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不死已經知道了慕容觀心所住的房間,心想他今天晚上肯定不會走的。於是他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決定養‘精’蓄銳,等待最佳時機,況且,這裡是京城最有名的酒店之一,安全措施肯定要比滄城那種二流城市的酒店要好的多。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還有一點就是,賴不死心中並不確定慕容觀心就是害的慕容情切墜下山崖的兇手,是不是那妖嬈‘女’跟光頭男故意這樣說,以讓賴不死多樹立敵人呢,這也不好說。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賴不死都不想貿然行事。
躺在‘牀’上,摘掉戴了一天的墨鏡,賴不死‘揉’了‘揉’發酸的鼻樑骨跟眼睛,然後給玄冰打了個電話,玄冰除了向他哀怨地訴說相思之苦之外,也興奮地告訴他,居然習練‘如意決’跟‘如意碎碎碎’很順利,總感到體內有一股氣再引導者她往前走一般。
賴不死自然是很高興,玄冰若是變得強大了,一來自己可以不用那麼擔心她,二來還可以將她帶在身邊,到時候就不會那麼寂寞了。
不過賴不死又在想,若是讓爺爺知道自己將‘如意決’跟‘如意碎碎碎’傳授給了那麼多人,會不會生氣。
於是,賴不死又開始想念他爺爺了。
孤僻的山野,冷靜的小屋,一個遲暮的老者,他的生活會不會很淒涼?以前還有自己陪他說話,聽他講故事,還能逗他發笑,現在呢?身邊連一隻狗啊貓啊的都沒有。
想着想着,賴不死突然感到鼻子發酸起來。
他並不是個軟弱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冷血的人。只有冷血的人,纔不會被感情觸動。
所以賴不死心有感觸地想着慕容情切,想着玄冰,又想着舒夜寧,甚至還想到了在餐廳裡再一次遇到卻依舊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是真正模樣的神秘司儀小姐。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門’鈴聲,賴不死眉頭皺了下,然後下‘牀’,走過去開‘門’,他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門’口。
‘女’人很漂亮,笑的很甜,身材很好,穿的很少,姿勢很撩人。
“你有什麼事嗎?”賴不死好奇地問。
那‘女’人笑着換了個姿勢,更加撩人,說:“帥哥,我就住在你隔壁,我剛纔收到一個朋友的信息,他對我說咬字還有另外一層意思,讓我猜,可是我怎麼也猜不着,你能不能告訴我?”
“咬字?另外一層意思?”
“是啊是啊,你知道?”
“不知道。”
“……”
“那你知不知道昆明的昆字怎麼寫呀?”
“昆明的昆呀。”
“是啊是啊,你知道?”
“不知道。”
“……”
“不好意思,希望你早點知道這些,晚安。”賴不死衝那‘女’人歉意一笑,說着就要退身關‘門’,結果那‘女’人居然擡起一條美‘腿’,輕輕一邁,就走了進來。賴不死不由得奇怪,這又沒有‘門’檻,你邁什麼呀。轉念一想,知道了,她這是在秀她的‘腿’呢。
“不好意思,我房間裡就我一人,孤男寡‘女’,我看不大合適吧。”賴不死微笑着說。
那‘女’人用一雙顧盼生輝的妙目瞟着賴不死,笑着說:“哎呀,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呀。再說咱們能夠住在同一家酒店,還是對‘門’,這就是緣分呀,我到你房間裡來坐坐,難道你不歡迎嗎?”
賴不死手一伸,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微笑着說:“請吧。”
那‘女’人踱着優雅的步子往裡走,然後一個優雅的回身,笑着問賴不死,“你叫什麼名字?”
“相逢未必要相識,名字與你我,並不重要,不是麼?”賴不死笑着說。
“切,不想告訴我就算了,還文縐縐的拽那麼多詞兒,一看就是個情場‘浪’子。”那‘女’人衝賴不死翻了個白眼,說。
她說完走到賴不死的跟前,幾乎要貼了上去,輕啓紅‘脣’,說:“我叫糖糖,你說我的名字好不好聽,是不是很甜?”
賴不死微笑着說:“是很甜的名字。”
“你不請我喝杯酒麼?”糖糖的眼睛望向酒櫃,說。
賴不死真的給她倒了杯酒,然後也給自己倒了杯,舉起杯,笑着說:“我開始懷疑是不是你房間了的酒喝光了,跑到我這裡來蹭酒的。”
糖糖很優雅地喝了一口杯中酒,白了賴不死一眼,說:“你只想到了我是來蹭酒的,就沒想到別的嗎?”說完她的眼中就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樣朦朦朧朧,然後更加貼近賴不死。
賴不死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居然並不難聞,而且還很好聞,很清新的味道,跟她這種‘性’格一點也不符合。
“那你說我還應該想到什麼?”賴不死笑着問。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想找個人聊聊天。”糖糖一臉幽怨地說,然後她伸出蔥白滑膩的柔荑,然後翹起食指,放在了賴不死的‘胸’口,輕輕低畫着圈兒。
賴不死沒有躲避,酥麻的快感頓時蔓延開來。賴不死看着眼前這個漂亮而充滿了‘誘’‘惑’的‘女’人說:“你跟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想挑逗我?”
糖糖的表情一變,然後笑了起來,那隻畫圈圈的手往上游走着,然後搭在了賴不死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舉着酒杯跟賴不死的酒杯碰了一下,說:“是啊,你想不想被我挑逗呢?”
賴不死壞笑着,說:“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找點事情做一下當然是最好啦。”說着話,賴不死突然伸手如電,將糖糖那隻搭上他肩膀,並要摟住他脖子的手給扣住!
赫然,在糖糖的那隻手上寒芒流轉,仔細一看,竟是一隻細小的繡‘花’針出現在她的手指之間。
糖糖的表情頓時大變,手腕一擡,杯中酒飛濺而出,向着賴不死的眼睛而去,而去,這些酒居然充滿了勁道,如同從液體變成了固體一般,鋒利無比。
幸好賴不死已經心有防範,不然如此近距離之下,他一定躲避不過那飛濺而來,帶着凌厲殺傷力的酒,那麼,一旦被攻擊而中,接下來就會失去所有的優勢而處於捱打的局面。
然而,賴不死卻似乎忘記了躲閃一樣,站在那裡一動沒有動,他的手依舊扣着糖糖的手腕,表情很奇怪,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樣。
眼看那些酒就要入利劍一般刺入賴不死眼中,登時就會讓他變盲致殘,突然,糖糖用力一帶,竟將扣着她手腕的賴不死給帶的閃向一邊。
“你爲什麼不躲?”糖糖忍不住問。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太好了。”賴不死彷彿沒有聽到糖糖的話,臉上閃爍着驚喜,嘴裡一直重複着什麼。
糖糖便是唐小鏟,她之所以想殺賴不死是因爲在餐廳裡賴不死爲了救她而撞倒了她,從而讓她手中的‘含蟬寶珠’跟另一半合併消失。這讓她感到憤怒,她在想,如果不是賴不死撞她這一下,她的‘含蟬寶珠’就不會掉出去,這樣一來她還有機會得到另一半‘含蟬寶珠’,那麼,整個秘密就屬於她自己了。現在倒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秘密,讓自己一下子又多了很多敵人。
所以,她恨賴不死,她要殺賴不死。
似乎,她忘記了賴不死是爲了救她才撞倒她的,而且還替她捱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