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頂端那個散發着白色的大光球依然在辛勞的工作着,似乎自恆古以來它就沒有變過。
逆天之光,第八空間。人間道一個神秘之極的地方,三千年前突然出現的,被極樂門祖師率先發現的,之後參悟不了才告訴蜀山派的祖師長眉道人。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過到“太陽”上看一看,第一是害怕破壞了這等天地奇葩,弄壞了沒人能承擔這個責任,第二誰也沒有那個時間去,雖然這裡面的人基本都是無聊到死的,他們寧願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漫長且無結局的口水仗上,也沒人願意去探索這黃鶴樓的第八空間。
其實第八層就算隱秘,它也不過是黃鶴樓的第八層而已,真正充滿着隱秘色彩的還是在最頂端的第九層。
第九層,別說是通天強者了,就算是聖王聖賢強者都不一定能進去。
三千年前長眉進去一次,三百年前齊金蟬也進去一次。
唯獨這兩個蜀山怪才進入了第九層,外人根本不知道第九層到底是什麼樣子,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進去。
充滿傳奇色彩的第九層,在無數個歷史長河中漸漸被人淡忘,現在的修道者只記得第八空間,只有千年以上高手,腦海中才會出現長眉真人從第九層出來時反覆說的一句話:“戒指,戒指!”
到底是什麼戒指?抑或是打開第九層的時空之門是一枚戒指?沒人知道,除了長眉與齊金蟬。
長眉消失了數千年,不知道是隕滅了,還是被接引到了天界。後來連齊金蟬都去了天界,這戒指一說現在也很少有人提了。
電光一閃,一個身影落在了黃鶴樓的頂端,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彷彿乃是撕裂了空間轉移到了這兒,沒有人發現。
蔑視天地,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王者氣質。一個儒雅的中年人,白白靜靜的皮膚,中等身材,着青藍色長衫。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他年紀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可是雙鬢竟然是縷縷銀髮。
黃鶴樓極爲高大,頂端乃是用不知名的青色巨石拱起的,一塊大石,沒有絲毫的接縫,很難想象哪裡尋找如此之大的石頭
。
上面沒有片瓦的存在,整個黃鶴樓在被這塊大的不可思議的巨石籠罩着的。
他似乎以前來過這兒,左右的輕撇幾眼,接着看到了頂端石頭的最高點,身形一閃,似乎沒有動,可是身子卻已經到了那個最高點了。
如此的敏捷的速度當真的駭人聽聞,類似蜀山派身法的最高絕學“咫尺天涯!”不過這不是,他完全是憑藉身體的速度。
接着,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方方正正似石似玉的白色東西,無字天書!
赫然就是殘缺的無字天書。
這人自然就是千年前轟動一時,以武入道的逍遙散人李滄海!
李滄海,傳奇充滿神話色彩的一生能寫出一本厚厚的神話小說,千年前,他不過是江湖一個小門派的弟子而已,不知得到如何奇遇,在五十三歲那年破碎虛空,達到修道者口中的通天境界,不死不滅,與天同壽,頓時震驚人間道,還在人間道掀起了一股練武狂潮。
這種狂潮不僅影響到了人類,就算是妖類也受到波及,至今依然清晰可見一些妖獸練習身體強橫來增加自己的戰鬥力,甚至在長白山的妖獸樂園,許多妖獸尊稱他爲獸師。
妖獸在修煉內丹的同時練習體格,實力果然大大增加,所以,李滄海不僅在人道中聲名極高,就算在妖道中也是一樣的。
手中持着無字天書的上半卷,迷着眼睛細細的看了一下,似乎在確定着什麼也下定決心。
忽然他動了,這一次極爲緩慢,他將無字天書緩緩的貼向最高端,緊緊的,緊緊的貼在一起。
沒有動靜,無字天書就這麼靜靜的躺在石頂上。
忽然,李滄海右手按書,左右手指飛快的彈着。
一道道空間波浪衝進了無字天書內。
這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毫無光澤的無字天書似乎變活了,一道道混沌的氣息朝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李滄海竟然通過無字天書來轉換自身的能量。簡直是匪夷所思。
他是以武入道,修煉的不是元神,更談不上什麼法力,他依靠自身領會的法則以手指發出,竟然微妙的與無字天書融
合,轉變成了混沌原力!
說出去,別人一定以爲是瘋子,可是就是這個瘋子做到了。
不要傳承天書就能得到混沌原力。
開創了又一個神話。
隨着無字天書散發的光芒越來越重,石塊明顯發生了變化,一道道青綠色的光芒淡淡的穿出了石頭。
李滄海臉色微微一變,自語道:“好你個齊金蟬,連這麼隱秘的通道你都能找到,戒指?我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戒指!”
說完,他左手停止了彈擊,出現一個記着時間的沙漏,就這麼放在大石頭。
這個沙漏裡的沙子流完就是一個時辰。
李滄海收回無字天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整個身影消失在石頭散發的青綠色的光芒之中。
若不是旁邊還有一個正在計時的沙漏,還真看不出這裡出現過一個人。
他進了最爲神秘的黃鶴樓第九層。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着,沙漏中的流沙忠實的記錄着這流逝無法挽回的時間,周圍很靜,矗立在空中的黃鶴樓頂端似乎終年被一股淡淡的霧氣纏繞着,也許是雲氣吧。
站在這裡能將整個金陵盡收眼底,旁邊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清澈的湖水上泛起蓼蓼的薄霧,當真是人間仙境。
還是在鬧市中的人間仙境。
當沙漏滴到正好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在電光火石般的出現了,正是消失半個時辰的李滄海。
他的臉色慘白,彷彿生了一場足已要人死命的疾病一。
,他一手抓起那個沙漏,看着沙漏眼中盡是駭然與不信的神色,血氣上涌,一口精血噗哧的噴到了沙漏之上。
他再也忍受不住,緩緩的坐在黃鶴樓頂部調息起來。
安靜的周圍偶然間傳出的鳥鳴啼更把黃鶴樓渲染的微妙微翹,過了半晌他的臉色漸漸變的紅潤了,才緩緩的收功。
口中喃喃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國。無限掌中置,剎那成永恆。傳說中的芥子空間,人間一天,芥子一年,我在裡面整整過了三天,外界纔不到一個時辰……芥子,芥子。原來不是戒指,而是芥子,須彌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