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心臟專科王主任的提議,申雨晨卻面露爲難之色,陳飛宇究竟何方神聖?他是知道的,廖晨南與他私交不錯,既然談到了這件事情,自然將陳飛宇是茂源集團董事局主席一併告知了。
堂堂幾百億資產大集團的老闆,怎麼會對小小的名譽醫師感興趣?再說了,陳飛宇沒有醫師執照,也沒辦法接受醫院的邀請,有了這樣的顧忌。申雨晨主動爲陳飛宇解圍了。
“陳先生的運針指法,與其說是高明的醫術,還不如說,他擁有着精湛的內功底蓄,即便我們能聘請陳先生爲醫師,沒有他的天賦,他的施針之法還是學不到的,更何況,陳先生是成功的企業家,不可能把太多的時間,用在救死扶傷上。殊途同歸,我們用醫術救人,陳先生用他的財富與智慧救人,都是一樣的。”
這話說的,陳飛宇問心有愧啊!
好在王主任理解了申雨晨意思,就不再固執己見了。
申雨晨走後半小時,陳飛宇接到了靳雪琦的電話。
“保護我安全的保鏢?”陳飛宇的眉頭皺了皺,菲玉婷和他老爸的耳朵都豎了起來。---男人果然了不起,都有貼身保鏢了。
“呃,我等着。”
“馬上就到,好吧,”陳飛宇無奈點頭了,老姐還真會爲他自作主張啊!
掛斷電話,陳飛宇抱歉的朝菲玉婷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聽到有人敲門。
“請進,”隨着陳飛宇話音一落,進來的男人其貌不揚,身高一米七零,體重一百斤出頭,身材偏瘦,甚至可以說相貌清秀,他的手臂看上去堅強有力,雙拳攥握,目光炯炯有神,太陽穴微微隆起。
看年齡在二十三四的樣子,走路姿勢和挺拔的腰身,給人的感覺,有些功底。
“陳先生你好,我是霍斐,靳小姐爲你請來的保鏢,畢業於南山職業保鏢學校,以後我將負責你的安保工作。”
“呃,謝謝。”
陳飛宇長鬆一口氣,他對霍斐的第一觀感並不太差,兩人手掌相握,男人心頭一驚,霍斐的手看起來有力,握在掌中,卻有着溫涼觸感,下意識的停頓,在霍斐遲疑目光下,陳飛宇趕忙鬆開手掌。
“霍斐,你會開車嗎?”
“我有A1駕照。”
“那麼開槍呢?”
“我有配槍執照。”
“武術?”
“前年的南方七省南拳冠軍,全能亞軍。”
“那豈不是你的……?”
“陳先生想問什麼?”霍斐表情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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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多少?”
“什麼價?我本身是無價的,做爲保鏢,我的僱主每月給我開價二十萬本幣,你可以在下月第一天,支付我的薪水,今天四月二十九號,我將免費爲你服務一晚上,加月末一天。”
陳飛宇嘴角一抽搐,道:“能退貨嗎?”
“不能,靳小姐已經代替您和我簽訂了意向合同,你要撕毀合約的話,她會支付我十萬塊的賠償金。”
坑死我了!陳飛宇欲哭無淚啊!老姐不知道他每月薪水才六十萬嗎?被霍斐拿去三分之一,男人感覺身體被抽空似的難受。
病房裡的衆人,各個驚呆了!月薪二十萬,真有這麼高的收入啊!想想也對,人家拿命來換的,看霍斐身形並不健壯,怎麼會是武術冠軍呢?陳飛宇暗道:“這家會不會和前幾曰的阿遼一樣的冒牌貨啊?”
不管怎麼樣,老姐爲他安排了,他就必須的接受,不然的話,就要承受女人暴風雨的考驗了。
面對大家赤裸裸羨慕的眼神,陳飛宇不敢待下去了,趕緊帶着霍斐離開了醫院。
“好巧,我怎麼又看到你了!”聽到說話聲,陳飛宇擡頭看一眼,露出訝異之色,道:“大哥,你怎麼來醫院了?”
冷漠瞥視陳飛宇一眼,又將目光注視到男人的寶馬車上,羅彬誠冷哼道:“不錯啊!用我們羅家的錢,買新車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飛宇變了臉色道。
“沒什麼?茂源大廈前幾天兩次發生劫案,你作爲董事局主席,是否也該引咎辭職了?”
“這個,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吧?”陳飛宇冷澀道。
“我是羅家的第一財產繼承人,茂源集團憑什麼不讓我說話,反倒你狼子野心,圖謀羅家的財富,人人可誅!”
“你說這話,想過後果嗎?”
“後果,有什麼後果啊?”羅彬誠左右看一眼,大笑道:“這就是後果,我砸了你的車,你敢唧唧歪歪嗎?”
話音一落,羅彬誠掄起拳頭,朝着寶馬車頭砸去,羅彬誠小有功底,寶馬車再結實,人的拳頭砸下去也要落個坑。
陳飛宇眉頭一皺,身子卻沒有動,羅彬誠冷笑的眸光,更加的恣意猖狂,“砰。”
拳擊聲響過,大家再看向車頭,沒有任何損傷,反倒羅彬誠的手,被一個人牢牢抓緊了,霍斐雙眼怒視,毫不避讓的盯着對方看。
“你!”
“我是陳先生的保鏢,不允許你毀壞他的任何財物。”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羅彬誠怒吼道。
“不管你是誰?我必須無條件保護我的僱主。”
“你他碼的不長眼睛!沈陶然,你還不給我動手!”羅彬誠怒火攻心了,大聲吩咐道。
“你確定要這樣做?”霍斐手臂稍稍一用力,羅彬誠疼得齜牙咧嘴了,他卻一個漢子,硬閉着嘴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有膽量,就捏斷我的手,很多人不會放過你的!”羅彬誠掙扎無效後,索姓擡起頭,怒視着霍斐。
站在霍斐身後的陳飛宇無奈苦笑,道:“霍斐,放開我大哥,不管羅家怎麼對不起我,我不能對不起羅家。”
“你確定?”霍斐扭回頭看着陳飛宇,遲疑道。
“是的,放開他,”陳飛宇點了點頭,自己是羅家的養子,羅彬誠是羅金生唯一親生子,當兩人發生衝突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退讓,無條件的退讓。
“好吧,”霍斐平靜道,隨之他的手掌鬆開了,一緊一鬆,腕骨傳來劇烈的疼痛,羅彬誠卻顧不得忍痛,大聲道:“砸車,給我把這輛寶馬車砸了!”
身後五個壯漢呼啦衝上來,準備動手了。
這些平時跟在羅彬誠身邊的保鏢,以前狐假虎威,囂張跋扈慣了,這一段時間,羅彬誠能動用的資金少了,即便他們的收入沒有減少,再想跟着羅彬誠進出高檔會所,享受上流社會的奢華,辦不到了。
毫無例外的說,羅彬誠的保鏢對於陳飛宇同樣恨之入骨啊!
聽到羅彬誠吩咐能砸車,陳飛宇又不敢反抗,幾個人掄起拳頭,各個奮勇當先了!
羅彬誠冷漠望着霍斐,你一個人,我倒要看看怎麼攔得下來?
霍斐眼眉一立,毫不遲疑地在腰間一拍,“啪”的,取出一把烏黑的瓦爾特p99手槍,一揚手,頂在羅彬誠一名保鏢的太陽穴上,“我看誰還敢砸車?”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公共場合動槍,不怕出事嗎?
“陳飛宇,你的人竟然有槍!老子要告你私自持槍罪!”
“對不起,我是陳先生的保鏢,我持槍和陳先生無關,我本人有持槍證,你告不到我,”霍斐說話沒有一絲的波動,心境波瀾不驚,羅彬誠驚呆了,半天才道:“你有持槍證,你有殺人證件嗎?沒有的話,你敢當衆殺人?”
“謝謝這位先生的提醒,我不打他的頭,打肩膀好了,”霍斐把掌中手槍緩緩下移,頂到對方肩膀上,道:“我再說一次,誰敢動陳先生的車,我會發起正當防衛行動。”
“正當防衛,我草!”羅彬誠怒罵了出來,一點辦法沒有,見周圍有人注意到這裡,他終於選擇放棄了,“我們走,陳飛宇,算你小子狠!想搶我們羅家的財產,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了,羅彬誠帶着沈陶然和他的保鏢,也沒有進醫院,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一直走出好遠,單獨走在最前面的沈陶然才壓低聲音,在羅彬誠耳邊道:“老大,陳飛宇現在越來越拉風了!你看……。”
“看什麼看,趕緊把受傷的小女人,送出於海市,能滾多遠滾多遠,以後不要再給我介紹這種無能之輩了,”羅彬誠怒斥道。
沈陶然唯唯諾諾的連聲答應,少爺越來越不得勢了,事情向着不好的方向發展,以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叫公司裡陳飛宇有靳雪琦的支持呢,有女人在,許多事情一點做不得鬼,更重要的,羅彬誠大權旁落,也少有人願意聽他的話。
面對如此窘境,沈陶然也束手無策了。心中拿定主意,不行的話,還是安心去當他的錦山市分公司總經理,畢竟因爲這一件事情,老得罪陳飛宇是不合適的,只會自討苦吃。
上了車,陳飛宇坐到後排座上。
“陳先生,我們去哪裡?”霍斐啓動寶馬車,轉回頭問道。
“回家。”
“是明潭小區嗎?”汽車平穩行駛着,別說,霍斐駕駛技術還真不錯。
“對!”透過車窗玻璃,陳飛宇看到城市夜景,霓虹閃爍,人影綽綽,突然有空曠的情緒產生,男人眼睛潮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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