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果你實力夠強,你可以逍遙法外,或者做出一些金錢賠償!
但是賴不死卻想不到,他一時判斷錯誤錯殺了四個人,而對方卻非但不讓他償命,也不讓他金錢賠償,卻讓他做他們的老大!
賴不死吃驚之餘又覺得,這一定是個大陷阱!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你說讓我做你們的老大?爲什麼?”
那年輕人說:“因爲我們的老大剛剛被你殺死了。”
“還有呢?”賴不死問。
“你很厲害!你可以讓我們走的更遠,便的更強大!”那年輕人說。
“你們又是什麼人?什麼組織?”賴不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
“黑社會組織!”那年輕人說。
賴不死並沒有吃驚,彷彿他已猜到了,於是又說:“你的老大被我殺死了,你好像並不是真的憤怒和怨恨,我想知道爲什麼?”
那年輕人眼睛瞟了一眼倒在血泊裡的他的老大,眼中閃過一絲很奇怪的神色,說:“他曾是個很合格的老大,他帶着我們打出了一片天,可是現在他已不是當年的他了。打江山的時候他決策千里,運籌帷幄,又能衝鋒陷陣,領導有方,他是梟雄。現在江山在握,他卻肆意揮霍,享受酒池肉林,萎~靡度日,不理事務,他是昏君!”
那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他對我有恩,我當報,也在報。但是,他若有錯,我也不能視而不見,畢竟,我們衆多兄弟都是在刀口上舔血中討生活的。”他的語氣變得冷酷無情,卻又透着一絲憫天憐人的仁慈。
賴不死突然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愈發的欣賞,他身手敏捷,沉着冷靜,心懷大志卻又不是仁慈。
“泰頂又是誰?”賴不死卻突然問。
“他是頓成另一股勢力的老大。”年輕人說。
“你剛纔還懷疑過我是他派來刺殺你們老大的人,而此刻你卻要我做你們的老大,難得你不怕我真的是泰頂的人而竊取了你們的江山?”賴不死直視着年輕人說。
年輕人對視着賴不死的目光,突然嘲弄地一笑,說:“你不是,如果泰頂手底下真的有你這號人,恐怕我們早就被他吞噬了。”他頓了頓,又說:“而且,你的身上自此至終都沒有一絲的殺氣,你若真是他的人,恐怕此刻我也是個死人了。”
賴不死很奇怪的一笑,說:“如果我這樣做就是爲了取的你的信任,讓你自動把頭把交椅送到我的面前,這樣做豈不是比明搶要好的多?”
“我早已說過,泰頂不會有你這樣的人。”那年輕人說。
賴不死突然目光閃動,問:“泰頂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年輕人又望了他的老大的屍體一眼,說:“他們是一樣的人,不然這兩股勢力也不會相安無事了。”
賴不死點點頭,笑着說:“如果我不想做你的老大呢?”
那年輕人眼眸收縮,表情冷酷無比,說:“你殺了我逃走,但你卻從此開始了逃亡的生涯!”
“如果我不殺你,就這麼走呢?”賴不死說,“難得你不覺得你很適合做老大嗎?”
那年輕人說:“我適合,但是你比我更適合!”
賴不死笑笑,眼睛餘光瞥向那昏迷不醒的女人,突然他表情一變,脫口叫道:“不好!”說完竄了過去!
“她死了!”賴不死說。
對於她的死,那年輕人彷彿一點都不在乎,而是說:“她有心臟病。”
“所以,她的死也跟我有關?”賴不死說,其實他也看出來她是死於心臟病發。
那年輕人點頭,“是你殺死她的!”
賴不死苦笑,沉思了片刻,說:“我殺了你們的老大,還有你們大嫂,你們的兄弟會讓我做你們的老大?”
那年輕人說:“她不是我們的大嫂,我們沒有一個人承認她。你要做我們的老大當然會很困難,所以你必須要做一些讓他們心服口服的事出來。”
賴不死苦笑,說:“這恐怕纔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那年輕人說道:“我真正的目的是讓我們的勢力變得更強更大。”
賴不死想了片刻,說:“好,我先答應做你們的老大,不過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所以,如果讓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的話,你的下場也會很慘,雖然我很欣賞你!”
“你叫什麼名字?”賴不死又問。
“聶淵。”那年輕人說。
“我叫賴不死。”賴不死說,“明晚,我要和泰頂見面。你安排一下。”
賴不死接着又說:“正如你所說,我應該先做點事再跟兄弟們認識。”
“恩。”聶淵點頭,說,“我現在要做什麼嗎?”
賴不死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說:“幫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最好有免費的三餐可吃。”
“啊?”聶淵怔住。
“怎麼?沒有錢就不能做你們的老大了嗎?”賴不死笑着說。
聶淵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是哭笑不得,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很聶淵就開車載着賴不死來到一家叫做‘都香居’的酒店下面,並把他送上去,進入一間高級套房。
“你還滿意嗎?”聶淵問。
“非常滿意,謝謝。”賴不死看着房間裡奢華的一切,笑着說。
“那我先離開了,你好好休息。”聶淵說。
等聶淵離開後,賴不死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杯酒,輕輕地搖動着嚐了一口,嘆息一聲說:“真像做夢一樣啊!”突然他的心頭閃過一條人影,這讓他又坐不住了,猛地將杯中酒灌入口中,他起身,推門而出,出了酒店,往一處走去!
這裡還是樓頂,賴不死出現在上面,彷彿仔細地尋找着什麼,突然,他疾步走向前方,俯下身去,用手指捻起什麼放到了鼻子上。
是血,還未完全凝固的血!
“會不會是慕容情切的?”賴不死皺着眉頭想,“應該是她的,因爲處她,誰還會在樓頂上,還留下這樣一灘血?”
“她果然受了重傷!”賴不死突然心急如焚,縱身而起,又向遠處尋找而去!
慕容情切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裡,而自己就躺在一張牀上,然後她就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牀邊,一雙眼睛裡透出關切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是誰?”慕容情切急忙坐起,突然心頭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讓她忍不住捂住胸口驚呼出聲。
那人沒有回答慕容情切的問題,卻很緊張地伸手扶嚮慕容情切的肩膀,嘴裡關切地道:“你的傷很嚴重,不要亂動,也不要動氣。”
見慕容情切躲閃過去,他的手訕訕地收回,又說:“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已傷的很重,幾乎失去了意識,那時候你肯定把我當成壞人了,還打了我一掌,然後就昏迷過去了。”
他說的是事實,慕容情切回想起來,原來他就是那個走向自己的人,不過她立刻就警覺,冷冷地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樓頂?”
那人笑笑,說:“我每天晚上都有在樓頂打坐習練的習慣,正當我剛到樓頂的時候就碰到了你。”他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說:“我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結果就看到你彷彿受了重傷,不由得想幫你,結果就被你打了一掌。可是你也昏了過去,我自作主張,就帶你來到了這裡,你不會怪我吧?”
“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慕容情切問。
“你叫我無悔吧,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救你,總之如果換做是我,我想你也會救我的,對嗎?”那人笑着說。
他長的很英俊,溫和成熟又不失陽光,特別是一笑起來,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慕容情切冷冷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我想我該走了。”她說完站起身,突然心頭又是劇烈的疼痛,一下子讓她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一樣又跌坐在牀上!
“小心,你不要緊吧?”無悔伸過手去扶住她,關切地說。
一股暖流涌入慕容情切的體內,慕容情切不由得吃驚,說:“你在用內息幫我療傷?”
這並不如武俠小說寫的那樣,一旦運功療傷就不可以分心甚至不能說話,否則就會氣血逆流而死!
所以無悔說:“既然要幫你,就應該幫到底。”
慕容情切移開身子,無悔只好停下,說:“你不用怕,我只是想幫你,並沒有別的企圖。”
“謝謝你,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哪裡?”慕容情切說,其實她已經看出來這是一間酒店裡的房間。
“這裡是‘都香居’酒店的房間,我幫你訂好了房間,你可以在這好好的休息一晚。”無悔說,“我怕你會再有危險,所以,我在你房間的對面也開了個房間。我現在就先回去了,如果你不想我來打擾你,你可以把門鎖上!”他說完就站了起來,似有些不捨地離開。
慕容情切真的把門鎖上了,然後她盤膝坐在牀上調息起來,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她復又站來,打開房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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