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飛宇的話,服務員表情激動了!幾千塊的一桌大餐,瞬間價碼再次暴增,達到幾萬塊,光這麼一桌酒席,酒店今晚就能盈利了。
面前這位客人還真是出手豪闊啊!
“好的,請您稍等!”服務員趕緊拿着菜單退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叮囑廚房,把陳飛宇他們要的家常菜送上來,這樣的客人一點都不敢怠慢啊!
酒送上來,菜端上來,怪老頭呵呵一樂,心滿意足了,“陳先生果然有錢人,能吃這麼一頓大餐,喝到四十年的老酒,我這輩子一點沒白活啊!”
說完了,老頭不顧忌其他人,低頭猛吃大喝,貪小便宜的猥瑣像,讓霍斐心頭惱火,陳飛宇暗中可笑。
這是遇到傳說中的武林大蝦了,還是一隻醉蝦。老頭酒量果然奇大,兩瓶酒沒十幾分鍾,被他一滴不剩的灌入到肚子裡。
拍了拍肚皮,怪老頭這才重新打量陳飛宇,故作訝異道:“你們怎麼不吃啊?吃吃吃,這菜都還沒動呢!”
說沒動,他的筷子風捲殘雲,比誰動得都快,眨眼間,本來一隻燒雞被老頭吃掉,現在連其它菜也所剩無幾,稀稀拉拉看得讓人生氣。
“老先生,需不需要再加點啊?”陳飛宇笑道。
“不了,不了,吃飽了!”怪老頭擺了擺手,不遠處的服務員暈暈乎乎走了過來,這一頓大餐,她看得也眼暈啊!全被老頭一個人幹光了。
“有牙籤沒有?”怪老頭問道。
“有的,有的,”服務員忙不迭道。
“來一盒,這個不另外付費吧?”老頭怪眼一翻,小氣鬼道。
“當然不會。”
“那就來三盒,我們一人一盒,”老頭不知廉恥的道。
陳飛宇也暈了,一盒牙籤幾塊錢,幾萬塊的大餐,你佔這種小便宜?還真是出息啊!
穩穩的坐回到椅子上,陳飛宇笑道:“這一桌酒席撤下去好了,另外把你們店裡最拿手,最貴的菜,弄一桌上來,八二年的拉菲紅酒有吧?來兩瓶,聽說你們店的火雲香酥雀不錯,多少錢一隻?”
“三千。”
“來一隻。”
“佛手包有嗎?”
“有。”
“來一碟。”
“雪菜鬆丁是你們店的名菜,不吃也不像話了,來一盤。翡翠燒麥好啊,來幾個,棒棒雞是江南名吃,光來雞脖子好了,剩下的你們服務員分得吃了,就當我請客,還有……。”
望着呆若木雞的老頭,口水都流出來了,陳飛宇得意的笑了笑,最後道:“讓你們經理算算總價,不到六萬塊的話,我付六萬塊,找零的錢……。”
“大爺,找零的錢歸我!我服你了成不成?”怪老頭一句話,驚得服務員瞠目撟舌,這是啥情況?
酒菜重新上桌,陳飛宇和霍斐大快朵頤,怪老頭肚子撐得飽飽的,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吃,偶爾動動筷子,也嚐嚐味道而已,連一小塊肉都不敢嚥到肚子裡,實在吃得太多了!老頭不斷地打飽嗝。
十幾分鍾後,陳飛宇愣住了。
“你想教我武術?說說,你的功夫有多高?”陳飛宇停下筷子,盯着老頭道,老頭的出現太離奇了!
嘿嘿一笑,怪老頭道:“你和光頭佬動手,我看到了,可塑之才啊!老人家我看你有學武天賦,特意找上門來,你應該感激我纔對。”
“你是誰啊?我如何能信任你?”陳飛宇眉頭皺起道。
怪老頭來歷不明,萬一對他心懷不軌呢?
“那個重要嗎?”老頭邪笑道。我能跟蹤你這麼長的時間,想要你的命,不是舉手之勞嗎?能殺你不殺你,卻要幫你,你還能懷疑我包藏禍心嗎?
“這個,好吧,就當你是好人,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任狂茂。”
“狂茂?”
“狂野的狂,茂密森林的茂,”老頭自傲的挺起腰板。
霍斐表情爲之大變,陳飛宇注意到了,問道:“霍斐,任狂茂的名字很了不起嗎?”
“三屆全國武術擂臺賽冠軍,參加過世界自由搏擊擂臺賽,一屆冠軍,一屆亞軍,”霍斐心懷敬畏道。
“全國冠軍!”陳飛宇就是一驚。
“三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任狂茂搖着頭道,話說得謙虛,眼底的張狂隱約可見,果然有點本事。
“好吧,”陳飛宇點頭了,這樣的水準沒有資格教自己,還有什麼人能教自己?深吸一口氣,道:“開個價吧,一年多少的學費?”
“能包吃包住嗎?”任狂茂恢復猥瑣表情道。
“沒問題,”陳飛宇一口答應了,霍斐就跟隨自己住在老姐的豪宅,再多一個人也不算什麼。當然了,他想盡快的搬出去,買套自己的別墅,就自由了。
前提條件是安全,他要找到足夠能保護自己的人,纔可以離開明潭小區。
想想今天吃的大餐,任狂茂莫名的興奮,雙手互搓道:“那麼我要這個價。”老頭伸出五根手指,陳飛宇眉頭一皺,道:“五十萬?”
“那個不是,”任狂茂嘴角一抽搐,差點出溜到地板上。
男人神色一緊,道:“五百萬的話,有點多了,我給你三百六十萬,每月三十萬,這是我能支付的最高價格了。”
“每月三十萬,沒問題!”任狂茂張口就答應了。包吃包住,他本來想開價五萬塊,一年當師傅的費用。陳飛宇卻告訴他,一個月三十萬,怎麼不讓他興奮的要跳起來。
老子的窮苦曰子,終於熬到頭了。
其實這對於陳飛宇來說,也是很合理的價錢,霍斐月薪二十萬,任狂茂武功比霍斐更高,三十萬開價一點不過分。
三人一拍即合,這頓飯吃得開心不已。
不過,坐到汽車上,陳飛宇卻被老頭氣樂了。
“什麼,你有病!什麼病啊?”
“十年前,我練功走火入魔了,和人打鬥只能使出三成力道,”任狂茂一臉窘迫道。
“三成力道,我草!”陳飛宇一陣暈乎,“三成力道,你打得過我嗎?”
“打不過,”任狂茂老老實實道。反正他死豬不怕開水燙,三十萬的月薪,你去掉一半還有十五萬呢。
陳飛宇哭笑不得的望着對方,半天自己花三十萬僱個廢物,也不是了,至少任狂茂能教自己武功,三成力道,不影響他傳功授業啊!
“月薪降到二十萬,”男人臉色一沉道。
“沒問題,”任狂茂暗暗鬆一口氣,比自己預想的多五萬,陳先生果然大款啊!自己跟對人了。
“我來看看你得的什麼病?”陳飛宇伸出手去道,任狂茂一愣,嘴脣哆嗦道:“陳先生,你能看病?”
“嗯,”陳飛宇也不多言,手指搭在老頭右手關節處。
“切脈位置錯了吧?”任狂茂緊張提醒道。
“我不是切脈,我是查看你的關節部位有沒有損傷?”陳飛宇平靜道。
隨着兩股氣流微弱的接觸,男人腦海不由得一亮,玄火體,老頭玄火體!
真奇怪!
這種玄火體,與真正意義的玄火體有所區別,準確的說,是任狂茂遭到身具玄火體的武術高手重擊,導致身體產生異變。十年時間,他一直在用內功對抗玄火,才造成無法施展全力。
“那個陳先生有什麼發現沒有?”任狂茂顫巍巍道。別看他行事乖張,卻有着張狂的本錢,實在十餘年苦曰子也不是好過的,終於有望結束了,老頭實在不敢得罪陳飛宇,把夢想泡沫打破。
“你對我說謊了,”陳飛宇嚴肅道。
“什麼?”任狂茂驚呆了!開車的霍斐也愣住了,怎麼回事?
“你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你是被人打得差點殘廢。”
陳飛宇一句話,說得任狂茂淚眼模糊,感動得稀里嘩啦的,道:“陳先生,你說得太對了!我的確和人交手被重傷了。那個老太婆,我這輩子也不會放過她!”
“老太婆?”陳飛宇一臉的驚奇,打傷任狂茂的居然是一個老女人!
“是啊,本來她打不過我的,架不住這老太婆掌法特殊,我就遭道了,這毒太厲害了!十年時間,我遍訪名醫,花光所有的積蓄,也沒有解毒成功。”
回憶起以前的心酸往事,任狂茂淚眼昏花,這曰子真不是人過的,每月都要犯病一次,生不如死啊!
“這不是毒,月薪降到十萬,我給你治,”陳飛宇一本正經道。
“你能治,不不,陳先生能給我治病?”任狂茂悸動了。
“當然,以我的身份會騙你嗎?”
“騙我媽?不會,我老子你也不會騙啊!”任狂茂欣喜若狂,雙手擺動,這下發達了,十萬塊的月薪,一年能掙上百萬,還能治病,老子解脫了。
看到老頭癲狂模樣,陳飛宇心頭好笑,吸納任狂茂體內的玄火,施展逆天第二針可能姓大增,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天大的好處了!順便把月薪三十萬降到月薪十萬,爽啊!
陳飛宇自鳴得意的閉目養神了,他哪裡曉得,老頭開始準備開價一年學費五萬,被他硬生生說成五百萬,一百二十萬,他覺得賺大了,任狂茂開心的要死!病能治,還有月薪十萬的好曰子過,老頭覺得幸福生活從此開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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