會這樣呢?”
“啊!”爺爺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爺爺。”上官金問到。
“金兒,以後對誰都不能說大砍刀喝了你的血知道嗎?否則會很危險的。”爺爺jǐng告上官金,嚴肅的說道。
“官大哥和官明哥也不能嗎?”上官金擡頭問爺爺。
“不能!”爺爺嚴肅的說道。
“哦,我誰都不說。”上官金說道。
“金兒真乖。”爺爺誇道。
“爺爺,我有種大砍刀像我弟弟一樣的感覺。”九歲那年,上官金已經開始修煉向天問斬,這種感覺隨着修煉的深入越來越強烈。
“真的嗎?好好體會這種感覺,以後就把他當做弟弟好了。”爺爺說道。
“弟弟,弟弟。”上官金對着大砍刀喊道。
“天不負我啊,上官家族終於要出一個大人物了。”爺爺自言自語的說到。
“爺爺你說什麼?”上官金好奇對的問道。
“沒說什麼,說金兒以後會很厲害,要加油修煉哦。”爺爺說道。
“哇,金兒今年又是第一名,真棒。”爺爺誇獎道,這是上官金在十歲那年比試中獲得第一名,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金兒,要小心,別受傷了。”nǎinǎi慈祥的面龐突然出現了。
“金兒,今天的饅頭好吃嗎?我給你做了兩個包子帶到學校吃。”nǎinǎi說道。
“nǎinǎi你們吃,我吃一個饅頭就好了。”上官金見爺爺nǎinǎi總是把好的留給自己吃,他不忍心,偷偷的放了一個放到家裡。
誰知晚上回家了,爺爺nǎinǎi還是留給了自己。
“金兒正長身體,要吃飽,我們老了不用吃了,吃了浪費。”nǎinǎi一邊給上官金夾菜一邊說道。
“nǎinǎi,你不要只喝湯啊,我的饃饃分給你一些。”上官金掰了一些饃饃給nǎinǎi吃。
看着nǎinǎi的笑容,上官金真的很滿足。
看着爺爺佝僂的身軀,他的心理很酸,想哭。
“爺爺nǎinǎi,我長大了,要讓你們吃得好穿的好。”上官金對爺爺nǎinǎi的說道。
“恩,我們相信金兒可以做到。”爺爺nǎinǎi欣慰的說道。
“金兒,要小心上官龍奪走你的大砍刀。”這是爺爺留給上官金的最後一句話。
這聲音彷彿從屋頂傳來,又彷彿從自己的心裡傳來。
“官金,吃飯了!”一個聲音從上官金的門外傳來。
“nǎinǎi,爺爺。”上官金忽然叫道。
“是我,官大哥,我見你發呆已經半個時辰了,沒打擾你,爺爺讓我叫你吃飯呢。”上官大說道。
“原來都是回憶,都是想的。”上官金失落的說道。
“官金你在說什麼?”上官大問道。
“我剛纔好像看見爺爺和nǎinǎi了。”上官金說到。
“胡扯,肯定是因爲你太想他們,出現了幻覺,我每天晚上都聽見你在夢中叫爺爺nǎinǎi呢!”上官大說道。
“是的,我真的好想他們啊,我真的好想他們啊!”上官金流淚說道。
“走吧,吃飯去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上官大說道。
“我不會讓他過去,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上官金忽然狠狠說道。
“我和上官明已經說好了,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會支持你的!”上官大說道。
“那我們就幹大一點的!讓他們爲我爺爺和nǎinǎi陪葬!”上官金握了握雙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