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相談甚歡的場面,因爲凌銳歸國不歸國的話題搞得有些冷。另一個胖胖高高的中年男子笑着對兩位同伴說道:“我們該看的也都看了,凌島主這次請我們來幫忙的,我們還是先把活幹了吧?”
“對對對!先幹活……娘娘,我們去吧?”那個鷹鉤鼻子的黑袍男笑着對那美婦說道。
那個中年美婦點了點頭。他們三人一起走了。
凌銳也跟了上去。這次雖然是演戲看的。但是畢竟這種守護級別的高手出手,他以前都沒見過。那次被攔截抓捕也只是一剎那地事情。這次他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看看了。
這三位守護者都是肉身凌空飛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來到了目標上空。
那高大的胖子笑着對黑袍男說道:“鷹兄!我要來了哦……”
這一直都是笑容可掬的胖子出手可沒那麼寬厚,話還沒說完,寬大的袍袖一揮,一掌就已經擊出。
那黑袍男速度奇快,一晃眼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等他在出現的時候,剛剛胖子的一掌已經在海面上掀起了近百米的巨浪。這如同平地起海嘯的浪層層疊疊地涌向格里島。距離此地有一百多海里的格里島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海嘯波及了。海邊的一些設施瞬間就被淹沒了。一個港口內數艘正停泊着的運輸船這下遭了殃。
這些船在波浪的作用下,互相撞擊或者撞在駁岸的碼頭上,那些由鋼鐵製成的船體就好像一個個脆弱的紙殼瞬間就支離破碎了。不少的船隻還被衝上了岸繼而撞擊損毀了一大片港口的建築。
從海岸至內陸一公里範圍內,幾乎都沒有建築物能夠倖存下來的。
之前的風平浪靜和下一秒的驚濤巨浪完全讓這個港口面目全非了。巨浪呼嘯,以催枯拉朽之勢,越過海岸線,迅速地襲擊着岸邊港區,那一個個港口的巨型機械就好像一個個兒童玩具一樣瞬間崩塌歪倒。各種各樣的建築在瞬間被攪入渾水之中,消失殆盡。那些港口的工作人員在巨浪臨頭時一個個驚恐的喊叫着。
凌銳在高空中也能看到他們那一張張扭曲着痛苦的絕望的臉,港口所有的設施和那些被沖塌的建築物,在狂濤的洗劫下被席捲一空!
這僅僅只是凌空一掌的力量。凌銳現在知道爲什麼說守護者之間的戰爭,最終意味着世界的滅亡這句話了。
一個國家的守護者,就是這個國家的終極力量,而這種終極力量之間的生死對決,絕對是可以造成某一個區域之內的毀滅的。這樣的力量,僅僅只是對戰就可以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如果真是各個國家的守護力量全部對抗起來,以戰爭形勢出現,那最後的確會讓這個世界毀滅了。
那黑袍男此刻已經瞬移到了胖子的身後了。他看了一眼格里島的慘狀,卻滿不在乎的對胖子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笑面虎,就喜歡這麼偷雞摸狗的搞偷襲!既然這樣你也給我接一招吧。”
他伸出一隻枯瘦的爪子凌空一抓,一股巨浪衝天而起向着胖子衝了過去。
胖子微微一笑,一展寬大的袍袖竟像個花蝴蝶一樣繞着那股巨浪高速的旋轉了起來。這股巨浪一下子被他捲起的風形成了一個水龍捲。這水龍捲順着他行動的方向
沿着剛剛海嘯的方向繼續向格里島衝去。
而黑袍男則裝作追殺他的樣子衝了過去。這時被水龍捲帶起的海水在海中形成了一個空洞的漩渦,這個漩渦的底部就是那片已經被開採結束的稀鯪晶礦的所在地。
這時之間那穆族美婦,抽出了兩把彎刀,猛烈的輪劈了下去。兩道帶着熾熱高溫的火龍連番劈中了溼漉漉的海底。岩石被瞬間融化,兩條深深地裂隙出現在原本的礦牀之上。這一來經過開採的痕跡全部消失了,只有被這兩道火龍肆虐過變得一塌糊塗的海牀。一些細碎的稀鯪晶石散落在周圍……
這樣的痕跡任誰來看都是經歷了一場守護級別大戰。原來的開採痕跡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了。
穆族美婦朝着凌銳看了一眼:“這應該差不多了……”
凌銳點了點頭道:“謝謝!”
而此時另兩位守護者,則藉機對格里島進行了一下深度攻擊。他們來之前,受到上邊的指示,格里島一直在暗中收購自東皇帝國偷偷販運過來的奴隸。這種將本國國民轉賣爲奴的交易,已經讓東皇帝國高層感到極度的憤怒了。這次有機會自然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水龍捲被引導着衝擊到了格里島內部。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引導了,強大的慣性將所過之處的設施一掃而空,只剩下遍地狼藉。
高大的胖子一路逃,黑袍男則在後面追,一次次的凌空鷹爪總會被胖子躲過,而隨後那攻擊必定在地面上造成一大片的建築倒塌和人員傷亡。
剛剛還以爲遭遇到海嘯攻擊的格里島上的那些人現在都看到了這一幕,自然有人將這場面記錄了下來。而那些警備隊員則不但要撲救起火的建築,還要約束那些試圖逃跑的犯人。一片慌亂之中大批的囚犯還是趁亂逃跑了。
“你們鬧夠了沒有!”穆族美婦凌空高喊了一聲。
胖子很是無辜地回答道:“娘娘!這老小子瘋了!他要追殺我呢!”
“好了!別鬧了!該走了!”穆族美婦對黑袍男和胖子板着臉訓斥道。
黑袍男這才悻悻地放棄了了胖子的追殺,跟着穆族美婦離開了。
而胖子一邊呼喚着一邊跟了上去。
這一幕格里島的人也都看到了。原來這只是兩位高手之間的玩笑鬧出火了?他們看着遍地的狼藉一臉的無奈和苦澀。
這就是高手和普通人的區別。一對高手之間開個玩笑打鬧一番就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那些董事們則立刻向國內彙報了格里公司遭遇的這次飛來橫禍。各種損失數據也隨之報了過去。
這次損失對於格里公司來說的確是非常巨大的。整個島有近三分之一的區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損失最大的是對外的運輸港口。初步統計損失了近一千多億。這樣的損失相當於格里公司近兩年的純收入了。
於是各大家族紛紛對各國政府施加壓力,而歐拉聯盟和米諾聯邦也通過各自的外交渠道對東皇帝國提出了交涉。
東皇帝國對於外交上的交涉,向來的態度就是——隨你的便。
按照東皇帝國的說法,這次在格里島海域鬧事的的確是東皇帝國的幾位守護者。但是國家守護者並不隸屬於
帝國政府。他們這個層級的力量,不是政府或者皇帝就能管制的。如果歐拉聯盟或者米諾聯邦政府對此有意義,可以請各國的守護力量向東皇守護者提出交涉。帝國政府對此只能說一聲表示遺憾!
這種官方的交涉本來就是閒扯淡。不過這也要有那個實力才能扯這個淡。菊帝國的數艘“商船”也在這次的災難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人員傷亡近千。但是菊帝國政府向東皇政府提出的抗議和交涉,東皇帝國連睬都沒睬。東皇帝國外交部只說了一句,兩國沒有正式外交關係,對於這樣的抗議和交涉是無法接受的。
大概一個月後,一艘來自米諾聯邦的海軍潛艇進入了這個海域。他們的航行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船隻潛航在深海區,這片海域被全部探查了一遍,還有一些水下機器人進行了採樣。
當最終的探測報告和海底的視頻被提交上去之後。這些東西最終被送到了一個位於卡薩山脈深處的白色建築物裡。
“G!這份報告你看了沒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銀髮老者對G先生問道。他的臉上一臉的陰沉。
G先生的臉色同樣是陰雲密佈,他低沉着說道:“我看過了!”
“稀鯪晶礦被毀了!這樣我們怎麼向聖殿交代!”銀髮老者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慍怒。
G先生的判斷很準確,事實上這樣的掩飾行爲本身就是一個破綻,但這恰恰是凌銳轉移視線的一種方法。
他沉聲說道:“大人!這很明顯就是東皇人在搞鬼,之前格里公司派出的探測器和潛艇都被攔截了。而現在海軍的潛艇抵達那裡卻沒有碰到任何的阻礙。而那個所謂的失手,則是對這次偷採行爲的掩飾。”
“關鍵問題並不在這裡!這些事情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關鍵問題是東皇人爲什麼要去開採這種晶礦。這東西有什麼用聖殿根本沒有交代下來。連我們都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東西,爲什麼東皇人會去開採。他們開採了之後有什麼用,怎麼用。這些都是我們必須搞清楚的。”銀髮老者的話直指事實本身。
他的心中有着一絲隱憂,東皇帝國的守護力量和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最大的原因是實力上大家誰都奈何不了誰。但現在似乎有一個連聖殿都很在意的秘密東皇人已經知道了,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對於聖殿這個永遠高高在上對他們發號施令的神秘力量,G先生一直都心存暗忿。既然要使喚人,卻又不告訴他們事實真相,這總是讓他們會很被動的。
他忿忿地說道:“這的確是問題的關鍵,但我只能說。聖殿對於我們並不是完全的相信,他們只告訴我們需要這種東西。但真正的用途連我們都瞞着……”
“這個問題不需要你操心!”銀髮老者制止了G先生的話,聖殿的得失還不是他們這種層級的人能夠去指責的,他命令道,“現在你立刻派人調查此事,看看東皇人知道多少……聖殿不告訴我們。那我們從東皇人那邊知道了,他們也不能怪我們對吧!”
銀髮老者的話,讓G先生心領神會。如果他們的間諜能夠從東皇方面得到這種稀鯪晶礦的實際用途,那未來就充滿了各種的可能性了。
一切都還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