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空間裡面波動了一下,昨天機會跟石壁融爲一體的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門,緊接着一身紅衣的落鴻衣就出現了。
流音趕緊湊上去。
“媳……”剛開口就意識到了,立刻改口,“你沒事吧。”
她要不是陰差陽錯在山洞的頂上開了一個口子估計現在就被熔岩埋了,連灰都不剩,其他人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落鴻衣搖搖頭,翻手將一個八寶盒就出現在了口中。
“這個給你。”說完就坐在一邊調息去了。
流音看着他氣息不穩的樣子應該是在裡面尋到了什麼機緣,現在修爲提升了,於是就放棄了收刮石室的動作,主動坐在一邊給他護法。
這裡她要是一個人肯定放心大膽的收刮,有什麼危險她自己擔着就行了,但是現在落鴻衣在晉級,要是出了點差錯就麻煩了,流音可不會自負到能夠在收刮東西的時候順帶護住他。
反正那些東西放在這裡也不會跑,還不如先護着落鴻衣。
於是流音衣服也沒有換,守在落鴻衣旁邊替他護法起來了。
氤氳的墨色光芒籠罩在落鴻衣的身上,男人一身紅衣,雙目緊閉,臉上之前塗上去的東西還在上面,一張臉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的慘不忍睹,但是這時候卻有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
許久之後流音突然收回視線,心裡把自己都罵成狗了。
真是的,好色就算了,什麼時候品味變成這樣了,明明這個男人現在看起來跟好看完全不沾邊她居然看直了。
回去之後必須得去找找那些小妖精,要不然都要被落鴻衣給掰歪了。
收回目光,流音的心卻靜不下來了,沒事做,又不敢隨意走動,乾脆就將落鴻衣給她的八寶盒打開。
“哇塞,這個男人去搶劫了。”
當神識探到裡面琳琅滿目的各種各樣靈果的時候流音的手差點都不穩了,激動之後隨之而來“嫉妒”。
明明都是進的同一個傳送陣她連個毛都沒有撈着,差點把小命丟在裡面了,這個男人倒是運氣好,要晉升就算了,居然還得到了這麼多好東西,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煩躁的流音看着落鴻衣的眼睛更加嫉恨了。
嫉妒啊!
這時候流音敏銳的感覺到空氣中的波動,本來以爲是誰也回來了,結果就看到一個肥嘟嘟的身體從一個石門裡面出來,接着金光一閃,流音暗叫不好,麻利的將手裡的八寶盒蓋上。
金色的小獸衝過來的時候流音正好將八寶盒蓋上,直接就撞在了八寶盒上面,暈乎乎的,倒在地上就跟喝醉酒了一樣走着八字步,手裡還抱着一個紅色的珠子,配上那個小模樣,萌萌噠。
要是放在之前流音心都化了,但是現在……
“小東西,你居然還敢出現。”
一伸手金色的小獸就出現在了流音的手中。
在底下熔岩的時候她一直都還算安全,雖然每次都是險險擦着熔岩過去,但是也沒有受到什麼傷,但是這個小東西剛離開那裡就出了問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這個小不點搞的鬼。
金色的小獸現在還是聞香眼,轉啊轉。
流音不耐煩的用手指彈了一下它的頭。
“吱——”
換來的是小東西的一聲吼叫。
“吱——”流音氣呼呼的看着手中的這個小不點,“別以爲就你會吱,我也會。”
金色的小獸愣愣的看着流音。
大爺不過就是去解決了一下那個雜碎,一不小心觸動了機關,一個女人幹嘛要磨磨唧唧的,這不好好的嗎?
雖然某獸大爺心裡理直氣壯的,但是具體的表現卻是背道而馳的。
捧着手中的紅色珠子獻寶的遞給流音,“吱吱吱。”
女人,看看大爺給你帶來的東西,識相的就趕緊收起來。
流音自然不懂某獸的話,看着珠子,指了指自己,“給我的?”
“吱吱——”某獸極其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流音接過某獸遞過來的東西細細的瞅了一遍。
一個極其普通的紅色珠子,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同,質地上也不是什麼寶石之類的,輸入戰氣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就跟路邊的石頭一樣,只不過是通體呈紅色,冰涼涼的,好看一些而已。
狐疑的看着某獸。
被流音這眼神一看,某獸大爺炸毛了。
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他,這個螻蟻活的不耐煩了。
二話不說,直接從流音的手中將珠子奪過來,然後在流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下巴一痛,然後嘴巴不受控制的發出了驚呼聲,接着一個冰涼的東西就順着喉嚨流下去了。
瞪着面前的小東西,流音不知道這個小不點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好歹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能夠胡亂吞噬的,這個小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揮手直接就將金色的小獸揮出去,然後盤腿而坐,靠在落鴻的旁邊開始去將體內的珠子逼出來。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珠子進去之後就跟入海的魚兒,滑不溜秋的,根本就抓不住,更不用說將它給弄出去,而且一路直奔她的丹田。
流音急了。
這玩意要是進了丹田到時候出了點什麼意外別說這一身修爲,到時候小命能不能留住都是一個問題。
某獸本來是好心的,結果還沒有反應就發現自己被扇飛了,當下就怒了,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準備去找流音的麻煩,結果當看到流音額頭上的火焰印記的時候脖子一縮,趕緊找了一個腳腳的地方藏起來。
玩了。
他把女魔頭的東西取出來了,現在女魔頭回來找他報仇了。
嗚嗚。
流音這時候神識追着珠子一路到丹田,結果這個珠子到丹田之後並沒有任何異動,反而乖乖的龜縮在丹田一腳,很聽話的樣子,流音又試了幾次最後依舊沒有辦法將珠子引出來,乾脆不弄了。
收起身上的戰氣,睜開眼睛。
之前還一副唯我獨尊的獸大爺現在畏畏縮縮的躲在牆角,就跟一個金黃色的毛球一樣,連脖子都沒敢露出來。
流音打量了一下週圍。
落鴻衣依舊在晉級,沒有發生什麼,怎麼這位慫成了這樣子。
悄悄走過去,腳步剛剛靠近某獸就好像受了極大的驚嚇尖銳的吱吱聲就好像誰要剝他的皮一樣,脖子依舊縮在裡面,那模樣,流音即便剛纔生氣了現在也沒氣了。
再說了這個東西一直都沒有什麼惡意,說不準送進去的那個珠子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危險。
流音雖然前世是僱傭兵,但是被同伴照顧的不錯,從來就不會用最大的惡意去猜測一個人,現在依舊,而且獸某些時候比人類的心思在純潔的多。
“喂,小不點,你怎麼了?”
流音將某獸抱起來,輕輕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他的背脊,本來畏畏縮縮的某獸慢慢的就恢復過來了。
看着依舊是這副樣貌的流音人性化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女魔頭回來了。
呼——嚇死獸了,估計剛纔是因爲做了壞事太緊張了,所以纔會看錯了。
“吱吱——”擡起頭,某獸大爺對着流音就是一陣張牙舞爪。
“好好好,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讓另外一個人知道,成不?”
這個小不點居然這麼好面子,實在是太逗了。
“吱。”算你識相。
某獸傲嬌的小尾巴一挺,然後就從流音的身上滑下來了。
看着這個小不點傲嬌的樣子,流音心裡一陣好笑。
從納米戒裡面掏出一個瓷瓶扔個小不點。
“好好的玩去。”
說完就做到了落鴻衣的旁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石室裡面看不到日月,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流音每次餓了就吃點靈果,時不時的逗一逗某隻小獸,偶爾看一看落鴻衣,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這一天流音又在用丹藥逗某隻小獸,原本坐在一邊的落鴻衣身上突然光芒大作,墨色的光芒中纏繞着絲絲的銀色,接着在光芒最盛的時候突然間收住,身上的氣勢盡斂。
流音趕緊過去。
勢頭這麼快就過去了,不會是晉升失敗了吧。
一雙墨色的眼睛突然間睜開,燦若星河,但是裡面卻又有着望不到的黑,似乎只要沉淪進去等待的就是萬劫不復。
掃了一眼,落鴻衣一眼看到的就是跟花貓一樣的流音。
“怎麼了?”流音問道。
“成功了。”落鴻衣打量着流音的同時不留痕跡的將這間石室的佈局瞅了個遍。
那時候從傳送位置出來的時候體內的戰氣就已經有點不受控制了,於是將東西遞給這個小子之後就立刻坐下來準備晉升,現在看着石室裡面的東西基本上沒有動過估計是百里流音擔心觸碰到什麼機關,威脅到他,所以沒有動,而且一直守着他。
“太好了。”流音長舒一口氣,眉眼彎彎。
沒事就是最好的。
看到流音這副樣子,落鴻衣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
“現在我們兩個人出來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四個人也該出來了,趁着東方旭那個摳門的傢伙沒有出來我們趕緊把這裡面的東西收刮一下吧。”說着流音將袖子一擼,趕緊跑過去收刮剩下的東西。
果然,流音的估計是對的。
這間石室另有乾坤。
當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那個之前扒拉了半天都沒有取下來的盒子弄下來的時候,石室的四面八方突然射起來箭雨,落鴻衣一揮袖子,所有的箭矢全部都被他掃到了另外一邊牆壁上。
拍了拍胸口,流音慶幸道,“幸好那時候沒有亂動,要不然這麼快的速度,我可護不住你。”
這個速度,她能夠護住自己,但是護住在另外一邊的落鴻衣那就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