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快不行了。”流音挺着胸膛,雙眼直視着莫安遠,氣勢一時間讓莫安遠有種危險的感覺。
“不可能,今天如果你非要這麼做那麼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莫安辰右腳微微朝一邊拿開,至腳底下而起,深黃色的戰氣在身上氤氳縈繞。
地玄五階。
龍淵大陸強者爲尊,這裡信服的就是實力,有時候君主的命令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都會變得微不足道,這也是莫安遠敢這樣果斷回絕的原因。
百里流音沒有任何封號,佔據的也不過是定國將軍府嫡子的位置,這些年在人們口中談論最多的無非就是如何的紈絝,莫安遠不會認爲自己一個地玄九階會比不上一個一無是處只會鬥雞走狗的紈絝。
流音眼睛微眯,手中的劍微微向上挑起,“那就留下你這條命吧。”
戰氣涌動,逼得一邊看戲的人趕緊往後面退了一圈,風潮涌動,掀起流音墨黑色的長髮,整個人看起來凌厲至極,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咻——”
夾雜着破空聲,莫安遠手中的鞭子彷彿靈蛇出洞,快如閃電,直襲流音的面門。
原本平靜的空間裡面,由於這一絲氣息的注入一下子就變得暴動不安了。
帶着凌厲的風聲,長鞭近了,流音依舊站在原地,所有人都以爲流音這下子慘了,有些膽小的人甚至直接捂住了臉,這時候突然間安靜下來了。
陽光下,一雙白皙的小手透着淡淡的晶瑩,手中那條黑色的長鞭被這個小手握的牢牢的,動彈不得,鞭子上面閃爍着的淡黃色的戰氣彷彿被人掐住了一般,一下子變得極其溫順。
莫安遠的瞳孔倏地緊縮。
用鞭子最忌諱的就是被人將鞭子握住。
下一刻,流音的手猛地往回一扯,看似簡簡單單,實則重若千金,莫安遠直接就被流音這一手掀飛了。
來不及驚駭,銀色的劍尖就指向了他的脖子。
一招制敵,而且至始至終流音身上連戰氣的波動都沒有。
周圍一下子靜了,死一般的靜了。
紈絝少爺,斷背無賴……一下子那麼多曾經貼在流音身上的標籤突然間鬆動了。
紈絝,這麼厲害,連戰氣都沒有用的也叫紈絝。
無賴,這麼牛叉,無賴也能這樣驚豔?
靜默了片刻之後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莫安遠,你輸了,今天要麼交出你的弟弟,要麼我的劍尖穿過你的胸膛,最後我依然讓莫安辰給我的妻子償命。”流音居高臨下的看着莫安遠,彷彿在直視一個螻蟻一般。
莫安遠眼底沒有任何懼色,最多的依舊是詫異,還有更多其他複雜的東西。
劍尖慢慢的靠近,莫安遠都能夠感覺到至劍尖傳來的寒氣。
“等等。”安國公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之前的藥師,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紅色的血液沿着劍尖滑下來,從白皙的脖子上面滑落,映襯在一起竟然有一種極其詭異的妖治。
“我這裡有一味藥可以救你的妻子。”見流音手中的劍都快要割開莫安遠的喉嚨了,安國公莫沉禮趕緊揚聲道。
這話一出,百里流音立刻就收回了劍,眼底帶上了淡淡的喜色。
“早說嘛,要不然小王也不至於這般失禮。”
安國公抽了抽嘴角,對於流音的無賴早就沒話可說了。
他給了他們機會嗎?一過來就急吼吼的將門給破了,現在居然說失禮,臭不要臉。
“賢侄……”
“國公爺,說話算話,這裡這麼多人可聽着,現在我媳婦兒都躺在牀上,即便是告到了國主那裡我依舊是贏,國公爺可別想耍賴喲。”流音玩弄着手中的劍,不停的在莫安遠的頭上晃悠,嚇得安國公心臟病都快出來了。
小祖宗,你倒是把這劍收起來,要是真的戳到我兒子身上了那就真的是沒有救了。
面上腆着笑意,“賢侄這是說哪裡的話呢?我怎麼可能會出爾反爾呢?呵呵。”
從納米戒裡面掏出一個碧綠色的玉盒,朝着流音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