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吳豹!你們兩個不要再枉費心機了,咱家是不會加入地煞盟的!”狂牛極爲愛惜地擦拭着手中的混天錘,繼而冷哼一聲將混天錘扛在肩頭。
兩名身着黑衣勁裝的闊肩大漢凝眉怒目,聞言相視一眼,皆是露出一絲不屑地冷笑,其中一個身材微高的大漢手持一把厚柄大刀,刀背上穿着九把鋼環,手掌一抖,竟是發出一連串的精鋼銳音:“狂牛,你不要指望能夠進入此次九脈會武的前十了,哼!在學院裡花盟主看得起你才讓你加入地煞盟,但在外面,我們兄弟就代替花盟主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另一個手持薄柄長刀的大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跟這頭蠢牛廢什麼話,等下讓他跪在地上叫我們爺爺!”
“嗯?”狂牛本無爭鬥的意思,但聞聽此言頓時勃然大怒:“他孃的!你們兩個在牛爺的眼裡就是一坨屎!”
“嗡——”
混天錘翻手掄起,在狂牛的身前發出一道嗡嗡顫響!
周遭圍觀的人們紛紛退開十餘丈,此等陣勢生怕波及到自己,在聞聽他們乃是六脈學院的學員時周遭人們便露出敬畏的神色,沒有人再敢輕視場中三人,此刻外圍觀看的人愈加擁擠,而場中的氣氛,也愈加的劍拔弩張!
“狂牛!”
一道喊叫之聲自人潮中霎時傳來,只見一個藍袍少年提着一把藍色長劍,推開人羣,快步來到狂牛的身側,來者正是舒鶴!
狂牛見舒鶴來到,頓時哈哈大笑:“你小子來的正是時候,否則咱家還要一陣子忙活了!”
舒鶴臉色一顫,凝視着對面的二人低聲道:“狂牛你闖禍了,李虎吳豹的修爲都是先天勁脈三重境的修爲,你我不過先天勁脈二重境,小心吃虧不討好啊!”
“怕個屁!”狂牛不屑地掄起混天錘,雙臂一震,只見他周身轟然閃現三道雷電光影,曲折有致的光影紋路,卻是耀眼之極!“你害怕就站到一邊去,咱家一個人單挑他們兩個!”
“啊!”兩名持刀大漢竟是一愣,繼而冷笑連連,身材高挑的大漢揮起九環大刀,朗聲笑道:“素問狂牛修煉一套詭異的功法,施展的時候可引動九天玄雷,不過看在你的修爲比我們弱的份上,我們一個一個的來,哼哼!”
“你們兩個不要欺人太甚!我舒鶴雖然不想找事,但也從不怕事,你們要戰那便來吧!”舒鶴‘鏘!’的一聲拔出長劍,劍光湛湛,迫人心神!
“好!哈哈哈!”狂牛重重地拍了拍舒鶴的肩膀,大聲道:“你們兩個鳥屎聽到沒有?!你們地煞盟可以用暴力脅迫別人加入,但休想用在咱家兄弟的身上!”
“哈哈哈。。。”
人潮中,轟然傳來一團鬨笑之聲,人們紛紛對着兩個持刀的大漢指指點點,低聲細語着,饒是他們二人氣得臉色鐵青,原以爲教訓狂牛一番,卻不想先被他們用言語奚落一頓。
“找死!”刀芒橫飛,環環如精光流動,高挑大漢長聲暴喝,旋即縱身而起,刀芒破空疾馳,如長虹貫日般劃出一道巨大的弧形光影!
“雷霆萬鈞!”狂牛大喝一聲,雙臂灌力,兩隻混天錘轟然相撞在一起,霎時發出一道悶雷般的炸響,一道手臂粗細的雷弧爆衝而起,與虛空中的刀芒轟然相觸!
“轟——”
一道慘白的能量光影夾雜着絲絲雷弧激射八方,周遭圍觀的人羣避之不及地被掀翻五六步,而後皆是踉蹌着穩住身形,熙熙攘攘,亂作一團!
狂牛悶哼一聲退後三大步,而後猛跺地面,身形嘎然停下,反觀身材高挑的勁裝大漢如失重般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不過好在他身後的矮身大漢揮掌將他的急墜之勢托住。
“。。。嘿嘿!”狂牛欣喜地望着手中的混天錘,暗自滿意地露出一絲微笑。
舒鶴震驚地望着狂牛:“狂牛!沒想到你的雷紋訣竟然如此霸道,連先天勁脈三重境的強者也不是你的對手,哈哈!剩下那個讓我來搞定他!”
狂牛有些詫異地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道:“你行麼?”
“切——”舒鶴白了狂牛一眼,藍色長劍在身前劃出一個圓形弧度,而後直指着那個矮身大漢,臉色微微顫了顫,但有狂牛在身邊,舒鶴硬着頭皮喝道:“讓我舒鶴告訴你們,劍是怎麼用的!”
“哼!大言不慚~~~~”那名矮身大漢手臂一動,長刀快如影,而他的身影卻是快如閃電般,刀芒如激流中的一片殘葉,哧啦!一聲忽左,哧啦!一聲忽右,着令得舒鶴雙眼微微發直,暗自後悔自己的大話說得有些過了!
但面對着人羣的圍觀,更有狂牛在一旁觀戰,舒鶴心下一橫,藍色長劍直天長嘯:“一劍封天!”
一圈圈劍花席捲着空氣,霎時在空氣中凝聚出一團剛猛渾厚的劍芒,反觀對方刀光四溢,咂了咂嘴,舒鶴身影一動,爆衝而起!
“不自量力的小子,待老子破了你的劍芒!”矮身大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刀芒橫飛,不偏不倚地向着爆衝而來的刺眼劍芒劈去——
嗤——
“噗嗤!”劍芒摧枯拉朽般被矮身大漢揮刀擊潰,舒鶴彎身噴出一口鮮血,“哎呦!”一聲重重摔在地面!
“啪嗒!”一聲,長劍落地,衆人紛紛大跌眼鏡,此子給人的結果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狂牛老臉一紅,趕忙上前攙扶起舒鶴,低聲詢問道:“你小子沒事吧?!”
舒鶴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我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給兄弟你丟了大人了!”
“嘿!”狂牛抿了抿嘴,回頭望向兩名大漢,他們已然休整完畢,正躍躍欲試地爆衝上來,不耐地望向舒鶴,道:“咱家扶你到一旁休息,他孃的!咱家就不信幹不過他們兩個鳥屎!”
舒鶴一把抓住狂牛的手腕,低聲道:“狂牛你別去了,你一個人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況且我現在連劍都拿不起來。。。還是算了吧!”
“。。。不錯!一個用劍的人若是丟了劍,再提起,也等同於丟了命!”一道冷漠之極的聲音緩緩響起,人羣霍然分開一條小路,狂牛與舒鶴驚愕地望着來人,一個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臉色冷漠地一步步走了進來。
“你——你又沒有劍,憑什麼說我?!”青衣男子的話語像是一根鋼針直刺舒鶴的心窩,他知道這句話暗透着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不夠修習劍道的資格!
“我的劍在心裡,所以,我就是劍!”青衣男子冷漠的臉上淡淡道。
“嘿!”狂牛氣憤地剛欲站起身理論,卻被舒鶴一把抓住,舒鶴睜大着眼睛,突然驚喜地道:“他在教我怎麼用劍!”
“呵呵!你小子到還不笨,不過劍修的劍道修爲就是做你師父也不爲過了!”一襲素衣青袍詭異地出現在劍修的身側,狂牛與舒鶴皆是驚喜莫名,因爲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易逍遙!
“大哥!你怎麼纔來啊!咱家都有多久沒見你了,嘿嘿!”狂牛頓時神清氣爽地扛起混天錘,着令得對面的兩個勁裝大漢吃驚連連,彷彿他們已然變成了空氣!
易逍遙點頭笑了笑,繼而拍了拍狂牛的肩膀:“讓劍修出手吧,我們去天元樓先備上酒菜!”
劍修依舊一臉冷漠,沒有開口,在舒鶴震驚的目光下,一步步向着兩名勁裝大漢走去,咂了咂嘴,狂牛愕然道:“可是那兩個鳥屎的修爲很——”
易逍遙揮手製止狂牛的話,繼而扶起舒鶴便走出人羣,狂牛撓了撓後腦勺,只得跟隨易逍遙而去——
“哪裡蹦出來的小子?!”高挑大漢揮刀指着劍修的鼻子怒喝。
劍修低頭看向自己的長袖,繼而沉聲道:“你們,不配與我交手!”
簡單的幾個字,卻令得周遭人羣大跌眼鏡,紛紛唏噓恥笑起來,一個雙手空無一物的青年,在教訓六脈學院的學員,且說他們不配與之交手,這。。。聽在誰的耳朵裡,都是難以置信的事!
“啊!你——好!很好!”望着劍修轉身欲走的背影,高挑大漢揮刀而起,與此同時,他身旁的矮身大漢也刀芒迸射,兩道剛猛霸氣的刀芒撕裂着空氣,縱橫交錯,慘白光影肆虐八方,令得周遭人羣不自覺地後退幾大步!
“嗤——”
一道烏光自劍修的周身爆發而出,兩名大漢手中的長刀應聲落地,衆人一眨不眨地望着場中三人,卻愣是未看清劍修出招,而兩名大漢的手腕,卻是血流如柱,臉色煞白、呲牙咧嘴地痛叫着退後十餘丈,緊扣着受傷手腕,二人相視一眼,皆是雙腿發顫!
“這次挑你們的手筋,下次,便取你們的命!”劍修言罷,頭也不回地閃身消失在人羣之中。
剛纔的一幕太快,快到人羣還未反應過來,皆是長大了嘴巴立在原地,霎時回過神,不少人皆是驚懼地望着劍修的背影,喃喃自語:“。。。高手!”
“快去稟報花盟主!”高挑大漢痛呼一聲,與矮身大漢一溜小跑地向着六脈學院飛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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