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情切之前幾次對着三師伯說‘她師父來了’是故布疑雲以擾亂三師伯的心神好讓她自己逃走,但是最後一次,她說‘她師父來了’卻不再是這樣,她雖然沒有看到她師父,但是她卻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出現。
一個曾經救過她的人!
無悔!
這一次三師伯以爲慕容情切又在騙他,他不再回頭,結果無悔的突然襲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無悔那神秘莫測又強悍無比的實力讓他甚至有點手忙腳亂。
所以,無悔又一次救了慕容情切。
無悔抓着慕容情切的手,在黑夜的房頂上飛掠着。轟隆隆的雷聲過後,傾盆大雨驟然而下,雷聲,雨聲還有風聲掩蓋了一切,也讓這黑夜顯得更加沒有盡頭。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是不是跟蹤我?”慕容情切知道三師伯一定會在後面追蹤,所以不敢停下來,瞟了無悔一眼,問道。
“你先別問那麼多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擺脫對你不利的那個人。”無悔一雙眼睛深邃不見底地看着前方,說。
“此人是我三師伯,很厲害,我不想連累你,你趕緊走吧。”慕容情切說。
“如果你相信我,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幫你,並且會讓你從今以後都不會再受到別人的追殺。”無悔說。
慕容情切不由得心頭一震,問道:“什麼計?”這些天以來,逃亡的生涯讓慕容情切幾乎要承受不住了,此刻聽到有辦法可以幫她,她怎能不想聽聽。
“你跟我來。”無悔說着轉了個方向,竟是向滄城郊區的一處高山飛掠而去。
雨還在下,山很高很陡,好在慕容情切和無悔都不是普通人,想要從道溼路滑的羊腸小道上山還是很容易的。山的背陰之地是處懸崖,山崖很直削而下,深不見底,在黑暗中,仿若野獸的一張大口,隨時都要將人吞噬的屍骨無存!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慕容情切不由得疑惑,問。
“從這山崖上摔下去。”無悔說。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情切不由得警惕起來,問。
“詐死,只有這樣,你才能結束逃亡的生涯,別人才能放過你。”無悔說。
“可是,這山崖這麼高,誰摔下去都是一死!再說了,就算摔不死,到時候三師伯下了崖底發現沒有我的屍骸,還是不會相信我已死了!”慕容情切皺着眉頭說。
“你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無悔說。
“安排好了?你到底爲什麼要幫我?”慕容情切問。
無悔突然深深地望着慕容情切,剛想說什麼,背後就傳來了一陣怪笑聲,“嘿嘿……你們再跑啊,我看你們往哪跑!”
“待會我佯裝被他擊中跌落山崖,你佯裝要救我,結果我把你帶下山崖。”無悔低聲對慕容情切說完,大喝一聲向三師伯揉身撲去!
“你身爲她的師伯,竟爲老不尊,難道不怕遭天譴嗎?”無悔呵斥着向三師伯排出一掌,掌風皺起,一道漩渦憑空出現,將所有的雨水都吸納其中,瞬間便成了一道水龍,蜿蜒纏繞着向三師伯撲去。
三師伯嘿嘿冷笑,使出‘斗轉星移’,只見那條水龍呼嘯一聲竟調轉龍頭,轉而向無悔撲去。無悔大吃一驚,急忙又推出雙掌,掌風化作銅牆鐵壁阻擋水龍,轟然聲中,水龍碎作無數,而無悔也別反噬的強大力量撞擊而中,驚呼聲中飛跌而起,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山崖下面墜去!
“無悔!”慕容情切大吃一驚,她也不知道這是無悔佯裝的還是真的,本能地她竄向無悔,伸手抓住了無悔的手腕,然而一切都已晚了,無悔下墜之勢太過猛烈,竟帶着慕容情切往下墜去!
三師伯見狀大吃一驚,身子猛撲向前,伸手去拉慕容情切,就在這時,無悔突然劈出一掌,三師伯急忙躲閃,這一躲閃間,動作一滯,只抓住了慕容情切上衣的衣角。
隨着衣襟撕裂的聲音,慕容情切的衣服被三師伯撕下了一片。
然後他就聽到慕容情切和無悔的慘呼聲飄飄蕩蕩地從山崖下面傳來,瞬間就被狂風吹散!
三師伯懊惱地丟下手中的碎布,走到崖邊,看着深不見底的懸崖,不由得怔在那裡。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離去!
很快,三師伯便在不遠處找到一條可以下山直通懸崖的路,等到他走到崖底,表情又一次變了,眉頭也皺了起來。在他的面前,赫然是兩具屍體,準確來說已不能用‘具’來形容,應該用‘灘’,因爲,這不再是完整的屍體,而是兩灘碎肉。腦袋癟扁凹陷不平,腦漿橫飛,脖子斷成兩截,幾乎於身子脫離,胳膊腿兒都斷成好幾節,手腳都不知去處,衣服更是裂成一條一條的,上面被泥漿石沙和鮮血染的看不出了顏色!
但是三師伯還是能看出,這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屍體,他雖然心中不確定這兩個人是不是慕容情切跟無悔,但看着這已經面目全非的慘狀,他還是沒有勇氣伸手弄乾淨了辨認,最終,他無奈地搖搖頭,嘆息着離去——
清晨,雨停,一絲曙光出現,普照大地,到處都是清新一片,不過溫度卻正慢慢上升。秋天的雨後是一天涼比一天,夏天的雨後是一天比一天熱。
雖然一夜沒睡,而且一統滄城的黑道之後賴不死又奢華地擺了一桌慶功宴,喝了很多酒,但是賴不死的精神卻非常好。
接到了三個電話,第一個是司芹打來的,內容無他,無非是感謝賴不死讓她的舊車還新顏,事實上她的車一點也不舊。第二個電話是何敏兒打來的,說她要上班了,語氣猶猶豫豫,好像有些不捨。第三個電話是舒夜寧打來的,她說:“給你一晚上自由時間了,現在還不趕快回到我身邊?”語調充滿了挑逗的味道,字裡行間更是讓人無限遐想。
“怎麼?你現在連一晚上都離不開我了麼?”賴不死笑着問。
“是啊,你很奇怪嗎?”舒夜寧居然如此回答。
“是有點奇怪。不過也有點擔心。”賴不死說。
“擔心什麼?”舒夜寧問。
“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覺,我打算今天一白天都在牀上度過呢,你又離不開我,這可如何而是好?”賴不死笑着問。
“這還不簡單麼?”舒夜寧說。
“如何?”賴不死問。
“不告訴你,你回來後就知道了。”舒夜寧吃吃笑着說,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賴不死將手機放入口袋,不由得苦笑地想,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可惜啊,我對你沒性~趣,除非,你是至極之體之人,可是,你是嗎?
好像不是,賴不死知道自己的小命跟女人有關,是以他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接觸女人用生死扣來判斷其是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何敏兒不是,司芹和戴黛也不是,舒夜寧好像也不是,因爲賴不死扣住她們手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當然,說是任何感覺沒有是騙人——她們的皮膚都很滑膩!
不能救自己命的女人,再漂亮也不去碰!這是賴不死的決定,因爲他知道光是能救他命的女人就已經多的不得了,他可沒把握能夠在和諧的氛圍下妻妾成羣,左擁右抱!
玩火,這是很危險的事兒。
可是賴不死,你難道忘了了麼?有時候,玩火不一定是爲了自焚,也可能是取暖!你丫能不能找到七個至極之體的人來救你還是個未知數呢。所謂人生苦短,你丫應該及時享樂纔對啊!(作者話,或許,也是讀者話。大家可參與投票,當然,收藏評論投推薦的朋友們投票權力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