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之中的張凡,自然感覺不到體內那磅礴的藥力。若是之前散發出來被張凡體內煉化的藥力是小溪的話,那麼現在張凡體內的藥力則是奔騰的河流,洶涌澎湃。張凡體內的傷勢正逐漸的好轉,而且修爲在不知不覺間又精進一步,離通界巔峰不遠了。這一切,都是在昏迷之中的張凡不知不覺間進行的。
待到張凡醒過來,只感覺頭疼欲裂,全身的經脈像炸裂一般,疼痛難忍。張凡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但是他緊咬牙關,慢慢的,熟悉了這種疼痛感,才慢慢的放鬆下來。等到疼痛感徹底消失,張凡才感覺到輕鬆無比,隨即倒在牀上,疲憊感襲來,再次昏睡過去。
等到張凡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能夠行走了,而且過不了幾天,自己就痊癒了,到時候終於不用再這個小屋子裡當囚犯了。張凡有些興奮的想到。隨後張凡站起來,盤坐在虛空中,開始熟悉和鞏固以前的法訣。
張凡雙手一搓,掌心處光芒一閃,一個迷你小弓出現,正是中品靈寶,僞洞天弓。張凡輕輕地撫摸了僞洞天弓,想起了清遊母親出的說。若是使這僞洞天弓真正的成爲洞天弓,需要化形期大能的本源精華。在張凡以前想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在現在看來,有希望成爲可能。
想到這裡,張凡有些興奮。真不知道成長爲上品靈寶的洞天弓的威力究竟有多大。收起了洞天弓,張凡將凌尊劍取出,仔細的看了看凌尊劍,神識探出其中。只感覺劍內突然多出一股能量,將張凡的神識阻攔在外面,更是將張凡的神識一下彈開。
“我的實力還不不夠啊,無法打開凌尊劍的第二道封印。”張凡搖了搖頭,將凌尊劍送回了紫府內,被元嬰醞養,成爲本命法寶。
三天後,張凡體內的傷勢終於痊癒,雖然活動還有點不靈活,但是已經無大礙了。張凡慢慢的走向房門,然後猛地用力推開,一縷刺眼的陽光迎來。張凡眯着眼睛,看着天上帶着黑色光暈的太陽,笑了笑,然後向外面走去。
“大人。”剛走幾步,就看到了第三軍的人正在晨練,八百多人雖然不多,但是他們的氣勢卻凝聚在一起,比起別的軍隊當仁不讓。張凡點了點頭,看着如今所剩的八百多人,那些悲痛酸楚的感覺已經不在,更多的是對生命的感懷。無論修真者修爲再怎麼強大,人畢竟是人,生命還是脆弱的,輕輕一觸碰,就會粉身碎骨。
張凡駐足觀看了許久,然後一步一步的向遠方走去。越過了軍營,張凡來到出頗高的山丘上,看着眼前蔥綠的原野,一種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頭。父母之仇未報,心中很是不平。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然略顯古銅色,但是已經有很多的鮮血了。不知道何時這樣的日子是個盡頭?張凡有些累了,有些厭煩打打殺殺的日子了。他修真一來的願望就是能夠手刃仇人,二是去一次仙界,找到雲玥。不管結局怎樣,努力過就不會有遺憾了。
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張凡才一步一步走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打坐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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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接着是無數人慘叫的聲音,宛若人間地獄,殘壁斷肢隨處可見。而在打坐中的張凡別這股爆炸聲驚醒,身體化爲血霧,消失不見,下一刻便來到了屋外。只見遠處的地方天空有一朵祥雲,正有一個身穿金甲但是身材像小孩一般的金甲統領舉起手中的金鏡。每一次金鏡所照耀的地方,都會出現金色雷霆,猛然炸裂。
而圍在這金甲統領身邊的則有束仙和另一個渾身散發着暴戾氣息的中年男子。出乎張凡意料的是,束仙和中年男子聯手,竟然和那位金甲統領戰個平手,而且還有一種趨於下風的趨勢,這讓張凡不禁暗暗心驚。不過讓張凡不解的是,這是魔界的後方,爲何這金甲統領能夠找到這裡?
不過此刻不是管那麼多事情的時候,束仙此時神識一掃地面,發現了張凡,傳音道:“張凡,此人端的無比厲害,我們馬上堅持不住了,你現在有多遠,就跑多遠,否則今天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那你呢?”張凡皺着眉頭問道。但是張凡身邊的血煞魔氣隱隱閃現,正好是爲自己逃跑做準備。
“你不用管我,我自然有逃生的手段。雖然我不是此人的對手,但是我想要逃他也沒有能力留住我。你快走吧,我在拖延片刻。”束仙言語中微微有些焦急。張凡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加下遁光一閃,便消失不見。
而束仙看到了張凡已走,再也不做片刻停留。只見他猛然大喝,身體急速膨脹,將其衣物撐破,然後雙眼慢慢的失去光芒。巨大的靈氣波動在其身邊顯現。
金甲統領一見此,臉色大變,雖然在面具後看不到這金甲統領真實的面孔。“自爆?”金甲統領的話音剛落,巨大的爆炸聲從束仙處傳來。那巨大的能量波動將空間撕裂,一些小型空間竟然在空間裂縫中幻起幻滅、餘威不減,將同一平面的山頭蕩平。
而那位中年男子一見束仙已經自爆,給自己創造逃命的機會,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微微一嘆,便起身化爲一片流光向外飛去,只是他眼睛掃過地面那些驚恐中的士兵,他不禁暗暗嘆氣,只怕這些人凶多吉少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那位金甲統領孩子般的聲音傳來:“我沒讓你走,你走的了嗎?”說完,金甲統領也不追去,只是五指一張,一個迷你小網被金甲統領祭出,下一刻小網在空中凝成白色巨網,鋪天蓋地,將化爲流光飛遁中的中年男子一網罩住。
中年男子一驚,像掙脫網而出,可是發現這網竟然有壓制自己實力和吸收自己真元力的作用,一時之間體內的真元力被吸的一乾二淨,點點都不剩。
“哈哈看你往哪裡跑。”金甲統領一個閃身來到了中年男子身前,嘴中唸唸有詞,包裹住中年男子的巨網消失不見。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網一空,中年男子還沒有知道真麼回事時,金甲統領右手在虛空中一抓,一道金色靈符散發着鎮魂氣息,猛的被金甲統領貼在了中年男子的眉心處。
這金色靈符像是溶入水中一般,竟然透過了眉心,到達了中年男子的紫府中。一到紫府中,這金色靈符突然幻化出成千上萬把金色光劍,瞬間刺破了紫府,然後化爲一道鎮魂符,在中年男子元嬰驚恐的眼神中,狠狠的印在了元嬰之體上。中年男子身體一頓,就被控制住了。
“看來我的上好丹藥又有着落了。”說完,又從虛芥空間中拿出一個上面克滿陣法的白色小袋。金甲統領將白色小袋打開,然後向中年男子吹了一口氣,白色小袋袋口噴出一道白光,將中年男子包裹住,詭異的變小起來,化成芝麻粒大點,被白色小袋吞噬。
做完這些事情後,金甲統領看了看地面無神的士兵們,哈哈大笑道:“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全都給我大哥衛峰做陪葬去吧!”說完,雙手化爲兩尊太陽,掌中生日,炎熱的高溫足以將地面一切融化。太陽表面火光環繞,片刻間就下起傾盆火雨。
火雨落在地面上,黝黑的土地都被灼燒生成一個坑。大地頓時千瘡萬孔起來。而那些接觸到火雨的士兵,瞬間化爲一堆飛灰,即使有強力的法寶抵抗也不行。這火雨的威力,霸道至極。
突然,一陣陣血霧瀰漫開來,看看抵擋住這些火雨的侵襲。“第三軍的士兵聽令,快點逃命,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大人我有能力逃掉,你們快點。”就在地面士兵不知所措的時候,張凡的聲音出現在他們耳邊。
這些士兵知道那金甲統領的厲害,竟然能將兩位大將軍逼退,可見其威力。如今大人已逃跑,又回來抵擋住這煞神,讓自己逃跑,頓時間這些第三軍士兵熱淚盈眶。有一些士兵甚至想留下來與張凡並肩作戰,但是實力差距在那裡,被同伴拉走了。
“咦,不錯嘛,竟然能夠擋住我的‘金烏火雨’。”金甲統領那孩子氣的聲音遍佈天地。原本隱藏在某處虛空中靜待時機逃跑的張凡,聞音不由得面色鉅變,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現出身形來。
張凡知道,今天他可是凶多吉少,但是並不後悔回來。因爲這裡有他的兄弟。他無法眼睜睜看着自己撤退,身後的兄弟都死於非命。他雖然亦正亦邪,但是心中卻有着自己的“道”。那是自己對修真的理解,對人生百態的看法,更是自己內心的底線。
“既然你不怕死,爺爺我就陪你玩玩!”金甲統領哈哈大笑道。
“不怕死?鬼才不怕死!小屁孩還稱爺爺,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多大。”張凡聞言,哈哈大笑道。但是背地裡已經做足了準備,與這金甲統領魚死網破,做最壞的打算。
金甲統領聞言,大怒道:“爺爺我修真的時候你離出世還差八百年呢!敢這麼侮辱我,我決定不殺你了,要好好折磨你,一天折磨千萬遍!”表情說不出來的猙獰。渾身氣息像是被引着了的火藥,隨時會爆炸。不,現在已經被張凡點燃了。
張凡突然感覺自己激怒他是一個很不好的選擇,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後悔了。只見金甲統領揮手手中的太陽,漫天火雨向張凡席捲而去,聲勢浩大,竟然有將虛空融化的趨勢!
張凡只感覺自己掉入了大火爐中,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僅僅片刻時間,自己的汗已經打溼了自己的衣服,用汗水洗了個澡。
張凡將體內所有的血煞魔氣放出,化成了粘稠欲滴的血煞魔球將自己牢牢地包裹住,這才隔絕了一點高溫,但是仍感覺到炎熱無比。“哈哈,爺爺我就要用這招將你烤熟,將你烤爛!將你的元嬰封印在石珠中,永生永世受到金烏真火的灼燒,而且還死不了,哈哈!”
“你個變態!”張凡感覺到包裹着自己的血煞魔球越來越少,血煞魔氣在金烏真火中,化爲屢屢飛煙。這金烏真火,竟然能將無形之物也焚燒殆盡!
張凡感覺到了恐懼,這是他出道以來,唯一一次被動挨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原來,我以前把別人打得這樣慘,別人原來就是受到的這種滋味啊。憋屈,真憋屈!”血煞魔球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張凡看了看正在得以無比的金甲統領,眼中青光一閃即使。
隨後張凡手捏法訣,向金甲統領處虛空一抓。就在金甲統領得意之時,在其身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從中伸出一隻巨大的青龍爪,猝不及防的抓向金甲統領的右手。
金甲統領面色微變,只好熄滅了右手的太陽,然後將右手收回。但是起雙眼通紅無比,像是燃燒着的熾熱的火焰,然後猛的從中射出兩道烈火,在虛空中滋滋燃燒,落在了青龍爪上。
青龍爪只是象徵性的擺脫了一下,然後就被燒爲飛灰,巨大的靈氣漩渦也消失不見。而金甲統領將右手的太陽熄滅以後,漫天的大火退去一半,炎熱的感覺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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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到,第二更也是晚上七點。明天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時間更新,以後就不說了。有新情況再另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